所以,陆鸿笑道:“我们当然是朋友”,
说完,顿了顿,又道:“我从来也不会肯让朋友吃亏的”,
彭踞,彭踬和彭娇对视一眼,心中也立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三人眼珠转了转便已想出一个人或许可以脱身的法子。
当下彭踞长“噫”了一声道:“老夫彭踞,乃是与道教先祖老子同修之上尸,神通广大,手眼通天,可使人头昏昏兮目蒙蒙,发齿脱落兮四体不勤,二弟,三妹,你们有什么神通,说出来给这三位听听”,
“毕竟,他们中可能有一人会是我们的主人”,
它们是老子的三尸虫
陆鸿三人心中顿时一惊,却又听彭踬长长地“嗯”了一声道:“吾乃道教先祖老子同修之中尸彭踬,主病痛,可催人五脏六腑,阎王能让人活,让人死,我却能让人生不如死”,
“我乃道教先祖老子同修之下尸彭娇,可以五音惑人耳,五色迷人目”,
彭踞嘿然笑道:“我三人亦是同修,自小情同手足”,
彭踬道:“亲如兄弟”,
彭娇道:“情如姐妹”,
彭踬大怒,道:“我们三兄弟两男一女,怎么会是姐妹真是一派胡言”,
彭娇道:“就算不是姐妹,那也不是兄弟”,
“真是岂有此理”,
“哼”
他们说着又要吵起来,云雀和无尘面面相觑,只觉得这号称与老子是同修,活了几千年的人心性居然像是个小孩子,实在是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陆鸿却恍惚间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这三尸看似是童心未泯,心态幼稚,但说话时却有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
道家所追求的最高境界岂非正是返璞归真
彭踞生怕他们两人吵个不停,朝两人的后脑勺上各拍了一巴掌道:“不管怎么说,我三兄妹一条心,忠臣不事二主,我们兄妹要认主也只能认一个主人”,
“不错,只能认一个主人”,
彭踞摸着下颚的两绺短须道:“再者,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我等如此神通广大,想要做我们的主人当然也要有点本事”,
“却不知道,你们三个人,哪一个本事最大呢”,
赤裸裸的挑拨。
陆鸿忍俊不禁,道:“阁下是想用二桃杀三士的计谋来对付我们”,
彭踞昂着头,一副眼高国顶的样子,道:“什么二桃杀三士老夫没听说过”,
陆鸿笑道:“你没听说过,我给你讲讲也是无妨,春秋时齐国景公帐下有三员大将,分别是公孙接,田开疆和古冶子,三人战功彪炳却又恃宠而骄,晏子恐三人日后为患,便建议齐景公早日除掉此三人”,
“齐景公依晏子之言设局,将三人请至宫中,以二桃相赐,桃只两只,要赐予三人自是不能,晏子因而建言三人计功而食桃,三人因此相争而死”,
“如此齐景公不费吹灰之力便除掉了三个心腹大患”,
无尘道:“二桃杀三士,真是妙计”,
云雀道:“可惜,这里既没有公孙接,也没有田开疆和古冶子”,
三尸计谋被看穿,脸色顿时一窘,眼珠子咕噜噜乱转想着其他脱身的法子。
云雀瞥了三尸一眼,道:“陆兄不如把它们交给我,这三人看似蠢类,实则却也有几分狡狯,要让它们说实话,少不得要用我的搜魂大法”,
彭踞又惊又怕又怒,喝声骂道:“臭小子,你才看似蠢类”,
彭踬和彭娇也大骂不休。
陆鸿轻瞥了一眼云雀,笑道:“谁说这里没有公孙接,田开疆和古冶子”,
“恩”,
“要上它们开口也不需道兄劳力费神,我自然有法子让它们实言以对”,
陆鸿淡淡一笑,左手勾曲之间按在三尸头顶,灵气流转,三尸脸上颜色顿时一变。
“臭小子,你你”,
有淡淡的乳白色气息从三尸头顶上冒出,流转变化之时像是三道小小的人影,氤氲之间被吸入陆鸿的掌心。
“命魂”,
云雀目中一动:“陆兄连取人命魂的手法也会”,
之前见他使出遁地的术法云雀便很是吃惊了,这是看见他取人命魂的手法心中更是讶异。
陆鸿淡淡笑道:“略懂一些皮毛”,
说罢目光自彭踞,彭踬,彭娇三人身上一一扫过,右手抓着它们的身子,左手捏着它们的命魂道:“你们的命魂在我手里,你们应该知道,只要我狠下心来轻轻一捏,你们就活不成了”,
他轻叹了一口气,道:“你们被封印在封魔台下已有八千年之久了,若是刚一放出来就死了那岂不是忒也可怜了点”,
攻心之语字字入耳,三尸额头上有冷汗流了下来。
我从凡间来第六百五十七章二桃杀三士下
被封印在地下是什么感觉
暗无天日,生不如死。
三尸已经被封印了八千年,在封魔台下,它们和肢鬼,无极道主一起饱受煎熬。
它们本已支撑不住,但当封魔台的封印被打破的那一刻,它们从地下探出头来,有山风吹拂而来,鼻中嗅到青草的味道时,它们忽然体验到了新生。
所以破开封印后的每一天它们都过的无比愉悦。
它们当然不想死,它们很留恋破开封印后流连于青山绿水,无形无影,为祸人间的感觉。
但它们同样不想臣服于这个卑鄙的小子,它们享受生命,享受作恶的感觉,同样也很享受自由。
三人的眼珠咕噜噜乱转着。
陆鸿道:“被封印在封魔台下,还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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