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伽罗得意地笑道:“你看孙瑶的眼神和看阮泠音的眼神完全不同,还想瞒得过我哼哼“,
见他看自己时眼中宠溺之色仿佛要溢出来的样子她脸上不禁一红,抱着手偏过头一脸嫌弃地道:“哼,你还赖在我这里做什么快走快走“,
这脸变的让人猝不及防,陆鸿呆呆地道:“我只是在这里调息啊“,
独孤伽罗吐了吐舌头道:“你自己调息吧,我可要去练剑了“,
走入林中后回头看了一眼,陆鸿仍旧坐在河岸上,她从怀里取出馒头啊呜咬了一口。
若是让他看见了一定又要取笑自己寒碜,哼,他和孙瑶都不是什么好人。
陆鸿和李秋实回到逍遥峰时竹屋内多了一副地图,一个包裹和一只乾元袋,看了眼屋内残留的痕迹,知道是云雀送来的,陆鸿打开地图,拜剑红楼的地势分布便映入眼帘。
图上各峰各楼,由哪位长老,供奉掌管都标注的十分清晰。
包裹中是金银细软,胭脂首饰等物。
乾元袋中则是修士修炼所必备的灵石,多是珍品,
陆鸿将地图递给李秋实道:“秀才,将这张地图记在心里“,
“这些胭脂水粉,珠宝首饰也由你收管,怎样打点师姐师妹们你比我清楚“,
李秋实心中忐忑,道:“陆鸿,我们到这拜剑红楼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总有种不详的预感,村长和孙瑶都说只是帮衬你,但我总觉得你们有什么大的图谋“,
陆鸿笑道:“秀才,你还记得杏花村有良田几亩吗“,
李秋实摇了摇头,他读的是圣贤书,对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并不了解。
“九百七十亩“,陆鸿道。
“十年前是一千零二十亩,二十年前是一千零四十亩“,
“十年前孙瑶的桃花林有桃树七百株,她每年都会手植桃树几株,但五年前她的桃树还剩下六百三十株,现在已经不到六百之数了“,
李秋实心中隐隐意识到什么,但仍是不解,问道:“陆鸿,这说明什么“,
陆鸿道:“说明杏花村的地气,灵气逐年都在枯竭,孙瑶种下那片桃花林便是为了测算地气流失的速度“,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背负双手道:“稻香,禅隐,杏花三地的人一出生就伴随着仙门咒怨,地气灵力日渐衰减,杏花村每隔十数年便会有一名天资出众的剑修踏入修界,为的就是找出仙门咒怨的施术者,找到解除仙咒的方法。但他们或飞升仙界,或死于修界,或远走蓬莱,或不知所踪,仙门咒怨在他们的努力之下虽然有所缓和,但始终如阴影笼罩“,
他回头看着一脸讶异的李秋实道:“昔年被称为'剑界惊鸿'的任非踪便是为此剑挑中洲四大世家,而这一代轮到我陆鸿了“,
“我可能也是杏花村最后一代剑修了,据孙瑶测算,按照杏花村现今的枯竭速度,恐怕不出三十年杏花村就会变成寸草不生,袅无人迹的死地,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我与云雀道兄踏入修界便是为了解除仙咒,逆天改命“,
正文第十四章饕餮
起初稻香,杏花,禅隐三地俱是英才辈出,稻香村的阴阳术数闻名天下,杏花村的剑修惊艳四座,禅隐村与佛门渊源极深。
因为仙门咒怨的缘故,三地的地气灵力逐年衰减,惊才绝艳的后辈也便逐年减少。到了这一代杏花村倾全村之力也只能培养出一个陆鸿,稻香村也只有一个云雀。
两人俱是不世出的惊世之才,可也是解除仙咒的最后希望。
“我村历代剑修难道就没有回来过吗“,
李秋实道。
陆鸿道:“回来过,飞升仙界也好,远走蓬莱也罢,他们至少会捎个口信回来,而答案都是一样,仙门咒怨无法可解“,
“这“,
李秋实悠悠喝了口茶道:“若是实在无法可解就罢了,最多不过杏花村变成一片死地,村民们迁徙到他处就是,天大地大,何处不能为家“,
陆鸿笑道:“若是这么简单便好了“,
他手指戳了戳自己心口道:“秀才,仙门咒怨不止在稻香,杏花,禅隐三地,也在这里“,
李秋实不禁愕然:“陆鸿,这是什么意思“,
陆鸿道:“你我体内都有仙咒,就好像南疆那些被下了蛊的毒尸,不,我们比它们还不如,若不解除仙咒,即便死后我们也不得安宁“,
“以前灵气充足,三地的大修士尚能为诸人压制咒怨,但杏花村这一代只剩下我一个剑修,稻香和禅隐亦是如此,若不能解除仙咒,所有人都逃不过此劫“,
李秋实听的不寒而栗,颤声道:“不会吧,陆鸿,我们居然一出生就注定这么惨“,
陆鸿道:“村长和孙瑶从没与你们说过仙门咒怨的事便是知道你们难以承受,现在却不得不告诉你“,
他拍了拍李秋实的肩膀道:“不过不必太担心,秀才,若是果真无法解除仙咒,我会让你安安心心归西的“,
李秋实苦着脸道:“虽然你这么安慰我我很感动,但心里一点也不好受啊“。
陆鸿笑了一笑拎起乾元袋到竹屋外的湖边静修。
看着他的背影李秋实叹了口气,难道他便一点儿也不害怕吗
陆鸿盘膝坐在湖边的岩石上,从乾元袋中取出灵石捏碎,灵气散入体内,体内玄功运转,他贪婪地吸收着散在周身的灵气。
他的修炼方式迥异于常人,寻常修士只能以吐纳的方式缓缓吸收灵石中的灵气,灵气入体后运功一周天便与体内污垢一同逼出体外。如此一进一出能够储存在体内的灵气自然极少,境界提升自然缓慢许多。
陆鸿则是混元心法与饕餮心法同时修炼,一者自内而外淬炼体魄,一者由外向内吞噬灵力,两套心法恰相辅相成。
他汲取灵力越发霸道,夜风吹拂,连湖水也泛起涟漪,身后一道巨大黑影浮现,羊面人身,夜色中它污浊的双目露出狰狞凶光。
牡丹阁外仙鹤展翅,阁内春光融融,软红十丈。青纱帐里一个身穿花衣的男子搂着一名长发侍童,长发披散,阴柔的脸上尽是宠爱之色。
两人言笑晏晏,正欲行鱼水之欢忽而察觉到逍遥峰的异样,身穿花衣的男子不由的转过头,手指轻拂怀中侍童的柔软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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