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医生,我只能说,你挑错了。”初徵心朱唇微启,“你居然敢动我的人。”
洛庚害怕的退后,甚至想要去摸些能够防身的东西。
“徵心,你冷静。你是听谁说的,如果是警方的话……他们应该也告诉你了,我没有犯罪……”
“我很冷静,正因为我冷静,我才知道对付你这种人要用怎样的方式。”
“我对小皮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你可以回去问他!我、我就是情不自禁和他多玩了一会,我没有碰过他!我知道我有病!我是人渣……”
洛庚才说到一半,初徵心已经上来朝他的脸狠狠抡了一拳!对方摔得撞在办公桌旁,狼狈地捂住脸。
“你信不信,如果你对他做出过什么,我现在可以用桌上的那把剪刀,剪烂你的生/殖/器。”
“我信!我信!你放过我这一回,我不敢了,下次我真的不敢了……”
初徵心还想再给他点实质上的教训,徐阵严肃而冷郁的声音却在门外响起:“初徵心!开门!”
她当然不要这样善罢甘休,然而,那男人居然在门外喊:“初徵心!妈的,你给我听话!”
初徵心喘着急气,因为刚才的一阵发泄,稍微恢复冷静,听见就连一向说话没有起伏的徐阵都已经在用这样的语气,她到底是从内心深处软了下来。
她转身打开了门,瞬间,徐阵冲了进来,看了一眼只是受了些轻伤的洛庚,放心了的同时反身就过来紧紧地搂紧了她。
那动作给她带来没有想到的踏实感,内心翻涌的情绪逐渐退却,成了一望无际、空旷无垠的大海。
她没有想到自己这样反常的行动会让他也产生理解。
然而,他怎么会不理解她的想法和做法。
比起自己的性命,这种东西早就无关紧要,费喻文才是她的命。
她生命还拥有的东西并不多,可怎么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
“还有我在,初徵心,什么事都不会有。”
徐阵看向洛庚,眼神里把一切都已经说明了,低头对初徵心说:“我们走吧。”
……
俩人索性来到附近不远的一处饮料店,徐阵要了两杯柠檬水。
初徵心有点呆呆地坐在位子上,回想那几天的行程,无尽的后怕一阵一阵地涌上来,把她彻底吞没在一个黑色的洞穴里。
“我怎么会一点都不小心,小皮这么多次和那个男人接触,一想到那个禽/兽可能对他怎么样,就算只是摸一摸他……我都恨不得把他的手剁下来。”
徐阵当然知道,自从费雷冬的事情发生以来,她的内心有一种暴躁愤恨的情绪无处发泄,何况,最亲的人都已经为她“诠释”最完美的解决问题的方式,那就是一种扭曲的“暴力美学”。
初徵心的性格中有一种很难被抹灭的极端地带存在,他认为她是可以做出一些旁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来的,这样就更能说明她为何会去想到学枪,她到底在自己的思想殿堂里揣摩过如何激烈的场景。
看来他要对她继续催眠治疗,如果不解开当年的那个锁扣,她就永远无法从阴影中走出来。
“虽然我们确证了洛庚的杀人动机,他也承认了,但同时他拿出聊天记录,说当时正在上网,与一些同样有这种‘怪癖’的网友交流,他还把费喻文的照片上传到了自己的私人相册。”
经过技术人员鉴定,这些证据属实,也就是说在马院长可能死亡的那段时间,他一直在上网聊天,没有长时间离开电脑。
“如果他一早就供出这些证据,可能会减少嫌疑,但为了隐瞒自己内心肮脏的一面,洛庚情愿让自己背上嫌疑。这种心理倒是能证明他对自己没有杀害马岳善这点很有信心。”
“那天晚上,马院长是在威胁他了?”
“他说,马岳善早就知道他的这个毛病,所以,当时是告诉他,自己收了别人的钱,要他为一个病人做一份假的精神病鉴定分析。”
初徵心再次觉得反感不已,没想到平时那些衣冠楚楚的医生与院长,背地里却有那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
“安辛以是第二有嫌疑的,尽管这之后马咏芹给出证词,说他们当时在做/爱。”
初徵心一愣,不过,也立刻理解了对方的心情。
“对她来说,已经失去了父亲,当然不想连累最爱的男友了。不过,会不会是俩人……结束了以后,等马咏芹睡着了,安辛以才去动手的?”
“根据证词,他们做/爱的时间超过一个小时。”
初徵心感觉到与徐阵讨论这个问题有些奇怪,但也硬着头皮说:“好像也说的过去,除非,马咏芹是在做假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