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妃博尔济吉特氏被郭宜佳的直言不讳弄得很是尴尬,当即扯扯嘴巴,虚伪的表示多谢锦贵妃的提醒,不免臣妾入宫的第二日就失礼了。郭宜佳呵呵笑了两声,也没有继续跟博尔济吉特氏继续扯下去的心思,在博尔济吉特氏告退一声、回景仁宫的同时,手搭在如兰手臂上的郭宜佳也进了慈宁宫。
此时不过刚刚天色大亮,但郭宜佳算是来得晚的人了,只见偌大的正殿大厅,已经或坐或站十来号人。而见郭宜佳进来,在场的十来号人都不约而同的行礼请安道:“臣妾参见锦贵妃娘娘,给锦贵妃娘娘请安。”
嫔妃们行完礼后,郭宜佳随意扫了一眼,便在宜妃的左上首入了座。而当郭宜佳坐下后,左下侧的宜妃突然开口道:“妹妹在门口遇到了那位庶妃博尔济吉特氏。”
毕竟是在人来人往的地段,这么快就有人知道郭宜佳一点也不奇怪,当即点头道:“遇到了,她还问我庶妃能不能来给老祖宗请安呢!”
“啧,这位新进的庶妃心可真大的,也真有孝心,还没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呢,就想到要来给老祖宗请安。”
宜妃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那明里暗里都是讥讽人的话语倒有不少人附和,其中与宜妃一起随驾巡幸塞外,算是确定了女儿终身大事的荣妃更是面带不屑的道:“以后万岁爷将她带回了宫,她就能跟咱们平等级了吗,简直痴心妄想。”
“听荣妃这口气,貌似你们在塞外时,相处得很不愉快。”郭宜佳若有所思的开口问道。
“何止是不愉快。锦贵妃你可不知道,臣妾活了这么大,可没见过那么没脸没皮,耍尽万般手段想爬上龙床之人。”提起庶妃博尔济吉特氏,荣妃瞬间忘了与郭宜佳之间的恩怨,冲着郭宜佳喋喋不休的抱怨起来,可见荣妃心中厌恶极了庶妃博尔济吉特氏。
而不光荣妃厌恶博尔济吉特氏,显然她的嫡亲姐姐宜妃也是不喜博尔济吉特氏这个人,倒让郭宜佳起了一丝佩服,能让她外加其他两位战斗力不弱的博尔济吉特氏倒是个人才。
郭宜佳静静听荣妃抱怨完博尔济吉特氏这个人,末了说得有些口干舌燥的荣妃在喝茶水润喉时,才笑得有几分得意的道:“这么说,本宫将博尔济吉特氏环境最为清幽、雅致的景阳宫做得很对。”
“妹妹自然做得对,景阳宫的环境最适合博尔济吉特氏不过。”宜妃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正要和郭宜佳说一些随驾巡幸塞外时发生的趣事时,却见恪靖三个丫头从内殿房间里跑了出来。
以恪靖为首的三个丫头,先是给郭宜佳行礼唤了一声额娘,又唤了宜妃一句宜额娘后,便很直接的道:“乌库妈妈说了,额娘、宜额娘以及荣母妃,端母妃,兆佳贵人留下,其余者都散了,各自回宫不必等着这儿给乌库妈妈请安。”
没被点名的嫔妃们依言离开正殿大厅,以郭宜佳为首被点名的嫔妃便跟着恪靖去了小佛堂,随后在那儿见着了刚理完佛上完香的太皇太后。
“来了。”
穿着一身由素锦缎剪裁刺绣而成的旗装,太皇太后眼袋周围虽说呈黑青,难掩病容,但总得来说,精神头还算尚好。这不,在郭宜佳几人在软墩子上小心翼翼地入了座后,太皇太后居然很有兴致的来了一句。
“知道哀家单独将你们留下来是为了什么吧。”
挨着一起坐的嫔妃们互相看了看,然后不约而同的点头,其中爽朗大方的宜妃更是笑意满满地道:“老祖宗叫我们可是为了公主们的婚事。”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眨眼的功夫,纯禧、荣宪、端静都到了该婚配的年龄。”太皇太后腼腆地笑了笑后,却是看着郭宜佳来了一句。“锦贵妃,你是最受宠的,应该知道三位公主的额驸人选吧。”
郭宜佳笑容满面地回答道:“这点臣妾也说不清楚,只隐隐约约听万岁爷提过,万岁爷很是看好博尔济吉特氏班第,以及漠南蒙古巴林部博尔济吉特氏乌尔衮。”
“这两人哀家也听过的确不错,当配得上皇家的公主。只是到底少了一名,要知道咱们可以三位待嫁的公主!”
“老祖宗,五格格现在才十三岁,慢慢选不着急的。”兆佳贵人小心翼翼地道,试图打消太皇太后将端静和着纯禧、荣宪一起指婚的意图。要知道这回巡幸塞外,康熙并没有点端静的名让端静也跟着纯禧、荣宪一起随驾,显然是没有现在就给端静指额驸的心思。兆佳贵人虽说人轻位微,但作为母亲,她还是鼓起了勇气,说起了话。如此爱护女儿的行为,倒让有几分看戏心思的郭宜佳高看了她几眼。
高看了兆佳贵人的郭宜佳难得起好心的开口,说起了好话: “老祖宗,兆佳贵人说得及是,五格格不过才十三,额驸之事慢慢挑选,不必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