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面瘫又快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在屋子的一个角落里面倒腾了一会儿,然后拿出一本破旧的书。
淡淡的月光落到书皮上,只有一个大大的蛊字。
老面瘫对着法海说道:“十年前有一个老头子在我的面摊上吃了一碗面,他当时没有钱,就把这本书压在我这里,说是以后手头阔绰了,再到我这里赎回来,但是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我年轻的时候,在私塾外面偷偷的学过几个字,这里面有些字我倒是认识,知道这是一本秘籍,于是留了下来,没有敢告诉别人,偶尔的偷偷的看上一点,倒也揣摩出一点意思来,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对的。
我知道法师你是一个有大本事的人,或许看不上这么一点玩意,但是这是我唯一能够拿得出的东西了,求求法师绕过我的儿子,他真是一个可怜人”
法海还了一个佛礼,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你先起来说话”
说着法海一挥手,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把老面瘫从地面上撑了起来。
法海问道:“记得贫僧走的时候,小施主还是好好的,怎么就遭遇不测了呢”
说起这个,老面瘫的眼神之中就露出复杂的神色,看着法海的眼神也跟着复杂起来了。
老面瘫缓缓的把事情的原委道了出来。
在法海走了,斗鸡眼想了很久之后,觉得这是自己一个很好的,也可能是唯一的机会让自己抱上戴府的大腿,从而从戴家得到武功秘籍,从而踏入梦寐以求的江湖。
于是瞒着老面瘫,偷偷的溜走了,找到了戴家的大管家,禀告自己的发现,大管家欣喜若狂,带着人就过来找法海,却发现法海早就不知道了踪迹,大管家扑了一个空,心中隐隐有了些怒意,对待斗鸡眼的态度也变得恶劣了。
后来有人跑到大管家面前,说戴家出事了,大管家又带着人匆匆赶回戴府,斗鸡眼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也跟着过去了。
等到大管家回到戴家的时候,法海已经闹完事走人了,戴家颜面丧失,戴老爷肚子里面全是无处发泄的火气,看见大管家,自然而然的把火气撒到大管家身上。
对着大管家拳打脚踢,骂他关键时刻总是不在,事情结束之后才出现,不忠不义,忘恩负义,就这样把所有的怒火都烧到了大管家身上。
当大管家走出戴家大门的时候,身上还燃烧着从戴老爷那里传来的怒火,看见了斗鸡眼,怒火噌的一下就烧了起来,冲到了斗鸡眼面前,把从戴老爷那里受到的遭遇,全都在斗鸡眼身上完完整整的来了一遍,责怪斗鸡眼情报不够及时,误了大事。
斗鸡眼只是一个普通人,甚至比普通人的身体还要差一点,自然是扛不住大管家的一顿毒打。
其实大管家打到一半的时候,斗鸡眼就已经死了,剩下的一半已经在虐尸了,等到老面瘫找到斗鸡眼的时候,尸体已经破破碎碎了。
老面瘫只有一个儿子,看到了自己唯一的儿子死了,自然是伤痛欲绝,抱着孩子破碎的尸体,痴痴呆呆的过了一个晚上,直到一只虫子爬到斗鸡眼的身上,老面瘫才醒过来,想到了自己藏着一本书,书上写着怎样让一个死去的人重新活过来,永远的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有了希望之后,就会有活力,失去的力量与热度重新回到了老面瘫的身体里,他仔仔细细的把斗鸡眼身体上的零件都找了回来,偷偷的带回了家里,然后拿着针线,一点一点的用针线缝上。
老面瘫害怕别人发现什么,所以每天正常摆摊,只有到了夜深人静的夜晚,才会偷偷的缝补自己孩子的身体。
老面瘫虽然读书不多,认识的字也少,但是为了救自己的儿子,他发出了超乎想象的水平,靠着猜和蒙,还是折腾出了一只蛊来。
家里别的东西或许没有,但是老鼠特别的多,有时候甚至一伸脚救能够踩死一只昏头逃窜的老鼠。
老面瘫找到了一个老鼠窝,里面有着十几只幼鼠,都是刚刚匆匆大老鼠的肚子里面爬出来的,身上湿漉漉的,肚脐眼上还连着一截干瘪的肠子,一双眼睛还紧紧的闭着,皮肤特别的薄,红彤彤的,对着月光能够看见肚子里面的五脏六腑和盘旋的肠子。
制造蛊,是一件非常复杂而又残忍的事情,但是为了救自己的儿子,所以的一切困难对老面瘫来说都不是事情。
老面瘫从十几幼鼠当作选出最为强壮且最有活力的那一只,然后把其他的幼鼠放到器皿中,拿针扎破自己的十只手指头,分别给这十几只幼鼠喂上自己的指尖血。
等喂饱了所有的幼鼠之后,除了那只最为强壮的幼鼠之外,把其他的幼鼠全部杀死,捣碎,捣成肉糜,给剩下的那只老鼠喂下去。
正文第四百三十六章老面瘫的愤怒
幼鼠吃下了心头血和自己兄弟的肉糜,浑身闪烁着一种赤红色的光芒,像是一个大大的明珠。
老面瘫撬开自己儿子的嘴巴,把这只明珠一样的幼鼠从那已经僵硬的嘴巴当中塞了进去,配上自己的指尖血,当作润滑剂,把幼鼠送了进去。
指尖与心头相连,指尖血也有几分心头血的作用。
本来用心头血最好的,但是取心头血需要破开胸膛,取出心,可人一旦没有了心,就活不了了,老面瘫不想死,也不能死,所以他就推陈出新的想出了用指尖血替代心头血。
按照书中所说,人之所以能够活着,在于一个气字,人之所以会死,那是因为失去了气。
人身体的作用,就是在大自然当中吸取冥冥之中的生气,身体一旦出现毁坏,也就难以从自然界之中吸取生气了,所有就想出了一个办法,用别的东西来取代毁坏的身体,这个东西就是蛊。
老面瘫的儿子斗鸡眼的身体已经毁坏,虽然老面瘫用针线将那些离碎的肉体又缝了回去,但是已经难以达到像书中所说的那样,承担起在大自然之中吸取生气的功能了,需要用蛊来弥补。
果然在幼鼠进入到斗鸡眼的尸体之后,老面瘫明显的感觉到其中的变化,至少尸体没有继续腐烂了。
这明显的变化让老面瘫看到了真真切切的希望,将那虚虚缈缈的猜测变成了现实。
可即使坐到了现在这一步,但是倒下的斗鸡眼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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