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可能是明天,也可能过几天,反正快了。”陈以良说道。
“这是好事呀,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总比你总是呆在酒吧里要强得多。”张静波说道,他根本不知道陈以良所说的地方是地狱。
陈以良脸上一阵苦笑,如果真的只是一场简单的旅行就好了,可是这次却没有那么的幸运,从一开始他就明白一个都逃不了,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该来的还是来了。
要是换做平常,张静波肯定会问到底,可是今天他心里只装着一件事,那就是唐婉君的案子,他已经没有太多的精力去顾及其他的人,一个人的精力始终是有限的,他不可能照顾到每一个人,对于这一点,上帝也有着同样的无奈。
夜已经渐渐的深了,张静波也有些醉意,他起身对陈以良说:“老陈,今天就先喝到这吧,有机会咱哥俩再好好的喝个痛快。”
陈以良对张静波说了声再见,可张静波从他眼睛里却看到了另外两个字——永别。
忽然间,一群衣着怪异人出现在张静波眼前,这就是所谓的不良少年吧,人群中的非主流,你可以说他们是人类的败类,也可以说是人渣,他们除了具备人的身体以外,其他的属性都已经不属于人了。他们正在殴打着一个人,看样子那个人伤的不轻,这事他不能不管了,与生命有关的事,是不能坐视不理的。
“住手!”张静波大叫一声,这正义之声在糜烂的夜色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
那群青年先是愣了一下,他们没有想到这个浑身酒气的小子居然敢管他们的闲事,紧接着他们便迅速的把张静波围了起来,想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尝尝多管闲事的滋味。
就在他们围住张静波的时候,路上的行人也停了下来,人慢慢的多了起来,相比几个青年的“小圈”。外围围成了一个大圈,真不知夜里两点多哪来的那么多人。
小圈里的青年手里拿着钢管、刀子等器具,外面的大圈的人,什么也没带,不过带来了一双眼睛,作为看客,一双眼睛已经绰绰有余,如果再带一个相机,那更好了,把这个场景拍下来,在生活中吹牛的时候,也会有据可依,在茶余饭后哪来看看,说说笑笑,或是把它传到网上,可能会引起很多网民的留意,说不定会有高点击率。
假使张静波被这群凶神恶煞的青年殴打,甚至打死,没有人会来帮张静波,人有时候冷漠得让你都不敢相信,但是事实就是那样的,否认也是枉然。
张静波站在原地,继续悠闲地吸着烟,没有一点畏惧,这种小场面,对于他来说,还真不算什么,他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都说逞匹夫之勇,那是傻子才做的事,明智的人用的是大脑,而不是拳头,但在世界上,有的人会人是不可理喻的,跟他们讲道理就是对牛弹琴,当与这类人有了矛盾,并把矛盾激化到一定的程度,武力就成了唯一解决问题的方式,有的时候选择以什么样的方式解决问题,不是你能够决定的,往往只能被动的接受。
带头的是个满身赘肉的胖子,他朝着张静波大吼一声:“小子,连大爷的事业敢管,你活腻了吗?”
张静波仍然不动声色,继续抽着烟,根本不把胖子放在眼里,当实力相差太大时,你对对手的鄙视,其实是对对手的仁慈,你在警告他,别不识相。
胖子急了,抡起钢管便朝张静波的头上砸来,张静波身子一侧,躲过胖子的袭击,这对于他来说,在轻松不过了。胖子一击不中,显得有点不太甘心,又抡起钢管砸来,张静波又轻松的躲过,胖子无奈,对手下吼道:“一起上!”
说时迟,那时快,几个青年抡起钢管刀子就上来围攻张静波,张静波也不敢怠慢,随手夺下胖子手中的钢管,三下五除二,几下就把那群不良青年打倒在地。这时,四周的“观众”都已经瞠目结舌了,一个打十个的场面,平时只能够在电影电视中看到,今天看了个现场版的。在他们看来,根本不肯能的事,却发生了,都看傻眼了,没有人惊叫,也没有人说话,只有那几个不知好歹的青年的呻吟的声音,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深夜里的醉汉会是警界的格斗高手。
张静波蹲了下去,看了看被打的人,他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长得斯斯文文的,一看就知道和那群不良青年根本不是一路人,他身上一大股酒气,看来也喝了不少,他的钱包掉在了地上,应该是刚才撕扯的时候落下的,钱包里除了一张身份证和几张银行卡以外,连一块钱也找不到。
看了那人的身份证之后,张静波心里一阵欢喜,眼前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一直在找的人——莫然,上次听纳兰文轩说过他,可是他去学校打听,去找不到一个叫莫然的学生,这让他一度怀疑是不是纳兰文轩骗了自己,随便编出一名字来故弄玄虚。
张静波摇了摇莫然,他还是一动不动,不知道是醉过头了,还是伤的太重,不管是什么,当务之急,就是先把他送医院,只有他醒来,才能够解释为什么和南国草原有关的人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