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想要看透她的心为何如此硬似的:“我们好心救下了你,你却要如此狠心丢下我们不管”
“呜嗯呜嗯”那农家少女呜咽地更加大声。
“对不起”李若仙这才发现那少女还被堵住口舌呢,赶紧道歉,并摘下她口中的污塞物。
“咳咳咳”那农家少女想要答话,却因口腔初通让一股冷气急灌入肺,在那自顾一阵干咳。
“求求你了,也帮帮我吧,救救我哥哥,火势越发大了呢”李若仙焦急地恳求着,终于把她的绳索完全解开。
“咳,咳”农家少女平喘了气息,赶紧解释清白道,“不用你说,怎会丢下恩人不管,俺们也不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人”
真心厚意,就差剖心挖腹了。说着时人已经起身,率先奔向李陵,略一羞涩,便弯腰架起他酸软无力的半边身子,还反过来呼唤李若仙道:
“阿姐快来,俺一个人弄不起他的。”
李若仙听赶紧也趁势架住李陵另外半边身子,往磨坊门外急奔。刚刚跑出几步,这时“啪”的一声,陈旧的房梁被火一熏一烧,再也不堪重负,折断砸在众人眼前,险些把人给埋了。
“快跑”众人大惊失色。不顾火焰在前燃烧,百米冲刺一样,钻入火海,像钻火圈儿一样起伏跳跃,逃出门外。
“终于逃出来了”那农家少女拍着胸脯,惊魂未定地道。只是她这一动作,却忘记自己此刻还是衣衫不整的。刚刚急切救人,没有顾得上穿好衣服,露出凌乱的儒衣,以及泄露而出些许雪白,恍惚间还看到胸前带的一块黑铁牌。
“啊哟”李若仙一见之下,惊呼一声,慌乱间捂住李陵的眼睛,小声羞道,“这位姐妹,你衣襟子敞开了”
“啊呀”一声,那农家少女羞得赶紧转身,把内外衣衫都弄妥帖了,看着不再露出肌肤,这才不再相避。
一张青涩的脸上羞红如醉,悄悄打量一眼李陵,看他并未注视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羞意稍减些许,却还仍在。
心下倒是不十分介意被俊朗的李陵看了身子,只是面上怕人说,这才有些过意不去。农家少女回望了一眼火势冲天的磨坊,想寻出情郎的尸体也是枉然,心中暂且放下不提。
她转首看着眼前的陌生人男女,也毫不避讳地主动邀请他们回家,很是热情地道:“你们此时也无出可去,不如先到俺家去避避风雪吧”
“劳烦这位姐妹了”李陵和李若仙同时道谢。
“也别姐妹姐妹的再叫俺,太也见外了”那农家少女通了名讳,又自顾自赞美道,“叫俺珍珠吧,俺这名字在咱们村也是极好听的。”
这少女说的想必是小名,有名无姓。
“我叫李陵”李陵有气无力地勉强通了姓名。
“李若仙”李若仙说话倒是更简洁,只是全心扶着李陵走。
珍珠看了一眼非常漂亮的、头上戴着银钗子的李若仙,长得不如李若仙漂亮且一直只有一块黑铁牌的“首饰”的她,眼神瞬间黯然许多。
磨坊这里依水而建,离村庄百年旧居一点儿不近,三人一脚浅一脚深,“跋涉”一里多路,才回到了珍珠的家中。
正文第三三七章麻烦不断
一入农家,映入眼帘的是堆满了的稻谷、米筛、簸箕之类的农具。李陵见之,不以为意,而李若仙却是触景生情,默默红了双眼,想必此时想起来与哥哥久居的农家茅舍小院,因此感伤。
李陵自然发觉她的异常,想要好好安慰一番,只是浑身酸软无力,犹如泥条,只得提起一些力气,在尚架着他的李若仙后背上轻轻拍了拍。
“哥哥,不要担心,我心中很是明白的。”李若仙抬头看了看李陵,不想还在“伤病”的哥哥跟着伤情,赶紧擦拭干净了眼角。
“鞋袜已经有些湿了。”珍珠这时忽然惊呼道,“咱们先换了吧”
说着,自己到屋里先换了一双旧鞋,又给李若仙找了一双,倒像是老妇人的样式。可怜轮到李陵,那珍珠却是有些为难。
“俺家只有俺和阿娘,可没有男人的鞋子。”珍珠无奈说道,心下则想起了一个令她暗恨不已的人:自己那抛妻弃女的、不知现而今跑到哪里的阿爹。
“先不着急,待会我给哥哥把鞋烤干了就是”李若仙有些为难的请求道,这辈分全乱套了啊,“只是我哥十分虚弱,需要找个地方躺着休息一番才好”
“这个”珍珠瞥了一眼,神色有些忸怩,心虚道:“现在大白天的,俺也不需要睡觉,要不就让他先睡俺的被窝吧”
“这不好吧”李若仙说道,就是怕珍珠不好意思。
“其实俺和阿娘是睡一张床的啦,农家人没那么多讲究”珍珠为了表明清白,大方地解释道。
“谢谢你了”李若仙替李陵道谢道。说罢,两个少女扶着李陵进了里屋,放倒床上休息不提。
李陵由于太过疲乏,很快就睡着了。不说李陵几度舍生忘死,又是重伤又是透支,导致神魂油尽灯枯;就是李若仙昨夜今早,又是惊恐又是伤心,也已经颇为不堪。
因为李陵是她儿子的原因,并未有什么男女之妨,她便靠床边躺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等到天黑李陵才悠悠醒来,一天一夜滴米未进滴水未沾,都是又饥又渴。
“睡醒了吗”李陵首先醒来,他神魂毕竟强悍,“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睡了一觉,恢复一丝丝气运之力,除去加速修复身上的伤势,神魂也得到了点点滋润。
“也刚醒了。”李若仙用糯糯的柔声答道。
“叽里咕噜”二人肚中鸣响,听得很是清楚,不仅面面相觑,呆了一会,又都嘴角含笑。
“我来扶你起床”李若仙像是一个年轻的母亲伺候孩子一样伺候李陵起来。
“不用,我已经好了许多”李陵要强道,只是李若仙不依他,便不再坚持,任由她服侍。
二人下得床来,李若仙又整理了一下铺被,很是贤惠勤快。
这时,外间有人端了一盏油灯进来,昏黄的灯光中可以依稀辨认出来:一位是珍珠,另一个想必是她母亲的中年妇人,妇人身形有些佝偻。
“周大哥,李若仙你们醒啦”珍珠大大方方的招呼道,然后指着妇人介绍,“这是俺阿娘你们该饿了吧,俺们给你们端了稀粥过来”
gu903();“婶婶好”二人给妇人见礼,然后接过碗筷,并同声答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