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脸色一沉,“你个小娃子家家的,难不成还想去招惹狼,那东西可没人性,他娘的,去年我们村的一个孩子就被狼攻击了,吞到肚子里,死不见尸。”
林永夜眼里一阵欣喜,“还真的有狼啊!”
王虎一脸气愤,“操了,那些畜生简直是丧尽天良,神出鬼没,都不晓得他们啥时候出来,一出来就吃人,这种肉食性动物,只能祈求自己别那么幸运被狼给盯上,不然哭到黄河去。”
王虎告诉我们,虽然这一带有狼,村子里的人都晓得,但是从来没有找到狼的踪迹,来无影去无踪,这么些年来,对于狼的事情,村子里的人都已经是束手无策,只能自求多福,以前张端公在村子里的时候,写了几张符,吓走这些狼,倒也有些效果,不过自从张端公出事以后,偶尔总能听见狼叫声,渗人的慌。
这话说的,还真让我们几个难住了,来无影去无踪的,这些狼在暗处,人类的明处,只有被宰割的份,根本就别想抓到它们的行踪。
就连江离一向淡定,也皱着眉头沉思了起来。
王虎眼前一亮,看着我和江离身上的道袍似乎找到了一线生机,“两位道长,要不你们给我们画些符,让我们镇宅驱邪保个平安,之前张端公就是用了这些招数,那些狼崽儿些才安静不来骚扰我们。”
不过是画一些镇宅符,倒也难不住我们,我便答应了他,手持朱砂笔,按照之前书上所教的方法,写了几张镇宅符,递给王虎,王虎一脸感激,说出门的时候没带钱,请我们明天中午到他们家吃饭,他们家就在清关谭的前面。
王虎说太晚了,就先回去了。坐在屋子里的江离却一直没有说话,沉默的很,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是在分析整件事情有没有切入点,毕竟从王虎的口中得知,要想找到狼,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我现在更担心的是,我弟弟还活着吗?王虎说村子里的有个孩子就直接被狼吞掉了,我弟弟难道会幸免于难?想想都觉得,这种希望十分渺茫。
整个一晚上也没有听到狼叫声。
到了白天,江离早早就让我盘腿坐下念静心咒,弄的我莫名其妙,江离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也没管原因。
上午跟着江离在村子附近转悠,来到清关谭附近,江离说因为清关谭以前那个不是个潭,而是人家的祖坟,是别人挖人祖坟来修潭,弄得清观潭养了邪物,而这个邪门的东西是鬼猴娃,它聚阴的效果,不比聚阴池差。
狼的通灵气又异常的高,指不定是不是这里面的东西吸引这它们。
我低头一看,现在已经不能鬼猴娃掉毛的时节,可是清关谭四周散落着一堆毛发,颜色呈黑白,看上去极其像狼的毛。
“师父你看看这个。”我指着地方的毛。
江离朝我指的地方走来,蹲下身子低头一看,“这些毛发的掉落不是自然掉落,是被人硬生生扯下来的,毛上带着血。”
我心里不禁有个可怕的念头,是不是因为这些狼曾经袭击过这里,所以这里的村民对他们怀恨在心,有人故意生拔了它们的毛,说不定还有更残忍的事情。
冤有头债有主,难怪这里不太平。
或者说,是这里的村民在害这些狼,所以狼才会报复他们。
眼看快要到中午了,昨晚答应了去王虎家吃饭,正好也在清关谭附近,我们三个又朝王虎家走去,起先还怕走错路,后来发现,清关谭前面就只有一户人家,肯定是王虎家。
我们敲了好几下门,也不见王虎出来。
心里想着,真是奇怪,明明说好了请我们来吃饭,咋个就不在家呢。
江离皱着眉,一脸严肃,“出事了。”江离侧身一脚踢了上去,门轰的一声,被狠狠推开,里面听见吚吚呜呜的声音。
王虎躺在床上,翻着白眼,嘴里一直发出吚吚呜呜的声音,十分诡异。江离见势一掌拍在王虎的脑门上,并掐印念咒,“敕东方青瘟之鬼,腐木之精;南方赤瘟之鬼,炎火之精;西方血瘟之鬼,恶金之精;北方黑瘟之鬼,溷池之精;中央黄瘟之鬼,粪土之精。四时八节,因旺而生。神不内养,外作邪精。五毒之气,入人身形。或寒或热,五体不宁。九丑之鬼,知汝姓名。急须逮去,不得久停。急急如律今。”
这话音一落,王虎嘴里突然口吐白沫,嘴角抽搐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