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掐的。
“你,跟你爸吵架了”安姨试探着问道。
贺也摇头,“没有。”
他抬起眼睛,欲言又止,最后在安姨的鼓励下,小声说:“我爸好像中邪了,总说鬼什么的。”
安姨不信鬼邪,但是见面前的男孩眼底是深深的刺痛,连忙安慰他:“没事,会好的。”
贺也吃完饭帮助安姨刷碗又拖了地,然后才回到自己的小屋里。
等代蓉晚上回来,安姨就悄悄跟她提了这事。
“杨先生上楼一直没有下来,具体怎么个情况也不清楚,太太去看看吧小心点儿。”
代蓉满腹疑惑地上楼。
卧室里,杨启业还在睡,听到陌生的脚步悚然而起,直挺挺的样子吓了代蓉一跳。
杨启业头发乱翘,眼底是不可忽略的黑眼圈,脸颊微微有些凹陷,不过才五天没见,就像是变了个人。
但是也不像是有什么危险的样子。
“启业”
代蓉坐在杨启业身边,碰了碰他的脸,“你怎么了怎么这么憔悴”
杨启业勉强扯出个笑来,“太累了,没休息好。”
见人这样,旷了好几天有些意动的代蓉也不能逼他,让他好好休息。
晚上代蓉见了贺也的脖子,眼神一动,但是并未说什么。
第二天,在贺也起床之前,代蓉就带着杨启业外出了,据说是出去旅行散心。
不过莫卡悄悄告诉主人,他们是去找大师给驱邪去了。
代蓉跟杨启业离开后的第一个晚上,陈睿成喝得酒气熏熏回来。
安姨早就睡了,陈睿成自己去厨房弄了一杯果饮一饮而尽。
他想到此刻这个家里,那间逼仄的小房间内,有一个他心心念念了好久的美男正躺在床上,心猿意马地想着美男的躯体,陈睿成下腹一热。
去了趟楼上,很快又下来,在厨房里准备了两杯混合果汁敲响了贺也的门。
贺也被敲门声吵醒,黑沉沉的眼底戾气丛生。
莫卡小心挪开身体,不出现在主人视野之内。
门口的人坚持不懈地敲门,一点不顾及对方是否已经熟睡。
贺也直接从床上下来,光脚踩在地板,粗暴地打开门。
“是你。”他眯了眯眼睛,锋利的眼风刮在陈睿成的脸颊,令后者心弦一颤。
“找事”
刚要说话的陈睿成一噎,想直接进屋,可谁知对方有力的臂膀拦在门框,分毫不让。
陈睿成晃晃手里的两杯果汁,目光落在贺也脖子上的青紫,“进去聊。”
“有话明天再说”
贺也要关门,陈睿成却身子一矮,直接从他胳膊底下钻了进去。
“就要现在说。”他坐在贺也的床边,笑得得意洋洋。
贺也走过去,拎起陈睿成的衣领将人拎到椅子上,自己在床上坐下。
陈睿成身上的酒味令他蹙紧了眉头,没耐心地道:“说吧,说完快滚”
陈睿成顿了顿,嘟囔道:“你怎么对我态度这么差”
把手里的果饮递给贺也。
见对方嘴边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冷嘲弧度,他心头一跳,勉强镇定地说:“我自己调的,你尝尝很好喝的。不骗你。”
莫卡滴溜溜围着杯子转,主人,目标人物会这么好心
好心是没有,色心倒是不小。
贺也眸色越来越深,在陈睿成表情变得僵硬时接了过去,然后在其期待的目光下喝下一口。
陈睿成忍不住立刻就露出一点笑模样。
贺也注视着他,仰头将果汁全部饮下。
陈睿成乐得呲出一口小白牙。
贺也起身将杯子放到一边,抬起手慢条斯理地解开睡衣上的两颗扣子,露出一片精壮的胸膛。
“这里面额外多放了点什么吧嗯”
他冷笑着说。
这药药性有这么快吗
陈睿成无意识得一抖,这发展有点不对劲,感觉角色像是掉了个个儿
可是色心到底战胜了脑子,陈睿成扑了上去
第50章渣渣一家亲八
逼仄的窄小房间内,灯光低暗,为这处逼仄的小空间蒙上一层暧昧的光环。
色气至极的吟哦声格外缠绵,像沾着雨露的春花,散发着令人心波荡漾的魅力。
只听这声音,就容易让人联想到面红耳赤的羞涩画面。
只是,出人意料的是,窄小的床上,一具修长的身体难耐地颤抖着、磨蹭着,并没有画面中躯体相互纠缠的一幕。
当然,房间中也并非只有床上那一人。
倚着窗边的人,面无表情地盯着床上那因过分动情而显出几分妖娆风情的男人。
他的容貌属于那种极其正派的阳刚模样,棱角分明、轮廓深重。
面无表情的样子在光线的边角地域,竟然显出几分高高在上的冷漠。
正是本应该受药物驱使而沉沦的贺也。
他看起来平静如斯,一点波动都没有。
主人
如果莫卡是人类,它觉得自己现在一定是脸红得冒烟儿了。
它能够共享主人的幻术,此刻幻境中的场面简直黄暴至极如果他有眼睛,此刻已经瞎了
他,他怎么这样
莫卡无法形容那副浪荡不堪的样子。
低沉的一声轻哼,接着贺也的声音从黯淡的光影处幽幽传来,“你觉得陈睿成的弱点是什么”
莫卡想了想陈睿成的做派,十足十的色鬼。
色鬼的弱点
好色
贺也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好心地提示道:“好色的根源又是什么”
莫卡表示不懂。
“好色,并非指的是字面意思上的喜爱美色、欣赏美色,在人类社会当中,好色往往代指贪图肉欲之欢,这类人喜欢美貌之人不假,但是那是带有欲望的喜欢。”
好色之人,不如说是沉溺色欲之人。
如果一个容易沉溺色欲的人,享受到了这个世界难以体验的灭顶般极致的快感,他会怎么样呢
那么,什么样的才是极致的快感呢
那当然是有疼痛加持的。
疼痛和激爽,得到的快感将是普通手段永无法替代的。
破布娃娃一般摊在床上的男人,浑身散了架一样酸软无力,聚不起一丝气力,鼠蹊部因过度使用而有种空虚的痛感,眼睛更是哭得肿成一条缝。
啧啧,真的是惨的不能再惨了。
贺也终于从阴影中走出,从陈睿成的衣服口袋掏出一盒烟来,取出一支烟点上。
动不了的陈睿成眯缝着眼睛睁不开,却闻到了烟味。
烟草味遮盖住了房间中浓重的那种味道。
那是他给自己准备的事后烟。
现在却只能在人背后吸二手的。
从幻术中解放出来的陈睿成没有察觉到不对劲,他思及自己的遭遇,突然心酸得无与伦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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