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按个不停,应该是在打游戏。
小安跟胖叔还有黑子,则是坐在柜台那边,表情是一个比一个难看。
胖叔手里拿着一支红色的记号笔,满脸凝重的在白纸上画着,看似是在画图,而小安跟黑子就一言不发的坐在旁边,看着他画。
此时此刻,沙发上已经坐满了客人。
孔掌柜就跟葛优似的,软瘫瘫的坐在沙发边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嘴里嘟嘟嚷嚷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满脸的生无可恋。
走近了之后,我只零零散散的听见了一句:“好奇心惹祸啊妈的现在去西北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在他旁边坐着的人,就是孙老瘸子,这老家伙还是老样子,眉宇之间满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霸气,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看人的感觉,眼神凌厉得如同刀子。
但在这个时候,他的刀子眼,貌似也给不了孔掌柜任何伤害。
任由孙老瘸子再怎么用鄙夷鄙视加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自己,孔掌柜照样还是那副模样,生无可恋的靠着沙发,跟中了五百万彩票忽然发现彩票丢了是一样一样的。
见我来了,大家都跟我点点头,包括孙老瘸子在内,都很客气的跟我打了个招呼。
唯一没有搭理我的人,就是孔掌柜。
我都坐在他旁边了,这孙子还是一个劲的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唉声叹气自言自语个不停。
“孔哥”我抬起手,轻轻的戳了戳他胳膊。
“我如果一开始不入行就不会沦落到这个伤心的地方”孔掌柜似乎没感觉到有人戳他,自言自语似的嘀咕着:“西北本来就乱这次还得加上度生教去了不就是找死吗但我就是想去啊妈的好奇心害死人”
孙老瘸子见孔掌柜没搭理我,顿时就嘿嘿笑了两声,然后想都不带想的,一巴掌就拍在了孔掌柜的心口上。
对于普通人来说,心口绝对算是要害部位,被人猛击一下,轻则胸闷喘不过气来,重则当场暴毙,这一点都没开玩笑。
孙老瘸子是个先生,不是拳击手,这是事实。
孙老瘸子还是个老家伙,年纪已经不小了,这也是事实。
那就是这么一个看着毫无战斗力的老头子,那一巴掌在呼出来的时候,我坐在旁边都能感觉到一阵劲风袭来。
没等孔掌柜反应过来,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孔掌柜就跟被电打了似的,嗷的一声,手舞足蹈的就蹦了起来。
“孙老瘸子你找死啊你没事打我干什么”孔掌柜脸色惨白的捂着胸口,不停的揉着,一边倒抽着冷气,一边怒视着孙老瘸子:“老子跟你有仇啊”
“哎哟,我还以为你能躲开呢。”孙老瘸子不动声色地说道,把手掌收回去,在眼前翻看了几下,很得意的说:“你连方时良砸出来的茶杯都能躲开,却躲不开我的这一掌,看样子这段时间,我的功夫又有精进了。”
“这还不是怪老子分心了”孔掌柜气得眼泪都要下来了,抬起手来,颤抖着指着孙老瘸子的鼻子:“你个老东西太阴了”
“不怪我阴你,怪你自个儿没礼貌啊。”孙老瘸子咂了咂嘴:“小袁都来了,你还在那儿装死,你什么意思啊”
“我那可不是装啊,我是真哎算了不爱跟你说话”孔掌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坐了回去,然后就转头过来看着我,满脸的笑容。
不得不说,孔掌柜的表情,那是真的有种市侩的气息藏在里面,怎么看怎么欠抽。
“小袁,咱可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啊。”孔掌柜笑着,从兜里掏出一盒软中华来,递了一支烟给我:“听说你在山上跟着鬼爷学了一身好本事啊”
“凑合吧”我尴尬地笑道:“再有什么厉害的本事这次不也栽在度生教手里了么”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孔掌柜点了支烟,拍了拍大腿:“能从度生教的大本营里逃出来,这就算是你的本事,反正放我进去,我是肯定逃不出来的。”
“你不会进去的。”我笑道,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比我们聪明,窥天门的掌舵,靠着趋吉避凶这四个字,肯定能比我们长命。”
“你骂我呢”孔掌柜委屈的看着我。
“他夸你呢”孙老瘸子哈哈大笑道。
“孙老爷子,咱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别来无恙啊。”我笑着跟孙老瘸子打了个招呼,他点点头,算是回应我,也没说什么。
在这个时候,孔掌柜似是好奇的凑了过来,兴致勃勃的问我:“度生教的大本营在哪儿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啊,难道你不知道”我一愣。
孔掌柜摇摇头,说,我上哪儿知道去。
见他这个反应,我便抬起手来,搓了搓手指头,做了几个掐指一算的动作:“你不是会算吗这个你难道没算过”
“嘿,要是照着你这么说,那我们算命的人可都发达了。”孔掌柜嘿嘿笑着,语气有些自嘲的味道:“给人算什么命啊,直接点,算算中国那些藏了宝贝的古墓都在哪儿,这还不是小事一桩”
“到时候我们再找点三只手的小偷,专门偷人银行卡,之后我们再把密码给算出来,这得多牛逼啊。”
孔掌柜啧啧有声的抽着烟,说道:“我都有点向往这种日子了。”
孙老瘸子瞥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
“出息”
“小袁,有的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瞎老板这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如果把民间藏龙卧虎有高人的可能性排除掉,那么在今时今日的中国,他就算是窥天一门里最有实力的角儿,这点是公认的,不是我在帮他吹啊。”
听见瞎老板这一番话,孔掌柜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但就算是这样,不还是算不出来太细的事儿么”孔掌柜摇摇头:“想要算出一些自己想要的答案来,那就必须得付出一定的代价,我曾经也想过,算算度生教的大本营在哪儿,但得出的结论是”
孔掌柜说到这里,稍微停了一下,耸了耸肩。
“折寿十年,而且得到的答案会很模糊。”
“模糊”我一愣。
“对,我哪怕是花十年的寿数去换这个答案来,也只能得到一个模糊的答案,并不是精准的那种。”孔掌柜笑道:“我听说你从度生教大本营里逃出来之后,就到西安了”
我点点头,说,是。
“那我要是花这些寿数去算,得到的答案,十有八九就是在西安附近,但具体在哪儿,这个是算不出来的。”孔掌柜无奈地说道:“起码在十年寿数的基础上,不可能得到更多的消息了,除非我继续拿寿数往里砸。”
话音一落,孔掌柜抽了口烟,说道。
“我这人胆小又惜命所以啊到了最后我都没算这个也幸亏我没瞎来”孔掌柜喜笑颜开的对我说:“这不是有你么你都知道那地方在哪儿了,我要是拿寿数去算这个事,那还不得赔死啊”
“你的意思是”我皱了皱眉头。
“跟我们说说度生教的大本营在”
没等孔掌柜把话说完,侧门忽然让人给敲响了,咚咚咚的连着敲了三下,每一下的力度都很重。
随之,敲门那人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
“易哥开门是我”
听见这声音,孔掌柜跟孙老瘸子都愣了愣。
gu903();“郑小仙儿他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