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里推出来,然后重重的在她左脸右脸额头下巴嘴唇等等
总而言之,在她脸上,只要是能下嘴的地方,我都亲了一遍,把路人都给看愣住了。
“得了,阿袁哥满足了。”
我冲她笑了笑,把行李提了起来,转过身去,快步走向了方时良所坐的那辆车。
现在,我不敢回头。
我怕我这一回头,看见沈涵哭成那样,估计我就真舍不得走了。
听着身后隐隐传来的哭声,我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故作潇洒的给沈涵他们留了两个字。
“走你”
第八章到达
由于我前不久才受过重伤,所以现在的身子骨,可没原来那么硬朗。
虽说沈世安也用特别的手段帮我补了补,损耗的阳气也靠着药汤补回来了八九分,但身子依旧是有点发虚。
上了车后,我就感觉脑袋有点晕了,可能是没休息好吧。
但不管我怎么催眠自己,还是一样的睡不着。
特别是想到沈涵他们,我这心啊,就难受得不行,他大爷的。
“方哥哥,咱能不连夜爬山吗”我靠着椅背,有气无力的问他:“至于这么赶啊”
“废话。”方时良坐在副驾驶,悠哉悠哉的抽着烟,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跟我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早点回去,我也能早点好好休息一下。”
原本我是想骂他一句,你个狗日的真自私,但想了想,要是我在这时候骂出来,指不定他事后会怎么打击报复我。
这孙子心眼小,我深深的明白这一点。
再加上我这半年都在他手里捏着,为了点小事去得罪他,很不明智啊。
“方哥,黑子哥上次去你那儿玩了一趟,他怎么说没见着那些东西啊”我点了支烟,没话找话的开始跟方时良唠嗑。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司机看着跟方时良挺熟的,但上车之后,也只是简单的跟我们打了个招呼,说了几句话,随后就沉默了下去,一言不发的开着车,看着那叫一个诡异。
当然了,诡异是诡异,我也没好意思多问,毕竟不熟。
“那些东西”方时良抖了抖烟灰,话里有话的问我:“他想见见那些东西”
“不是这意思。”我笑了笑:“行里人不是都说你那座山上脏东西挺多么,黑子哥说他去了也没见着多少啊,所以觉得有点奇怪。”
“黑子是谁啊”方时良瞥了我一眼,语气很不屑。
我听见这话,不由得愣了愣,心说方时良还真是喝酒喝傻了啊连黑子是谁都给忘了
没等我开口多问,方时良就抖了抖烟灰,骂了起来:“他以为自己是微服私访的国家主席还是体察民情的国家总理啊来我的地盘还想让那些山民来迎他老子要不要让它们放两挂鞭炮庆祝庆祝”
“啊”我一愣一愣的看着方时良:“山民”
“是啊,住在那座山上的居民群众,不就是山民么”方时良嘿嘿笑道:“甭管是人是鬼,只要老子点了头,那它就是那座山的山民。”
“听你这话怎么感觉你像土匪似的”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放屁”方时良恶狠狠的瞪着我,义正言辞的说:“什么叫像老子明明就是俗话说得好,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
“留下菊花来”我试探着接了一句。
方时良当时被我这句话呛得半天没吱声,有点像是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我,随后就伸出手来拽住我衣领,大吼道:“你他娘的是不是活腻歪了”
我发誓,当时那一句话,我纯粹是嘴贱了嘴顺了才接上的,完全没有别的意思,更没有挑衅方时良的意思
被方时良拽住衣领吼的时候,我是真后悔啊,我这张贱嘴都给我惹多少麻烦了
这回可要了命了
“方方哥你可真前卫啊连菊花是啥你都知道”我绞尽脑汁的岔开话题,讪笑的声音听着是那么的颤抖。
“老子告诉你要不是杀人犯法老子现在就埋了你你信吗”方时良破口大骂道。
“方哥您息怒啊我刚才就是嘴顺了才接上的”我一看方时良真打算干掉我,忙不迭的开始求饶。
法律能不能当我的靠山,这个我说不准,毕竟方时良这孙子一向都不拿世俗条例当回事。
跟外人,我能讲法律。
跟方时良
只要我开口提到法律这两个字,他下一句估计就是:我法你妈了个逼律。
我要是敢靠着法律来跟方时良讲道理,他就能两刀子捅死我,然后漫不经心的往我尸体上吐一口浓痰,再把我埋在贵阳市的二环地。
或者,是埋在某座高架桥下面的绿化带里。
但不管他把我埋在哪儿,我敢肯定,我绝逼会死不瞑目。
年纪轻轻就让这孙子弄死了,这得多冤啊
我曾经对我爷爷发过誓,哪怕是死,也不能客死他乡,这是不肖,到时候祖坟都进不去
“方哥,这小子挺有意思啊。”开车的司机也在笑,幸灾乐祸的说:“你要带这小子半年,估计你都得气死。”
“你这话不无道理啊,我要是让他气死了,那得多冤”方时良的表情忽然变得复杂了起来,用手掌轻轻抚摸着络腮胡,像是在抚摸许久未见的情人那般温柔,上下打量了我几眼,欲言又止的说:“要不然”
我听见“要不然”这三个字,差点没吓哭出来。
“哥,我真错了。”我欲哭无泪的说:“要不你抽我一嘴巴子消消气就因为一句话你就要弄死我,这是不是太丧尽天良了啊”
“认错的态度不错,这次老子就先放过你。”方时良松开我的衣领,坐了回去,重新点了支烟,骂骂咧咧的说:“再有下一次,老子就教你什么是”
按理来说,他那句话后面,应该是各种各样暗示性的威胁。
但他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词儿,就这么尴尬的沉默了下去。
“嗯,就这样,你小心点。”方时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很自然的抽着烟,说道。
“嗯,我会小心的”我忙不迭的点头,假装自己什么都知道。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方时良似乎来了点兴致,有一句没一句的找司机唠着,而司机也没再保持沉默,陪着方时良聊了起来。
他们聊的大多都是鸡毛蒜皮的生活小事,极具催眠效果。
听了大概十来分钟,我就没了意识,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等到我被方时良叫醒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准确的说,应该是凌晨。
“我操。”
我看着车窗外的荒山野岭,又看了看揉着拳头,满脸狠笑的方时良,很惊讶的问他:“你不会真打算把我弄死埋了吧”
“我”方时良气得都不知道骂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