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驱邪镇鬼而言,沈世安恐怕不是其他人的对手,但要是跟活人斗法,或是下降杀人,那么他就是祖宗
在沈世安他们这批人走后的第二天,瞎老板跟左老头也打算告辞了。
左老头说是先要回一趟贵阳,准备准备,之后就直奔山东那边过去了,似乎那边有什么事在等着他去解决,看他的表情还挺急的。
我也问过他接下来准备怎么办,他给我的回答,依旧是那么的模糊。
“找山。”左老头就是用这两个字敷衍了我。
他没多说,我也就没再追问。
至于瞎老板那边,倒是跟我聊了不少,特别是黑子,这丫还一本正经的嘱咐我,只要方时良酒精上头了,我就必须有多远跑多远。
“小袁,你现在跟他的关系有点微妙,所以要多加小心啊。”黑子苦口婆心的嘱咐我:“他喝多了,说不准真能趁着酒劲儿干掉你,你懂的。”
我原本都不怎么怕这事了,但黑子一提,我顿时就提心吊胆了起来。
不管是曝尸荒野,还是被老鬼夺去贞操,这两个结局都是我不想接受的,所以我很认真的记下了黑子一个又一个的嘱咐。
在送走他们的那天早上,大家都表现得很是洒脱,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但小安这孩子毕竟还小,一听说我半年之后才能回去,眼睛都红了,要不是有瞎老板胖叔他们哄着,我估计这小正太都得哭一顿。
沈涵跟赵家兄弟没走,他们要等到我跟着方时良回去的那天,才愿意打道回府。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睡觉上厕所,其余的时间,我们基本上都凑在一起唠嗑,聊的也是那些毫无营养的东西。
每到晚饭过后,赵青栾跟赵小三就会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撤走,给我跟沈涵制造一个二人空间。
可能他们也清楚,最舍不得我离开的人,就是沈涵。
那天夜里。
我跟沈涵并肩坐在大门外的石墩子上,看着不远处黑漆漆的密林,嘴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明天你就得走了。”沈涵靠在我肩上,很平静地说道:“真舍不得你。”
“我也舍不得你啊。”我笑道:“咱们从在贵阳碰头开始,一直到现在,基本上天天都能见面,这冷不丁的来半年异地,谁能受得住啊。”
“嗯,也是。”沈涵点点头:“反正我肯定会很想你的。”
“放心吧,就半年而已,又不是几十年不见面。”我安慰道。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话你没听过么”沈涵白了我一眼。
“反正你等着吧,等老子修道有成,学了一手通天彻地的本事,到时候再慢慢补偿你。”我嘿嘿笑道:“你想上哪儿玩,哥哥就带你去哪儿,想吃啥给你弄啥。”
“我就想见你,哪儿都不想去。”沈涵低声说道。
听见这话,我沉默了下去,也没心思继续插科打诨了,抬起手来,轻轻揉着沈涵的头发,好半天都没吱声。
忽然,沈涵跟诈尸了似的,毫无预兆的坐直了身子,然后转过头往院子里看了一眼,又往四周扫视了几眼。
“你找啥呢”我问。
“找人。”沈涵说道。
“找谁啊”我一愣。
沈涵没说话,似乎是在确定什么,前后左右又扫了一遍,这才松了口气:“周围没人。”
“啊”我愣了愣:“他们不是去后院打牌了吗你要找他们的话我陪”
没等我把话说完,沈涵猛地凑了上来,只感觉我眼前霎时就黑了下去。
随后,唇上便传来了一种柔软的触感。
那时候我脑子已经死机了,几乎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但有一点,我至今难忘。
那个吻,真的很甜。
第六章上路
我跟着方时良回西南的那天,是个雨天。
大清早一起来就听见外面的雨声了。
雨下得很大,但不知道为什么,从头到尾就没打过雷,只是一个劲的刮着狂风。
我身上的绷带早就拆下来了,在沈世安走的那天,他就帮我把绷带给拆了,顺带着还给我留下了一些药汤,让我在跟着方时良回去之前,每天按时喝,喝完了我这身上的毛病就好得差不多了。
不得不说,那孙子有当神医的潜质。
拆下绷带之后,我发现自己身上根本看不见任何伤痕,比他预期的情况都要好许多。
除开两只手的脉门上有割裂的痕迹,其余的位置,皮肤完好无损,那叫一个牛逼
要不是沈世安跟我说他在我身上动了不少刀子,恐怕我都不知道自己挨了这么多刀。
说真的,沈世安不去整容业造福民众,确实太屈才了。
在那天早上,沈涵早早就来到了我的房间,帮我整理着行李。
这一回去西南可是长时间出差,半年之内,我不觉得方时良会给我一个下山买衣服裤子换的机会。
所以啊,我必须把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
虽然我这次来齐齐哈尔也没带什么东西,但换洗的衣裤多少还是带着的,再加上昨天陪着沈涵去逛了一天的街,又买了不少东西。
整理完之后,除开背包塞得满满当当,连那个刚买的大旅行箱也塞满了。
由此可见,沈涵都给我装了多少东西进去。
衣服裤子袜子,还有两双登山靴,除了这些穿的东西,洗脸的毛巾,刷牙的牙刷,牙膏洗发露等等,那是应有尽有。
为了保证方时良不会阴我,我还特意给他买了几条好烟,甚至于是下血本,给丫买了好几瓶茅台。
那孙子的为人可诡异得很,要是上了山,这孙子二话不说把我行李全没收了,就像是没收我手机那样,到那种情况,我找谁哭去
事实果然如我所预料的那般。
当方时良接过我送去的礼物时,非常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说了句:“你都这么有心了,那么你带上山的行李,我就不没收了。”
听见这话,我是真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起来。
他大爷的这王八蛋果然是想黑我的东西
坐在前往机场的车上,方时良表现得很不耐烦,一边靠着车窗抽着烟,一边不停的从后视镜里往后看着。
“哎我说,我们回西南,你们跟着去干嘛啊”方时良问道。
“我们也回西南啊。”赵小三讪笑着说:“等到了贵阳,你们走你们的,我们走我们的,大家各自分道扬镳,谁也不跟着谁。”
方时良嘴里嘟嚷了几句脏话,无非就是儿女情长害死人等等。
开车的人是郑小仙儿,听见方时良嘀咕的时候,他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方哥,小袁跟小赵他们都还年轻,有的事没咱看得开。”郑小仙儿笑道:“再说了,这也是好事啊,有情总比无情好,不是么”
方时良听到郑小仙儿的话时,眉头皱了起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再说话了。
“太上忘情,那是仙。”郑小仙儿自言自语似地说道:“咱们不忘情,这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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