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但这种阵局,也有极大的限制。
简单来说,想要拿阵局收拾越强的冤孽,那自己流失的脉门血就会越多。
就拿殂怨之孽打个比方吧,要用宿怨阵收拾掉它,那自己就得把半条命搭进去,所以不是有绝对把握的时候,洗怨先生一般都不会起这个阵,也可以说是不敢。
除非是先一步把那冤孽的实力消磨下去,然后再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照着现在的情况来看,我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很快,我就把宿怨阵所需要用的符咒给画好了。
“坐着别动啊,现在阵局已经起了,你一动就破阵了。”我嘱咐了沈涵一句,将人形符纸放在了她面前半米远的地板上。
沈涵乖巧的点点头,看着我,没说话。
就在这时候,那张人形的符纸颤抖了起来,就跟有风在吹它一样,霎时就发出了接连不断的哗哗声。
我见到这一幕,稍微松了口气,随后把靐孽木拿起,压在了人形符纸的丹田处。
“唉,我这手是造啥孽啊”我唉声叹气的把刀片拿了起来,看着刚止住血的那只手腕,死活都狠不下心划下去,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另外一只手了。
“你要干什么”沈涵呆呆的看着我。
“起阵啊。”我笑了笑:“别担心,这血止得比另外一只手要快。”
“你还得割腕啊”沈涵喃喃道。
“没办法啊,谁叫这泰国的东西这么厉害呢,连你的法器都抵不住它冲身。”我无奈地说道,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腕,狠着心一刀划了下去。
下一秒,我便把血流不止的手腕悬在了靐孽木的正上方,以让那些流出来的阳璨一点不落的滴在靐孽木上。
伴随着一声极其细微的靐鸣,压在符纸上的靐孽木,毫无预兆的抖动了起来。
我的脸色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惨白了下去,嘴唇也在这时候变得略显乌黑。
“你怎么了”沈涵着急的看着我,作势要站起来,但估计是忽然想起来我先前的话了,只能咬着嘴唇坐了回去。
“没事,很快就好了。”我笑着安慰道,在那时候,我的右手掌已经彻底变凉了,就跟被放在了冰砖上差不多,冻得我直打哆嗦。
先前流的那些脉门血,实际上不算什么大事,但现在流的可不光是血了,还有我自身的阳气。
男人的阳气比阴气多,女人的阴气比阳气多,这是常识,但有的人恐怕想不到,就是这种倾斜的阴阳二气,其实是在维持一种老天爷制定的平衡。
如果女人的阳气比阴气重,那自然不是好事,反之亦然。
我现在流失的阳气有多少,这很难说清楚,只能靠着自己感觉,如果把我体内的阳气打一百分的话,那现在应该流失了五分左右。
各位可别以为这个数太小,跟那一百比起来还差得老远呢。
阳气这玩意儿可不能那么算,要是流失了二十分,那我消失的阳气就不能靠自身修养回来了,只能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养回来。
如果流失了五十分至六十分的阳气,那我起完阵后不久,估计就得重病不起。
再往上说,要是我没了七八十分的阳气,偏瘫这个状态就得向我招手了。
“这冤孽有这么厉害吗”我看着那个不停抖动的靐孽木,咬紧了牙:“快给老子停下来啊”
在这时,血流得越来越多了。
第五十五章阵了
现在宿怨阵的第一步已经起了,所以我手上被割开的那条细口子,在不到阵局彻底展开的时候,是不可能凝血的。
这点我事先就知道了,但我没想到的是,竟然会流这么多的血。
“袁长山你快收手吧”沈涵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害怕的看着我血流不止的脉门,眼睛都红了起来:“你这样下去会死的”
“没事我外号血库一哥自我造血的能力那是相当的牛逼”我安慰道:“你可别哭啊,这么漂亮的姑娘,哭了得多丑啊。”
沈涵确实跟普通的姑娘不太一样,但到了这种时候,她的眼睛还是忍不住的红了,死死的忍着眼泪。
“你现在看着都跟死人差不多了别这样你还是把我手划开吧”沈涵颤抖着说道。
我深深的看了沈涵一眼,笑了笑,把头低了下去,看着正在不停抖动的靐孽木。
“虽然我平常挺贱的,但说到底,我也是个爷们啊。”我自嘲地笑道:“别看我平常挺怕疼的,让你揍一顿都得嚎半天,但叫我在你手上动刀子那可不行,你不疼,我心疼。”
沈涵好像是听出来了什么,脸色有点发红。
“再说了,要是我连你一个女人都保护不好,我还当什么先生。”我咬了咬牙,强忍着铺天盖地的眩晕感,喃喃道:“等我死了,我爷爷还不得在下面抽死我啊。”
“袁长山”
“你还是叫我袁贱人吧,这称呼亲切。”我笑道。
“对不起”沈涵用手紧捂着嘴,眼泪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浑身颤抖的看着我:“都怪我”
“别哭了。”我叹了口气:“你不知道你哭起来很丑么”
“对不起我从小就是个扫把星好像每个人跟我走近了都会倒霉”沈涵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哭得更厉害了,这也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了如此软弱的一面:“我爸妈都死了说是我的命太硬把他们都给克死了袁长山你别死啊”
“我他娘的怎么会死我的命硬着呢”我咬紧了牙,只感觉眼前忽然黑了下去,这应该是我撑不住的前兆了。
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力气,在那瞬间,我忽然大吼了起来。
“操你妈的给老子停住啊”
靐孽木要是再不停下,我就真得
“轰”
忽然,只听一声宛如雷鸣般的靐鸣炸响,那种符纸跟靐孽木抖动的声音,毫无预兆的停下了。
我的视觉也在这时候恢复了正常,虽说看东西还是有些重影,但比起先前那种一片黑可好太多了。
“成了”
我喜形于色的大喊了一声,忙不迭的用手紧握着靐孽木,念起了咒词。
“万法归真,七星殂门。”
“邪孽寐此,煞鬼藏身。”
“阴转秽生,阳化形灭。”
“弗制无乱,斗冲天宸。”
我举起了靐孽木,重重的拍在了人形符纸的丹田处,吼出了最后一句咒词。
“吾奉祖师爷急急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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