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喝杯茶缓缓,小涵啊,给这个大哥倒杯茶来”
“知道了易哥。”
等那中年人端起茶杯喝了两口,瞎老板这才问他:“您贵姓啊咱聊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您姓什么呢。”
“免贵姓冯,冯成民。”
“你继续说吧,后几天是不是家里发生怪事了”瞎老板问道。
冯成民点点头,害怕的说:“岂止是怪事啊都快要我的命了”
他似乎是有些冷了,手捧着茶杯,颤抖着跟我们说起了接下来的事。
在那女人头七过后的第一天晚上,冯成民便发现有点不对劲了。
“我家里有股臭味儿,有点像是那种动物腐烂的味道,不算特别浓,但在我家任何一个房间都能闻得到。”冯成民说:“这种味道是忽然出现的,那时候我正坐在客厅里喝酒,卧室里忽然就飘出来了这股味儿。”
“你看见什么了吗”瞎老板问道。
“什么都没有。”冯成民摇了摇头:“当时我喝的有点上头了,也没多想,洗洗就睡了,结果我就做了一个噩梦。”
“噩梦”我有些纳闷,心说这冤孽出场之前怎么还带玩前奏的不是应该直接冲身然后搞死人吗
“对,噩梦。”冯成民苦笑了起来,语气略微平静了一些;“我梦见她了。”
在梦里,冯成民处于一种极其特殊的状态。
他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脑子里的思维也很清晰,但他发现,在梦里,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子。
最开始,他身处一片黑暗之中,但不过眨个眼的功夫,四周就亮了起来。
然后他就看见了已经死了七天的老婆,正站在他身边,手里紧握着一把菜刀。
“你会死的。”她对冯成民说道,慢慢将菜刀放在了冯成民的脖子上,开始一下一下的割他脖子。
没错。
就跟她在很细心的切猪肉一样,被割开的伤口,逐渐变宽,变深
“那个梦很真实,我能感受到那种普通人想象不到的剧痛”冯成民眼睛通红的说:“我那时候真的以为自己都死了,等我第二天睁开眼,我才知道,我还活着”
“从那天晚上开始,我每晚都会做这个梦,越来越真实”
“那毕竟是个梦。”我安慰了一句:“您别想太多了。”
冯成民听见我这话后,就跟疯了一样,他直接站了起来,冲我吼道:“你知道什么你自己看看这还是梦吗”
吼完这句话,冯成民就把脑袋转了过去,指着自己脖子后的一条红色痕迹说:“这个最开始是浅浅的一条,现在都变成这样了,迟早有一天我的脑袋会掉下来”
那条痕迹的颜色很深,就跟有人用红油漆画的一般,不像是血液流出来结痂造成的血痕。
“这条血痕疼么”黑子问他。
“疼。”冯成民坐了回去,咬紧了牙:“就跟有虫子在里面钻一样,我去医院看了,他们说可能是皮肤病。”
“按照你这么说,你是不是没在家里见过你老婆”瞎老板问道。
冯成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只是在梦里见到,对吧”瞎老板又问。
冯成民再一次点点头。
“行,那这次的事我心里有谱了。”瞎老板笑道,转过头来看着我:“小袁,这次的活儿就交给你办了,那冤孽还没成气候,你肯定能搞定它。”
“好。”我毫不犹豫的说:“我尽力。”
随即,瞎老板就跟冯成民细声聊了起来,好像是在问一些细节问题。
我没注意听,默不作声的想着这事的对策。
在这时候,黑子走到我身边坐下,递了支烟给我,低声说:“这次的活儿你确定有把握吧要是心里没谱,我跟你一块儿去。”
“你原来解决过这种事儿”我好奇的问道,顺手点上了烟,抽了两口。
黑子嗯了一声,说:“近几年喜欢跑泰国的人不少,特别是那些有钱人,一心想要给自己招财,结果还得我们给他们擦屁股,他娘的,不过我倒是要谢谢那些泰国人啊。”
“啥意思”我一愣。
“没他们给那些有钱人找麻烦,我们的业绩还能这么好么”黑子坏笑道:“对那些人我可没同情的心思,自个儿没脑子去招邪财,现在有了麻烦,怪谁”
“那些玩意儿真能招财吗”我有些好奇。
黑子自己点了支烟,沉默的抽了两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有些凝重。
过了十来秒的样子,他点点头。
“那些东西真能招财,而且有的佛牌很邪门,招财的效率都快赶上印钞机了。”黑子冷笑道:“但招到最后呢这些年靠着邪物发家致富的人,又几个能得到善终的”
对于黑子的这一番话,我没半点怀疑。
在家传的那几本古籍里,我多少对招财改运这种事有了点概念。
说白了,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改运招财的东西。
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老天爷可能是最公平的“人”。
在天地初开之时,它让阴阳相衡,以至于演化出来的万物,都处于一种极其平衡的状态。
举个例子吧。
人的上一世结善果,那在下一世就会得善报,这就是老天爷所制定的平衡。
每个人的命数都是不可更改的,这也是老天爷写死的东西,如果你敢做点跟改命有关的事,老天爷分分钟教你做人。
什么样的事跟改命有关
很简单。
没富贵命的人,靠着术法招财,发家致富。
没当官命的人,靠着法术改运,平步青云。
要是做了这些事呢,且不说老天爷会给他们什么惩罚,就是那些术法造成的后果,恐怕都是许多人没办法承担的。
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招财术法,无论是中国还是外国的,其实原理都殊途同归,全用的是借运取财的法子。
它能让你现在发财,但你绝对猜不到,你现在发的这些财,其实是你十年后,或是几年后的财运换来的。
这种还算是好的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