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赵青栾一愣。
“你的人都是死于阳毒攻心,被阳毒攻心的人,魂魄上都带着阳气,所以这辈子都投不了胎。”瞎老板说道:“这些魂魄,普通先生是没办法超度的,但是”
说着,瞎老板抬起手指了指我。
“他能。”
一听瞎老板这么说,赵青栾顿时就把目光放在了我身上。
我稍微愣了一下,随即就忙不迭的摇头:“易哥你实在是高抬我了,我才入行没多久,这种事我可办不了,没那金刚钻我不敢揽瓷器活啊”
“没事,我相信你。”瞎老板嘿嘿笑着:“你怎么说也是当世仅存的洗怨先生啊,超度冤孽这种事你比谁都专业,小袁,加油啊。”
“小袁”赵青栾皱了一下眉头,眼里有些疑惑的神色:“洗怨先生哥们,敢问袁绍翁老前辈是您的师父还是”
“他是我爷爷。”我笑道,自豪之意溢于言表,顺口问了句:“你认识我爷爷”
“我听我爷爷说过,当初袁老前辈还在行里接活儿的时候,名震东三省,行里行外的人都叫他活钟馗。”赵青栾的表情轻松了起来,说道:“只不过这前辈后来金盆洗手了,渐渐就从人们的视线里退了出去哎哥们你这次就帮我一把呗”
“这个”我眼珠子一转,心说瞎老板既然把事引到了我身上,那么这事十有八九就能让我办下来,他不可能给我一个完不成的任务。
既然如此,那我不敲这孙子一下,那是不是有点不给瞎老板面子
“不是我不帮啊,你看看,你刚才把我家阿涵气得。”我摆出了一副心疼的表情,打算借花献佛,拿这事来跟沈涵拉拉关系,啧啧有声的说:“如果她不答应,那这事我就不帮。”
黑子听见这话,第一时间就咳嗽了起来,那是在掩饰自己的笑声。
而瞎老板脸上的肌肉也抽搐了几下,没说什么。
赵青栾是外人,自然不知道我跟沈涵是多么普通的关系,在他听完我的这一番话后,肯定会觉得
“哥,这是我的问题。”赵青栾一转头,恭恭敬敬的给沈涵鞠了个躬:“嫂子,你让我干嘛我干嘛,只要您消气就行。”
沈涵脸色一红,气冲冲的瞪了我一眼,语气里已经有了杀意:“袁贱人,要是你这嘴再敢乱说,我就”
“别这么说嘛,阿涵,你这样很伤你阿袁哥的感情啊。”我急忙见好就收,拽着赵青栾就走到边上,低声说:“不是我不尽力啊,这次的事儿,我肯定得尽力帮你,但能不能成,这要看天意,你别觉得我是在忽悠你,我说的真是实话。”
赵青栾沉默了一下,无奈的点点头。
“谢谢你了。”
第十七章独山
第二天清晨,我把需要用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背着一个硕大的双肩包,看起来就跟驴友要出去旅游似的,哈欠连天的便赶到了店铺里。
沈涵,黑子,瞎老板,已经到齐了,包括那个死活都要跟着去看看的赵青栾,全都在店里吃着早饭。
“咋这么慢呢。”黑子冲着我招了招手:“赶紧过来吃东西,一会儿周哥开车接咱过去。”
赵青栾跟沈涵抬起头看了看我,算是跟我打招呼了。
“小安呢”我把包放在边上,走过去坐下。
“在收拾家伙呢。”瞎老板吃着油条,头也不抬的喊了一声:“小安快点别让人等你”
“知道了老爸”
小安在里屋回了一声,很快就背着一个大包跑了出来,他那手忙脚乱衣服都没穿好的样子可不是一般的好笑。
他先过来跟我们打了个招呼,随即就抓着一根油条吃了起来,站在瞎老板的身边,让瞎老板帮他整理一下满是褶皱的衣服。
这些场面看起来都很自然,小安没说什么,瞎老板似乎什么都知道,自顾自的就帮他整理着衣角,好像是做过了许多次这种事一样。
在这时候,我模模糊糊的在小安后腰上看见了一个类似于纹身的东西。
“小安,你背上那个是啥玩意儿”我咬了口油条,问道。
如果我不熟悉小安这孩子的话,那我必然会觉得他是要向铜锣湾陈浩南学习了,毛都没长齐就敢去搞纹身,这不是找抽么
但小安可不是那种喜欢瞎混的孩子,从头到脚都是一副三好学生的样儿,平常还特别顾家,照顾人起来也是有模有样的,他怎么会去纹身呢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瞎老板就帮他回答了。
“那是喜神降魔图,是湘西五门里最重要的传承之一。”瞎老板说着,笑了笑,把小安背后的衣服掀开,让我看了看。
小安背上的纹身跟里屋之中挂着的喜神图不太一样。
虽说两个都是喜神,但小安背上的这个,看起来却没那么温和。
喜神的身子笼罩在灰色的雾气里,脚下死死的踩着一只青色恶鬼,右手则抓住了另外一只恶鬼,作势要往嘴里放去。
它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不变的笑容,可眼里的暴戾之气,却显而易见。
“这有啥用啊”我好奇的问道。
“可以保护他不被冤孽冲身。”瞎老板说道。
话音一落,外面传来了一阵喇叭声。
我回头一看,只见街对面停了一辆suv,周哥正坐在驾驶席上冲我们招着手。
瞎老板没跟我们多说,直接站起身子,走出店门向周哥迎了去。
也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大概两分钟左右的样儿,瞎老板才慢悠悠的走回来。
“赶紧吃吧,别让我哥等你们。”
“我吃完了。”
我擦了擦嘴,把放在旁边的包背起来,顺手就把小安的包给提在了手里,笑道:“我先过去把东西放着,你们快点啊。”
没一会,沈涵也跑了出来,黑子跟赵青栾紧随其后,小安是最后一个。
“周哥好。”黑子上车后跟周哥打了个招呼,笑容看起来很是亲切。
“这次你们办事的动静小点啊,我跟张叔费了大功夫才把那群孙子调开呢,动静大了得有大麻烦。”周哥苦笑道:“妈的,还有一帮考古的要去那边找死,我都差点没能劝住啊”
“等我们把事解决了,那群考古的爱怎么考就怎么考,反正死不了人了。”黑子轻松地说道。
周哥唉声叹气的点点头,见人齐了,便发动汽车,向着街口驶去。
上次我坐飞机来贵阳的时候,因为是坐在走道旁边,所以也就没什么机会去看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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