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景,我忍不住乐了起来,哎呦我操,这陈玲够尿性的啊,专门等着打左老头的脸啊
忽然,我想到了一个让我自己忽视的地方,压低了声音,问左老头:“老左,陈玲没跟你说是哪几个人没救她,你是怎么找到他们家的”
“刚做过孽的人,头顶上都飘着一股子晦气,哪怕是在家里,那股气也得飘出来。”左老头神秘的笑着,也没跟我多解释什么,直接问陈玲:“赵刚,孙三喜,马立成,李三河,周成金,是这五个人吧”
陈玲似乎是愣了一下,也没说什么,直接嗯了一声。
“嗯,没错就行。”左老头笑道:“这几家都让我用风水局断了财运,但我也设了一个风水局,保他们一家平安,玩玩可以,闹出人命就没意思了。”
“谢谢你”陈玲发自肺腑的对左老头说:“你没看上去那么坏”
左老头只是笑,叼着烟的样子跟个老流氓一样,但那种笑容,却让人感觉无比的慈祥。
“走吧,左老爷,小的扶您下山。”我见左老头走路还有些不方便,急忙上去一把扶住了他。
左老头被我扶着的时候,表情僵了一下,好像是没想到我会忽然扶他,但这种反应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嘿,都多少年没人扶我了,你小子还是头一个。”左老头的笑声很是爽朗,但我却从里面听出来了一种难言的苦涩。
“您家里人呢”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死光了。”左老头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很是复杂:“很多年前,他们都死光了。”
“对不起啊左爷爷,我不是故意的”我尴尬的道了个歉。
“你小子改口倒是挺快的。”左老头苦笑道:“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是个道士啊,又没想过结婚,所以说起来我也没什么家人,只有我师父还有几个师兄弟。”
“我父母是谁我已经记不清了,至于子嗣,那就更扯淡了,当年我也喜欢过一个姑娘,可惜到了最后也没成”
“哎我去老左不厚道啊这么大的八卦也不跟我说说”我凑趣的问:“你喜欢的那姑娘叫啥啊”
左老头没好气的给了我一巴掌,很轻,拍在了脑袋上。
“不该问的少问,他娘的,跟你这小犊子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咋感觉我变得跟你一样臭不要脸了呢”
“不,这真是你高抬我了。”我由衷的说:“你不要脸那是本质,跟我没啥关系。”
左老头不搭理我了,气呼呼的抽着烟,被我扶着慢慢的往山下走。
“对了,陈玲,我想问你个事儿啊。”我找起了话题来聊:“王东那几个畜生,身上染了孽秽,怎么能活这么久呢”
“那是我留下的记号,我怕他们跑了,就吊着他们的命,等我头七过了,好找他们报仇。”陈玲平静的回答道。
随即,她又安静了下去,不再说话。
“老左,我有个事差点忘记问你了,前面我用怒齾咒的时候,你使的那一招,狂风漫天卷黄沙,是啥大招啊”我兴致勃勃的说:“教教我呗”
“等你把洗怨一门的东西学透了,我就教你,现在你是贪多嚼不烂。”左老头说到这里,似乎也兴奋了起来,跟个老顽童一样,冲着我挑了挑眉:“小犊子,老子那一招可是狠招啊,不是我们正统道家的东西,是山河脉术,借了地脉的气来镇压冤孽,要不是我手下留情,殂怨之孽照样得死在我手里,牛逼么”
“到最后还不是我救的她”我没好气地说道:“别嘚瑟了行么,您神通广大,您法力无边,您牛逼得放个屁都能把脚后跟给崩了”
“我打死你个兔崽子”
一路笑笑闹闹的回了抚顺,简单的吃过晚饭后,左老头便让我留在酒店里休息,他则是要带着陈玲回村里去跟孙生见面。
本来我是死活要跟着去的,毕竟左老头的腿脚不方便了,走路也难受,指不定这一去出点啥事就扯淡了呢
可左老头怎么都不让我跟着,说是
“人去了是打情骂俏,你个小年轻跟着去干什么,不怕长针眼啊”
说实话,在听见左老头这话的时候,我是真有点想欺师灭祖了,咋说的我跟偷窥狂一样呢
“你不让我去,你去干什么”我疑惑的问道。
“你傻啊,要是我不去的话,她怎么跟孙生见面”左老头一本正经的回答道,然后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我:“以后少喝点水,多吃点猪脑子补补,我看你这脑子啊,里面就剩下水了”
第四十章新活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的日子过得都很平静。
每天晚上,左老头都会带着装着陈玲的酒坛去村子里,让她跟孙生见面。
早上六点左右,他就回来了,哈欠连天的把酒坛子往桌上一放,躺床上倒头就睡。
这过程中从来没出现过意外,准确的说,有左老头在,我是真不觉得会出什么乱子。
自打那天我见着这老头儿放的“大招”之后,我对他的敬仰之情已经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了。
某天喝酒的时候,我还问他,你咋会这么多东西不说是洗怨一门的本事吧,就是堪舆那门的山河脉术都能玩得这么溜,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听见我这个问题,左老头给了一个极其欠打的回答。
“你这话有毛病啊,你该问我,左爷爷,你不会什么”左老头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牛逼得不要不要的,那种贱兮兮的笑容也是没谁了。
但不得不说,我还真相信左老头这话。
上至驱鬼镇邪,下至风水堪舆,基本上就没见他有不会的,至于那些卜卦推命,这个我还没尝试过,有机会肯定得试试他。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左老头的本事这么大,要是我不趁机沾点油水,那不就亏了么
在地摊上算个命都得几十块钱呢
很快,我们就到了该回家的时候,那也是孙生跟陈玲头七过后的第二天。
那天早上,我刚从床上爬起来,正打着哈欠,一眼就看见左老头拿着毛笔蘸朱砂,嘴里叼了根烟,默不作声的在纸上抄着什么。
我哈欠连天的走过去一看,只见左老头抄的是化孽经。
“咋想着拿毛笔抄了,你不觉得累啊”
“殂怨之孽不比普通的冤孽,拿朱砂抄靠谱,你也学着点,顺带着练练毛笔字,别把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给丢了。”左老头笑道,头也不抬的抄着经文,冲着旁边的酒坛子说:“该办的事儿,咱一件没落下,接下来你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
“谢谢你。”陈玲的语气比最开始好很多了,说起话来也是客客气气的,看样子她也是打心底里在感谢左老头。
“用不着谢我,你要谢就谢长山这兔崽子吧。”左老头笑道:“我这老头儿啊,心可坏得很,要不是他,我早把你打得魂飞魄散了。”
陈玲难得的笑了起来,没说什么,更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
过了一会,左老头把抄好的化孽经拿起来,贴在了酒坛的红布盖子上,然后从兜里掏出来了一根鸡血绳,紧紧的把坛子扎了口。
gu903();“我怎么感觉有点困啊”陈玲的声音从坛子里传了出来,听这声音,好像是比先前的声音沉闷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