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要箱子打不开就不会。”沈涵冷冷地说道:“这个事”
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了一件要命的事儿,瞬间满头冷汗的看着沈涵,颤抖着问:“那要是在楼梯拐角碰了一下把箱子扣给碰开了会有事吗”
一听我这么说,沈涵很认真的想了一会,点点头:“应该会。”
霎时间气氛就凝重了起来。
“要是你这把我箱子碰开了,那就只能算你倒霉了。”沈涵说着,有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意思,又一次冲着我摊了摊手:“真的,真算你倒霉。”
我犹如雕塑一般在地上瘫坐了半分钟,猛地跳了起来,开始四处寻摸着顺手的东西,悲愤欲绝的吼着。
“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沈涵没跟我动手的打算,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没吱声。
“算了,我知道我打不过你。”我颓然的坐在了地上,叹了口气:“这毛病怎么才能治好”
“这事是因为我才闹成这样的,我会负责的。”沈涵也显得有些无奈。
说实话,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她还算有点良心,妈的,这点人性都快把我感动得哭了。
很快,沈涵就从我屋子里走了出去,似乎是在走廊上打起了电话。
也不知道她是在跟谁聊天,很像是压低了声音在吵架,我也就模糊听见了几句话,这几句话也是她吼出来我才能听见的。
“我的事我自己能处理能不能别管我把他电话给我”
“哎呀你来沈阳干嘛我办完事就回去了”
“就这样挂了”
挂断电话之后,沈涵气冲冲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发现我正盯着她看,沈涵二话不说就瞪了我一眼:“看什么看”
“没没看什么啊”我谄媚的笑着:“帮我找到解决方法了吗”
沈涵似乎心情很不爽,瞪着我,不耐烦的说:“我这不是在找吗”
“刚才我听你跟电话那边的人吵架”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低声问了一句:“你男朋友啊”
“那是我哥”
原来是她哥啊,我舒了口气。
“没事你问那么多干嘛”一边说着,沈涵一边就走到了沙发旁,气冲冲的坐了下去,重重的拍了拍茶几:“过来我给你拍几张照”
此时我算是看明白了。
狗屁冰山美人,这他妈就是一个火山大姐,看她那眼神,标准的一爆发就得死人啊。
我也没敢多问,乖巧的走了过去,让她拿着手机冲着我身上的凹坑拍了几张特写。
拍完照后,她拿着手机就开始拨号码了。
不过一会儿,电话就打通了。
“您好,请问是黑先生吗”
电话那边的人说话很大声,带着一股子浓厚的东北腔:“你好啊,你就是海哥的妹妹吧”
沈涵也没在意我是不是在旁边偷听,嗯了一声,正要说什么,只听电话那边的男人大声说着:“啥也不用多说了海哥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一会儿你把照片传给我,我先看看,明天我就来沈阳一趟。”
“谢谢您了。”沈涵说话的时候特别客气。
“用不着谢,你叫我黑子就成。”电话那边的人说着,忽然,他毫无预兆的大喊了起来:“把你手里的羊肉给我放下那是我的”
真的,我这时候只感觉自己人生一片灰暗。
沈涵肯定是在逗我玩呢,电话那边的人,怎么越听越不靠谱啊
我还以为给我处理这事儿的人,怎么也得是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子,结果现在变成涮着羊肉的东北汉子,这不是闹么
忽然,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阵陕西话,听声音像是个中年人,那陕西味儿,就跟我那陕西同学说的话差不多。
“包抢咧包抢咧都抢撒咧么”
“那啥,老妹儿啊,你一会儿就把照片发给我,明儿我就来沈阳”那个叫黑子的人急不可耐的说:“我这手里头还有事,就不聊了啊,等我到了咱们再慢慢唠”
我唠你舅舅,你大爷的
我这边都快急得要死了,你丫的还吃着火锅唱着歌,你也忒敷衍了吧
“行,那麻烦黑子哥了。”沈涵说道,随即便挂断了电话。
我期待的看着沈涵,没说话,但我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病他们能治好。”
沈涵给了我一个放心的回答,但她很快就补充了一句。
“应该能。”
那天晚上,我拿小米混合着茶叶杆子裹在了纱布里,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便送沈涵出门了。
在她刚走出屋子的时候,我特地用手握着门把,做好了关门的准备,问出了一个让我至今都没办法释怀的问题。
“我第一次进你屋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拿刀”我小心翼翼的问:“这事你可别否认啊,我可是看清楚了”
“那时候我觉得你图谋不轨。”沈涵头也不回的走到对面,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很平静的回答道:“谁叫你看着那么像坏人呢”
“我哪儿像坏人”
沈涵没给我跳脚的机会,突然扭过来问我:“对了,你脖子上的玉佩呢”
玉佩玉佩当然是
“怎么了”我没回答她,而是反问了一句。
沈涵似笑非笑地说道:“那玉佩可是保你命的东西,我劝你别随便摘下来。”
听她这么说,我突然有点反应过来,难道那是爷爷留给我的外挂
“我怕那黑水弄脏它,就不敢戴。”
沈涵像听笑话一般看着我:“污秽见了那玉佩躲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弄脏它”
见我没说话,她摇了摇头,一脸惋惜的表情。
“好货都糟蹋在傻子身上了,真是暴殄天物”
第六章治病
第二天中午,我被沈涵叫了出来,直奔沈阳桃仙机场,去接那个从贵州过来的“世外高人”。
听沈涵介绍说,这个叫黑子的先生很厉害,近几年在他们那一行里风头很劲,压根就没遇见过他办不成的事儿。
放在以前,让我听见这话,恐怕我还得觉得他是个神棍,但现在真的,我对他的期望值已经达到最高点了。
经历了那晚上撞鬼的事儿,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我算是彻底信了。
不过在见到那个让我期待万分的高人之后,我忽然有点蛋疼。
飞机晚点半小时后,一个穿着休闲装的年轻男人提着行李箱,满脸笑容的从接机口那边走了出来。
gu903();这男人长得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他空荡荡的那只袖子,却表明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