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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自地下 妄语安年 2284 字 2023-10-11

gu903();陷入绝境的一刻,她居然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秦子骞正为了不能脱身而思虑,听她说话,不打一处来,“你是不是想死”

“是。”蒋雅南平静的回答道,“从回皇宫,我没打算活,早死晚死没什么区别”

“我可不想死。”秦子骞脑子打岔,看着女魃越来越近,额头已经被火焰烘得满头大汗,只感到手心被蒋雅南挠了两下。

“反正是人难逃一死。有我在你身边,下地府还有个照应,不过不同的是,我是仙官,你得求求我,好好关照你了。”蒋雅南看着他英俊的侧脸,伸手给他抹汗。

“火烧眉毛了你还”秦子骞忍不住冲她大吼,在转头的一瞬,碰到了蒋雅南的凑过来的唇。

蒋雅南踮起脚尖,轻轻一个吻,娇俏一笑,这吻冰凉湿润,火光照着脏兮兮的脸颊明眸皓齿,谁说一脸英气的她毫无女人味儿谁说这样的女人不迷人

秦子骞暴躁的情绪顿时冷静下来,脑海里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你还没有答我,是我美,还是人柱美”蒋雅南旁若无人的笑问,头发随风轻甩,快扫到身旁的人柱脸。

万术士急得像热锅的蚂蚁,眼看女魃声势骇人的再走五步,能到人柱的面前。

“说啊,谁美”人柱突然垂下双手,竟也放弃了对女魃的抵抗,转身等着秦子骞回答。万术士见状,都快哭了。

感情你们一个个只知道谈情说爱,拿我一个半百的命来玩。得,我没这个工夫,这么想着,他一闪出了殿门。

人柱艳乍,蒋雅南飒爽,两人的美不是一种感觉,但都在越亮的火光下,美的冒泡。

秦子骞一怔,这问题不好回答,人柱能够一直抵御黄泉,靠的是自身的意志,一旦心里的信仰垮塌,也彻底失去了鬼力,被黄泉吞没。要是说她不美,不但黄泉立刻会泛滥成灾,连根她牵连鬼力的自己也命归黄泉。

要是说蒋雅南丑,这是昧着心撒谎。

“要是最美的人都站在一起,雅南最美。我所有见过的鬼里,当然是你美。”他回答道。尽管这等于没有回答实际问题,也算是个回答了。

蒋雅南抿嘴一笑,完全知道他的小心机,不过,他已经先提到自己,足以证明他实在无奈,也是真心喜欢自己,心里甜滋滋的。

轮到人柱一呆,“那是我更美,还是她美”

“人鬼殊途,怎么对”秦子骞眼角扫到女魃已经到了面前,自己等待的时候也快到了。

“人鬼殊途”人柱一震,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在女魃走到面前的一瞬,秦子骞抢到了两女之间,一手一个捏了个结实,“跟我跳啊”说罢在女魃的惊呼声,拉着一人一鬼,跳进了大蚯蚓的深洞

“自寻”

剩下的“死路”两个字,女魃还没喊得出口,脚下的地砖翻起,一声如同婴儿般的怪叫,从大蚯蚓巨大的口器里震颤了出来,它竟在千钧一发的时间,没有去卷裹跳入深洞的三人,伸出无数根触角,向着满身是火的女魃缠缚

“秦子骞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秦子骞和人柱、蒋雅南从洞里滑落,远远听见女魃的叫喊,不知道滚落了多久,才落入一口深潭,这一下又热又冷,整个身体一激,反倒暂时清醒了不少。

水潭的水流很急,立刻把秦、蒋两人冲向岸边,两人在冰水里不知道被石头磕破了多少血口,终于挣扎着岸。

人柱慢慢从两人喘息落在面前,美丽的脸满是落寞。

“你怎么想到这洞里有潭水我们摔不死”蒋雅南道。手臂划出一道血口,急忙扯了衣角,紧急包扎。

秦子骞喘了口粗气,苦笑道:“我怎么知道这里又有潭水,不过我宁可摔死,也不想烧成人干。”

“那大蚯蚓居然不卷了我们,真是怪了。”蒋雅南又道。

“你烧过蚯蚓没它几乎把议政殿的地砖烧红了,那大蚯蚓又钻不下来,急得在洞口乱抓,最后只能被女魃逼出去”秦子骞说完,皱紧了眉头,开始巡视四周。

“那怎么不往下爬,明明这里温度低,而且又潮湿。”蒋雅南极快甩了一把头发,又问。

“它不肯钻下来,证明这里有东西。”秦子骞回答,眼前漆黑一片,几乎连蒋雅南的脸都看不清。

“陵寝。这里是王凌志的陵寝,”人柱冷冷的说着,双臂环抱着自己不住颤抖的身体,“后山的黄泉开始泛滥了”

530第530章识破

轰隆隆的风声沉重压抑,隐约听见叮咚的风铃声响,蒋雅南眼里出现了两只并排的镇墓兽。

是麒麟,是石狮,都分不清楚,两只兽头雕成变形龙面,巨眼圆睁,长舌至颈部,偏偏带着巨型鹿角,红、黄、金三色彩绘兽面纹、勾了连云纹,只是落满灰尘,颜色模糊可见。

两座石制的镇墓兽,蹲坐在巨大的石门之前,颇有年代感。

“这里应该是尤仙尊的雕像只是王家人不拜。”

秦子骞眉毛一动,这王凌志虽然拜了傅九书为师,却不拜师娘,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目无尊长。

“这里不安全,女魃结果了大蚯蚓,还是会追下来,它有后卿做帮手,可对付不了。”秦子骞看着石门的细缝,咬了咬牙。

无论是皇城还是墓穴,这些地下建筑都建在地下水边旁,是准备时刻被水冲了么

“不等那个王氏集团的术士了么”蒋雅南问了一句。

秦子骞看她一眼,没有回答。

他刚才闯出议政殿,这个时候,应该应付源源不断围困的鬼兵,算能闯进殿里,只怕女魃现在已经把整个正殿烧成了火炉,估计是再也等不到了。

“此种冥器,造型这么特,不知道是个什么动物,王家人拜些什么”秦子骞疑惑道,他偷偷瞄了一眼落寞的人柱,想从它那里得到答案,可是它抱着自己肩膀,低垂着头,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当然是辟邪了,用以保证墓穴的平安。不过镇墓兽的话,明清应该绝迹了吧”蒋雅南不解。

秦子骞盯着兽头看了一阵,冷哼一声,身体跃起,在其一只镇墓兽底座一踏,轻捷的了兽身,“受命于天”

他念了镇墓兽后背雕刻的大字。继而一脚,嘁哩喀喳踏烂了兽头。

果然不出所料,镇墓兽空,露出机括,却见机括括把有着细长的枯黄手骨紧握。

“祭女这里也有。”秦子骞咬了咬牙。

“你能说祭巫么祭女祭女的好难听。”蒋雅南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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