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咣地一声,眼前的景象顷刻成线,魂魄被巨力牵扯,就向上飘去
见他睁开双眼,毕子晋呼了口气,“已经到极限了,再不拉你,你就真的撑不下去。”
“你不是说我有十分钟吗地府的时间更长”秦子骞躺在床上,心脏剧烈的跳动,全身就像瘫痪一样酸软无力。
“你听着,身体受得了,但是脑细胞不行,你的脑细胞最多不过三分钟”毕子晋做着解释。
“为什么不行我就是啪啪忘我的时间都比这个长”秦子骞吼道。
“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毕子晋只当没有听见。
“花北、日游我得选另一条路走。”秦子骞平复了一下,看着身上接好了心脏复苏cr,心跳恢复了正常。
病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叶柔焦急的喊叫:“快点拿到解药了吗蒋雅南开始抽了”
“没有”透过她的身体,毕子晋看着一群大夫同样准备着cr,恼火起来,“阎君大人呢”
“她走了”程江涛在旁边说着,不停摇头。
“快点,把我再电死”秦子骞开始吼叫。
“不,这样你就得挂你真以为死是随便就能来一次的起来吧,想想其他的办法”毕子晋走到门边,“蒋雅南怎么样”
“室性心动过速。”叶柔听着蒋雅南的病房紧急的呼叫声,两三个护士正在把她不停颤抖的身体侧翻。
“咪达唑仑静脉注射3毫升。”一名大夫在蒋雅南旁边诊断后说着。
一名护士照做了,蒋雅南的情况得到了缓解,开始不抽了。
“现在怎么办”叶柔抓住了毕子晋的手臂,“她肯定要被带去做ct。一旦实施抢救,就要用药了”
“你们两个阻止大夫。”毕子晋咬了咬牙,“在蒋雅南身边,我的暗示也没有作用”
“怎么阻止”程江涛慌了神。
“自己想办法”毕子晋听到了除颤器的电流声,急忙回头,就见到秦子骞躺在床上,双手握着除颤器喘息着狠狠向胸口按下
“嗵”
“不要”几乎是他怒吼的同时,秦子骞再度没了心跳纵使他见过无数的死亡和紧急状况,也被面前的秦子骞弄的心跳激荡万分。
“简直都疯了。”他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蒋雅南的病房,叶柔和程江涛已经把窄小的病房门口堵了个结结实实
秦子骞再到虚村,一刻也不耽搁,直接从盈央山顶飘下。地下皇城已经被黄泉肆虐,处处可见蛇兵开始腐败的尸体。
腐臭、潮湿、阴冷的感觉他全然忽略,一路向下狂奔。没了躯壳,他可以随意在土中穿梭自如。
不出一分钟,就达皇城。
地下皇城漆黑一片,从天顶向下照射的珍珠光芒,倒映在黄泉水中,可见氤氲腐臭的水汽和水中的浸泡着的蛇兵尸体和残肢,处处是流动的滴答水声。
他想都不想,就一头扎进了黄泉水中,一路向下。趟过水流和石板,深入地下皇城的地底,顺着搭在一块石板下快要腐朽的木制人梯,进入一条充满水气和长年积累潮湿空气的钟乳岩洞。
眼角闪过一丝色彩,他边下落边扫了一眼,盗墓贼小许的尸体就在木梯上,睁着空洞的双眼,表情定格在了极度的恐惧。
他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活活吓死的。
盗墓贼一个不少,这是最后一个。
他继续下行,在狭窄的洞穴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各种腐朽的尸骨,单从尸骨上看就能想象到被害时的悲惨情形。
在宽阔的洞穴中央矗立着一扇巨大的石门。
这是鬼门关
幽绿的石门上更是铭刻了诸多完全不知含义的咒文,围绕石门的两颗巨大的树木藤蔓上挂满了尸体。
跟阴尸不同,这些尸体死去的时间更为久远,已经风化。
剎那间,一股莫名的恐惧流窜他的全身。
第268章下地府四
第268章下地府
一种奇怪的“嗒嗒”声音回荡在这空旷的溶洞中,好像是有人正在以飞快的速度跑向这边似的。
在右侧,高举着一把血迹斑斑的大砍刀的男子正向他飞奔,身上的衣物早已碎烂,扯着一根根布条,唯有从颈部以下的交领右衽,和头上飘舞的纶巾,依稀能辨别他的身份。
男人口中含糊不清,说面孔也许并不适合,因为那根本就不能称为“脸”了。在那仿佛被火烧毁而布满疤痕的脸上,耳朵、鼻子、嘴唇都已经被割去,而两个眼珠也已不见所踪,所见之处只剩下了两个黑黑的大洞。
看他也是虚形,秦子骞忍不住避让。
呼地一只手抓来,将那男子拖入黑暗。压抑的嘶嘶声中,黑暗中伸出了无数只手掌,在空中挥舞
魏修杰
秦子骞暗暗叫苦,无论自己选择那条路,都会遇到这些碍路的“大神”。
无路可避。
他极快的向石门奔去,那石门在他摇晃之下,从头顶落下一层灰尘,秦子骞感受到的是发霉的泛着湿气的铁锈味。正在怀疑石门是不是含铁,身后的嘶声更近,肩膀上传来火辣辣的灼痛,魂魄就轻飘飘的选择离石门越来越远。
扭曲得血肉模糊死人脸,带着无数只手臂,从侧面凑上前,哪里还有魏修杰方正的国字脸孔分明就是一只步入混沌的怪物
就像大片里恶心的多肢变异品种,在石门前张牙舞爪。
“魏修杰我是秦子骞给我让开”他大吼了一声,估计它是再也分辨不出人话了,那血肉模糊的脸逐渐发黑,像是黑色的泥浆,爬满细小的白色虫子,有几只还在不断蠕动,说不出的令人作呕。
“我的时间不多,前辈,求你让让路。”秦子骞见他挡住去路,皱起眉头,再次耽搁又跟第一次有什么区别
即使自己能活,蒋雅南还是死路一条。
难道真像阎君所说,人死自然,一切有天定
“嗵嗵”两声,溶洞上崩开两处大洞,日游和花北同时跳下,它们亦有感觉,已经追上来了。
日游见秦子骞真的去而复返,果真到了皇城地下的石门,心里不少触动,“你又死了一次”
她一生之中,没有见过一心求死的人像秦子骞一样炽热,就算是活着时候的感情,也没有到达可以为对方奋力求死的程度。
“这次不用争了吧,他是我的。”花北说着,搓搓受伤的手,放到嘴边,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