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面又吵得乌烟瘴气。
这就是利益之争,站在各自立场那真是寸土不让,完全跟联合国安理会吵架似的,白浩南不吱声了,和马儿看热闹。
不过白浩南开的口子被组委会官员当成了救命稻草,快刀斩乱麻的力压全场:“四强赛开始,毕竟都是孩子,打了这么长时间的比赛也疲劳了,我们要体恤青少年比赛的不同特点,换人,各队都可以提出五个人的换人名单,就这么决定了再胡搅蛮缠就退出好了发生这样的事故谁也不愿意,我们现在就是奔着解决问题的方向去就这么说定了,散会”
这些组委会官员只想着怎么赶紧把失误弥补,扭转自己被动的局面,不会像有些把规则看得比天高的欧美国家那样较真,灵活随意的高效率改动规则同时无形中还是在放弃自己的权威和公信力,不过相比有些部门非要抱着面子不松口的僵化,到底哪种做法才正确这也是见仁见智了。
南粤足校可能真是兵多将广,看眼白浩南这半决赛对手,不吭声了,毕竟这才周一,到周日半决赛有一周时间呢,现在怎么算也不吃亏。
平京小学本来就没损失,还多了调整打埋伏的机会,也心满意足的收工,反正会闹的孩子有奶吃,这就是目前大家最信奉的准则。
最可怜的还是西疆小学,他们没钱也没人脉啊,据说整个队伍来比赛都是地方企业赞助了紧巴巴的,所以才每顿饭都尽量在组委会安排的地方解决,现在又要添加几个人手的食宿路费,上万块钱的额外支出在白浩南看来不过就是给孩子们买身衣服的花销,西疆小学却想都不敢想,默默的认了,反正他们的孩子比较皮实,没南疆足校那么吐得翻天覆地的。
白浩南跟马儿显然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得快速对看一眼,显然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但表情都做得滴水不漏。
所以说那个从来看着都是笑眯眯的马儿跟白浩南会王八看绿豆对了眼呢,都有颗鸡贼的心啊。
跟着其他经理领队,俩腹黑家伙在当场打印出来的调整规则单上签了字,无声无息的离场出来,马儿甚至都有了思路:“我去找国家运动中心我一个朋友,私底下约好人了,再带那几个孩子过去做个精细检查,看他们受到eo影响的指数还有血液浓度情况怎么样,你就试着把他们排进训练中去”
其实除了金韶华,其他原七小校队的孩子都在跟着训练了,甚至还是模拟对抗的强力对手,这支颇有些拔苗助长的青少年球队狠抓体能和力量训练,就是标准急功近利的做法,现目前这个年龄正好比打了eo最兴奋最出成绩的时间段,而且基本都是练了四五年的孩子,还多少有改过年龄的迹象,让林城小学的孩子们吃了不少苦头。
本来白浩南就是让孩子们适应性的对抗,结果现在竟然有了狸猫换太子的机会,他当然不会迂腐的放过,嘿嘿嘿的笑着点头,分头行事。
金韶华也就顺理成章的坐在了白浩南面前,孩子有点梗着脖子东张西望,明显心里很期待却还非要做出漫不经心的模样,但手里的水杯倒是没事儿就喝一口,这是最简单消除血液粘稠的方法,就是不停喝水,喝了两星期了。
有时候成年人看孩子这些小把戏就是一眼就穿,白浩南还是归功于自己那三年带过太多太多送上战场的孩子兵。
或者说他给自己原本准备的路线就是有起码不低于五年时间都会在面对这样的孩子,那些密林深处充满硝烟气息的野外深夜里,白浩南可能就是通过复盘一样想象自己怎么带青训球员,才能熬过那种孤寂惊恐的战场岁月吧。
所以他都有些想不到自己的声音宽厚沉稳,好像演练过很多次:“几年前,我手下有个非常聪明能干的家伙,在训练营的时候什么项目都是成绩最好的,这就是天赋,好像你一样有很好的足球天赋,只不过他们那个地方乱,没机会从小踢球,他们能做的就是从小拿枪去打仗”
男孩子终究是对枪啊打仗之类敏感,特别是现如今社会接触不到的东西,金韶华的头立刻转过来,眼睛里的好奇专注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
白浩南像在讲天方夜谭:“有一回他跟几个战友去打探消息侦察敌人,结果在山沟沟里遇见来偷袭的队伍,当场就死得只剩他和另一个也受伤的人,但他硬是能够把所有同伴的枪收集起来,一个人躲在山包上跑来跑去,这里打几枪那里打几枪,把对方一两百人以为有好多人在防守阵地,拖在那死了十多个人都没敢进攻,最后被我们大部队包围了全歼,他还活蹦乱跳的把伤员给救回来。”
这种闻所未闻的战斗故事,听得金韶华聚精会神,不由自主的开口:“然后呢”
白浩南点点头:“我很喜欢这种有脑子又体能过人的家伙,接连给他升了两次当突击队长,结果可能我太喜欢他,他骄傲自满,除了我谁都瞧不起,更瞧不起敌人,把别人都当傻子,终于有次一脚踹开竹屋的门被门后挂着的手雷给炸死了。”
十二岁的城市小孩万万没想到这个结果,立刻目瞪口呆:“真真的”
白浩南转了下身扒拉点运动裤腰给他看肋下的那道划痕:“我就在附近,被弹片划伤的。”
金韶华小心翼翼的还摸了下,好像手雷、弹片这些字眼都多神圣似的。
白浩南收起裤腰:“我要告诉你的就是,天赋非常重要,我的球队里面,每个球员都是有天赋的,但只要进了这支球队,如果不准备付出努力和遵守战术要求,再大的天赋,我也不会宠着,因为我已经亲手害死过一个有天赋的家伙,我知道骄傲自满会毁了一切,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少年迟疑了下:“您为什么会去打仗”其实这时候已经能看出来他眼里有点崇拜。
白浩南笑:“因为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没人给我讲这些道理,只能自己瞎折腾。”
金韶华喝口水悄悄赞叹:“好厉害”
白浩南娴熟的恩威并施:“喜欢玩枪吗如果你懂得调整自己,这个比赛结束以后,我们有机会去靶场玩枪的,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少年的脸上竟然展现出狂热,使劲点头:“好好我调整,我一定调整您说该怎么做我一定好好做”
白浩南尝试挑战下青春期少年的自尊心:“晚上吃饭的时候,在全队面前给刘大丰道歉,能做到么”
没想到这年头的孩子毫无底线:“行只要您带上我,给他跪下都行”
白浩南内心愈发喜欢这种不要脸的家伙了
所以等打着体检的旗号从运动检测部门把几个孩子的身体指标拿到的时候,金韶华他们几个已经顶着演练的名头和林城小学的孩子们合练了一周,他们还都不知道其他队发生了食物中毒这件事。
一直到大巴车开进体育馆停车场,白浩南才在车上宣布了要替换五名队员的决定,轻描淡写得好像只是临时调整下阵容,五名前面上场时间不算多的替补队员甚至都没感觉到失落。
也实在是金韶华他们五个展现出来确实高人一头的战斗力,让替换的少年队员心里是服气的,特别是过人王这个称号。
孩子们不会质疑到底怎么让他们有比赛资格的,主要是难以置信可以上场,面面相觑之下脸上的狂喜和兴奋哪里控制得住,特别是金韶华,再一次使劲的抠紧座椅垫子,脖子上的青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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