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支竹枝差不多一叠吧,白浩南对连号的新钱厚度吃不太准,感觉应该是一万,全都红红绿绿的挂在了竹枝上
要不是山坡上越野擂坡坡需要全神贯注,白浩南都要找手机来摄像记录这种插花艺术创作了
当然改装后的牧马人无论减震还是轮胎性能都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出车身特点的威力来,不愧为攀爬之王的称号,白浩南当年热衷玩小跑车的时候肯定也玩过这个,娴熟
远远的看见那山坡上连片连片的坟包,伊莎完成了创作,又拿过脚下的塑料袋,把早上在酒店吃早饭时不知道消失去哪里搞回来的一袋辣椒面、油盐调料之类东西在塑料袋里面搅和,当然她是戴了个塑料袋当手套的,让狭小的车厢里弥漫着浓烈的酱香气息,白浩南感觉自己都要变腌肉了,伊莎看看周围高高低低各种看热闹的族人特别是同寨的亲友,,叫停了车:“拐个弯横着走对,就在这里吧,下车,来拿这个。”
白浩南就像个瓜娃子一样从副驾驶接过那两支挂满钞票的竹枝,更觉得自己像个搞杂耍的小丑,当然他是不会觉得尴尬了,还给周围认得的亲友显摆,换来别人一阵阵敬仰的惊叹,白浩南就能猜测到钞票的命运了。
伊莎挥手让几个兄弟过来搬下各种鸡鸭牛羊祭品,主要是牛羊比较费力,两个人搬比较合理,高原缺氧嘛,白浩南好像想到了什么,但伊莎已经满脸严肃的过来了,示意举着钞票竹枝跟上她,身上没有任何披麻戴孝的姑娘大踏步走在前方,但高举双手拉着两张绿色和白色拼起来的绸带,白浩南还得小媳妇一样亦步亦趋,后面才是抬着的东西。
车辆横着停在坟包的侧方,好像也是为了给坟山上的祖祖辈辈看,一行人在足有几百人的注视下走到正面,才向前,伊莎开始用族语悠长的高唱,内容白浩南不明白,但感觉跟当初山歌对唱结对子也差不多,然后姑娘一挥手把绸带挂在坟包上,才让白浩南到坟包前插上两支竹枝,就像普通内地上坟上香似的,要他并肩一起,两口子认认真真的磕了头,再把竹枝给烧了,连同上面的纸片片一起
白浩南没想过这是不是个犯法行为,他也想不到这茬儿,但人家这风俗好像就是这样,还把烧得正旺的竹枝拿来引燃了旁边的两个火堆,两口子各点一个,接着伊莎接过亲友递上的长刀,利落的几下砍了鸡鸭头让兄弟姐妹收拾,自己再砍牛羊肉
这个有点累,白浩南看出来操作方式主动接了班,伊莎没了严肃表情,甜蜜的笑着蹲在旁边指点他砍成拳头大的肉块,又叫自己的姐妹用那塑料袋里的调料浸渍了,用准备好的铁丝竹签穿上,插在土里,挑在火堆上方烤肉
周围不少人都过来帮忙,当然也就是用自带的刀砍一块来烤上,这拜祭先人的行为最后居然是烤肉
完全就是聚众bbq嘛
怪不得这么多人来看,怪不得买这么多肉。
闻着那阵阵飘香,白浩南对这族人简直佩服,然后还没等他吃上,就看见一大票人举着各种刀枪棍棒的东西来了
有点烦,白浩南相当心有不甘的放下手里刚烤得有些滋滋冒油的一大块肋间肉,提醒伊莎:“摄像,摄像,烦死了”
但这一回,很多族人都跟着他拔出身上的长刀,跟着白浩南一起走过去了。
白浩南更觉得有点烦,抢老子的主角光环
407、烽火一笑戏猪猴
按照伊莎的战术理念,直接仗着山坡高低,这么多人一起冲下去才是最牛逼的,多有气势的冲锋砍杀啊
白浩南不屑,还叫那个阿萨卡的兄长带着人去把车上准备的鞭炮拿下来放,买的时候伊莎有解释过,以前上坟还要一群人开枪助兴,现在当然只能用鞭炮代替。
看看山坡下攀爬上来的几十上百号人,显然是纠集了另外一大群族人,一起气势汹汹的过来讨说法,阿萨卡他们还是有点难以置信:“你一个人”
白浩南潇洒的点点头,双手揣在衣兜里这么下去了,还回头笑嘻嘻的示意伊莎好好摄像。
两边站满了人,感觉在看中间的斗牛场。
白浩南走到人最多的地方停住了,其实距离伊莎那上面也不过十多米距离,还好周围没树,不然连树上都会爬满了人,好多人伸长脖子想靠近些看,这回就还有人在旁边出声支援:“别怕他们就是一帮杂碎,就知道乱搞,一起上”
后面有些看不到的催促前面蹲下,白浩南也被提醒得蹲下了,双手依旧揣在军绿色的宽松夹克衣兜里,双脚并靠像个刚下蛋的芦花鸡一样蹲着笑嘻嘻,但这时候没人会觉得男人是毫无战斗力了,再看看他好像堵住了靠近坟山的这片光秃秃山坡关口,真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笃定,面对这么多乱糟糟扛着棍棒刀剑的人,都没有慌乱的模样,肯定给周围围观族人、街坊邻居留下了深刻印象,昨天看过的忍不住小声显摆那看似一两下,却打得屁滚尿流的场面多么英明神武。
不得不说白浩南的新发型还是帅,把他有些吊儿郎当的气质用嘻哈风体现出来,轮廓分明的多了些立体感,也许从相由心生的角度来说,以前的他脸上有点圆滑的漫不经心,现在却多了些外圆内方的坚定,心头比较有主意的感觉。
所以伊莎拍了会儿背影,居然悄悄跑到侧面拍,她不承认的内心还是有点迷恋,白浩南发现了侧脸对她做个凶狠的鬼脸夸张:“赶紧,回去”
伊莎吐吐舌头蹦跳着退回去却只是一两步之外,不愿意远离。
对面的人确实也走近了,这回带头的几个男人年纪真的大,倚老卖老的中老年满头皱纹还有飘散中长发束在脑后那种,走近白浩南前还停步歇息了下,实在是就算当地人这样攀爬山坡如此远,还是有点喘气,顺便也等后面乱糟糟的一大群人全都挤上来。
白浩南依旧蹲在那无动于衷,还低头观察了下这光秃秃的地形,这里的贫瘠问题就在这里,看起来到处山坡山脉却没什么树,只有长不长的乱草,所以种不了多少庄稼也养活不了多少牲口,不知道是高海拔的原因,还是天气气候,伊莎说再往里面几十公里倒有一片水草丰美的地方有野生动物,那以前就是男人们打猎的天堂,但现在都是自然保护区了,所以这里努力都做不了什么事情。
就在他低头观察地上的时候,那几个男人拥着昨天被两记重击,打得现在头上还肿起来的皮夹克站在了白浩南身前一两米的地方,正好他蹲着,也让本来站在低处的几人没压力,敢理直气壮的开口:“我们讲道理大过天,是来要赔偿的,伊莎订了亲逃婚,按照我们族里的规矩,当年拿了彩礼,现在赔钱十倍赔”
伊莎立刻在后面破口大骂:“卵子个彩礼什么都没,喝醉了骗哪个狗日的,我都不知道是谁订亲,欺负人就打打杀杀,打不赢就讲道理”
白浩南转头无奈:“昨天说什么来着,谁来处理多什么嘴”
伊莎立刻又吐吐舌头闭嘴了,但有不服气的仰脖子,手机倒是端得稳。
白浩南回头才平淡开口:“对嘛,什么都用谈才是正确的做法嘛,我的答复是,我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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