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他们才不信国家这是为他们好呢,总是有人在整自己,相比之下何家村都找不到这么有钱有势的人吧
表面的义愤下藏着的都是狡黠和鸡贼,看着那辆光彩夺目得和这穷乡僻壤完全不搭噶的豪华越野车,李家村人眼里复杂得很。
何家村的人现在也聚在另一边关注局势,现在看李家村好像内讧了,还奔走相告的起哄,自己都付出了几人坐牢,有人死刑这么惨痛的代价,不知道还有什么资格起哄。冒险在无数位面世界
所以白浩南竟然敢主动两边都招惹:“笑你麻痹啊有什么资格笑知道外国人怎么处理这种事情嘛多简单你们难道就不能一边出十来个小伙子踢场球决胜负么,请政府来给你们当裁判,合理合法的打一场,打赢了就该得,打输了愿赌服输,就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们还好意思拿锄头菜刀打架,卧槽,你们这么多人不出去打工啊,旁边就是高速路,你们不出去见世面啊,什么年代了,还打打杀杀的犯法,就不会动动你们的猪脑子,用个合适的方法来解决问题,死人了已经死人了李海舟的弟弟死了,回头我会代表他请律师来要求赔偿的,杀人的要赔,是谁叫他回来打架,谁打的电话,谁怂恿,谁把他推上去的,统统都要赔钱你们就等着瞧,我会让你们知道,打打杀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终究还是有愣头青,一个看着就智商欠费的年轻人看不惯这么嚣张的家伙,猛然推开身前的警察就朝白浩南挥拳头,口中还怒骂:“少讲尼玛些道理”
白浩南甚至都没松开手上提的少年,顺势一让,然后再一拨拉就把对方摔翻在地,再补上一脚
当然不是他以前狠辣的当头一脚猛踢,直接踩在对方胸口上压住,极尽羞辱对方的态度:“讲不过道理就打,单挑你们这里有谁又打得赢我两个三个十个还是一群人都来跟我打仗着人多势众就敢乱来,被人欺负了又忙不迭的讲道理讲法律,就是说的你们这种没种的家伙政府不派这些工作人员来拉着你们,让你们自己找死,打死打伤一片躺在地上,我看你们这些地拿来做什么用,婆娘些又来哭天喊地骂政府不帮忙我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就是你们这些不识好歹的东西,有本事出去打工,跟李海舟那样见见世面,就不会为了那巴掌大的一点地方拼死拼活,全特么是一帮被人怂恿当冤大头的煞笔”
不得不承认白浩南这几年站的高度和面对的场面把他冶炼出来了,哪怕是随口乱骂,那也是带着居高临下的气势,虽然有些人还站在周围半山坡上,但就是觉得这个高大男人是在指着鼻子充满轻蔑的俯视。
政府官员不可能这么落人话柄,甚至不敢乱说话激怒民情,但干巴巴的场面话哪里镇得住这些人,被骂了反而有点愣住的这么多村民,不由自主的转头看自己那几个鼓动、串联,上蹿下跳最厉害的同伴,之前复杂的眼神现在多少开始各有心思了。
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人员们难得听见有人帮他们说话,腰板都直些了,其中有个应该带职务的还抓住了场面停顿的机会跳起来,到那个村支书旁边点头:“对对对,好像是听说国外发生这种纠纷,双方各出几个人比赛一场定胜负嘛,这才是体育运动的健康方式,县里面”
白浩南真是随口乱说的,诧异的眨巴下眼睛,还是拖了那少年上副驾驶,一直把车窗放了边的于嘉理都听见了,有点两眼小星星:“我想跟你回江州了”
白浩南哐的关上门,带着傲慢的桀骜表情重新回驾驶座,还跟几个警察,特别是刚才对照照片那个会心的对对眼点头,保持这种气场开车走人,于嘉理还使劲探头从后车窗玻璃看:“真的用打场球来解决天方夜谭吧”
白浩南无奈的摇摇头:“你说我们那打仗的时候,能用一场球来解决么这些人,真拿场比赛来打,打输了会认么球都不会踢,能行个屁还是哄一群h”
于嘉理这时候不骂他当着女儿说脏话了,因为有点由衷的崇拜:“你真的是有种挥斥方遒的气势男人”
白浩南听不懂这个成语:“什么球”
这时候看见副驾驶那个头上还缠着白孝的少年,泪水干了脸上还有些乱七八糟的痕迹,眼神慌乱惊恐不已的样子,白浩南就好像看见了当初的阿达,伸手过去拍拍:“没事了以后跟着我混”
社会我南哥,这种气势确实越发的足。
312、凌云志向脚下行
从李文东那里,白浩南反而听到些关于李海舟的只言片语。
退伍以后没什么一技之长的李海舟只能到处辗转打工,听说一开始南下到香港边特区还睡了不少时间的桥洞、街头,后来就是保安、工人甚至连摩的司机都做过,确实是一路吃苦也没能出头,而李文东的父亲,李海舟的弟弟虽然没当兵,其实早早进入城市打工也差不多,在工厂打工时候认识的姑娘结婚生子,却没多久就离婚分手,甚至连酒席都没办,只能把儿子丢到老家给母亲抚养,只是李海舟的弟弟好歹已经在装修行当慢慢上了路,做装修工的手艺固定下来后,收入正在慢慢增长,说是要把儿子接出去城里读书改变命运。
不管老于说的那套上升通道是怎么回事,对于社会底层来说,读书真的是为数不多可以改变命运的道路。
但就在这么一场莫名其妙的宗亲械斗中葬送了,不光是葬送了一个年轻人的性命,还有他的母亲,以及这个八岁的孩子。
明显不知所措的孩子,被人怂恿着灌输仇恨的信念,可能都没意识到自己刚刚经历过一个不亚于火山悬崖的人生岔路口,现在只能靠着不停说话来缓解情绪。
但正如白浩南之前拍拍他肩膀就获得了信任一样,现在更淡然:“没问题,跟我去踢球,我教你做人,只要你学会踢球,这些事情都不是个事儿”
李文东还有点迟疑:“我真的能踢好”
白浩南笑而不语。
以他的习性,是不会在县城夜长梦多的,既然把人都带出来那就一股脑的冲上高速路往回走,直到艾儿开始习惯性的哭嚎以后,才在大概一两百公里外的地方下道进城休息,其实已经进入桂西省的境内。
于嘉理加艾儿的存在,当然是选择最好的酒店,哪怕是县级市,那豪华程度也是让山里孩子自惭形秽得都迈不开脚步的,刚下车时候还有的一点野味,在走进挑高的巨大水晶灯下大厅立刻变得畏手畏脚,还好白浩南是个惯会插科打诨的,直接把艾儿的高级奶粉、奶瓶、尿片之类包扔给孩子,到了高级套房以后于嘉理照顾孩子,他打开外面的大电视找个足球画面让李文东面对坐下来看:“看看,这就是合理合法的打群架,你老子就是死在打群架里面的,法治社会就不要谈报仇的事情了,但如果你能在这个上面打出名堂,也算是对得起你的父亲,他虽然有点没脑子,但敢去打,也不算太窝囊,你也不会窝囊吧。”
和白浩南想象的不太一样,李文东没被他刺激得跳起来,有点木讷的坐在那看着屏幕上的绿色。
白浩南只好偷偷做个撇嘴表情,进里屋看孩子和孩子妈。
于嘉理还悄悄伸长脖子偷瞄外面,然后趴白浩南肩头咬耳朵:“你真想激发他去踢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