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南觉得自己腿肚子都在发抖了,后悔刚才就是冒着枪口的危险都该干脆开车跑了
甚至自己为什么没想到干脆不要车,就这么悄悄走了呢
现在好了,一堆军人,冲锋枪步枪什么的这么多枪口
白浩南心里一个劲往下沉
然后更目瞪口呆的看见那个年轻人当着这些军人的枪口,非但不怕被乱枪打死,还转身轻松的把手枪怎么咔嗒一下退膛跳出颗子弹,潇洒的在空中抓住,接着把手枪丢给白浩南
吓得白浩南好像接住了一个烧得通红的火炭
卧槽卧槽卧槽心头一万匹跑过
这是嫁祸给我么
不过下一秒,那个年轻人就摇晃着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对那起码几十名军人轻描淡写挥手指着玻璃房子说了句什么。
军人们分出来几个人,一人抓一个的把蹲在地上打人的那些家伙跟人妖一起拖拽上车,接着其他人直接冲到酒吧里面开始用枪托到处砸
白浩南只在传说中听说这种解放前蒋匪军的作风,现在看得嘴都合不拢
当然,心里又没那么害怕了,看起来这位小伙子背景很不一般,那些军人连带队的都不敢过来跟他套近乎说话
而且随着这些军人肆无忌惮的行动了一阵,另一边又开过来一串军车,除了从后面的卡车里面下来更多军人,前面的奔驰越野车里面下来一对中年男女,远远看见这年轻人脸上的惨状那女人就开始暴跳如雷
白浩南连忙悄悄把那支手枪给揣后腰上。
那个小伙子没松开手,所以等穿金戴银的中年女人又哭又闹的在他身上到处乱摸的时候,那个一看就带着军人气息的中年男人站在了白浩南面前,面色严峻的开口,白浩南无奈:“我不懂听不懂”
小伙子根本没在乎中年女人的哭闹,惊奇的转头看白浩南,华语发音很勉强:“你不懂,溙语”不知道是因为他华语水平很差,还是脸上疼得说话都受不了。
白浩南只能傻笑下不说话,期待这群人走了,自己马上逃离这座城市
但那个中年男人跟小伙子交流了几句以后转头,看上去更轻描淡写的说了两句,准确的说应该就是两个词的感觉,白浩南就看见那些军人中间穿着都是军官模样的挥手叫喊,所有军人都从玻璃房子里面出来,他还刚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些军人都要撤离了,结果从远处的那些带篷布军车后面忽然闪出来一辆长得跟青蛙一样的装甲车,起码也是拉长的青蛙,黑绿两色交错的那种,反正白浩南从来没看见过,除了电视电影他在现实中确实从来没看见过装甲车,这个看起来又像支平放的铅笔似的装甲车带着轰鸣声毫不客气的碾上路牙子,有辆车稍微阻挡了前面,都被毫不客气的直接碾压了车头,六轮装甲车也不过是稍微蹒跚但坚决的翻过去,接着在整条街所有人目瞪口呆中,锐利的铅笔尖缓慢而坚定的撞进玻璃房子里
白浩南正在回味那个中年男人刚才轻描淡写时候的语气表情,就跟之前看见那位电信老板在奔驰车里的表情差不多,现在看见装甲车一点不在乎那些垮塌砸在车身上的框架、玻璃、吊灯甚至还有二楼钢板地板之类,就是直接碾压过去
没有当初撞击白浩南小跑车的那辆工程车那么迅猛轰然,但体型更大的装甲车这么慢吞吞的动作反而充满了毋庸置疑的震慑力
远处已经能看见几个警察到了,根本不敢靠近,点头哈腰的对站岗放哨的军人敬礼。
所有人都这么看着那座本来富丽堂皇,通透豪华的酒吧玻璃建筑这样被毫无技术含量的强拆了。
充满了一力降十会的蛮横
一个匆忙赶到的时髦中年男人刚开着一辆跑车抵达,叫喊着想跑向垮塌的玻璃建筑,语气更像是怒骂,可在经过一名军人的时候被猝不及防的直接一枪托砸翻在地
可能开跑车的这个男人根本眼里就没看见周围的军人,可就这么个不起眼的军人,举着步枪一下,一下,再一下
长官没喊停,他就那么慢吞吞的砸
和装甲车撞柱子的节奏差不多
181、胆战心惊怕怕哒
一切的财富跟社会地位,在军人的暴力武装面前,那就是渣
这一幕给了白浩南极为深刻的印象。
那辆刚刚开过来的敞篷小跑车也被砸了,因为最后还来了两部履带式的装甲车直接拖了这跑车到一片玻璃瓦砾废墟上,就好像拖拽什么塑料玩具那么轻松,摆正了再用履带装甲车碾压上去
白浩南认得那辆兰博基尼怎么也得好几百万,现在就没事儿人一样被碾爆了变成一块金属废品饼,那个被砸得满头是血的时髦中年男人,应该就是这家酒吧的老板,被拉拽着跪在废墟面前看自己的店和车都变成渣。
因为是那个中年女人,应该就是年轻人的母亲疯狂的指挥周围军人这么干的,所有人似乎都觉得理所当然。
谁叫这酒吧欺负人呢,看这些位酒保迎宾的做派平日里就没少打人,那金属棒球棍、砍刀什么的都随手拿出来,活该今天踢到钢板上了
白浩南最后终于知道面前这位中年男人是谁,特么整个北部区的战区将军
溙国南部是海,舒舒服服的海景没有任何争端,东边是俩又穷又小的国家,其实历史上就是溙国为了避免被殖民扔出去的包袱,西边是缅奠漫长的边境线,可这条边境线一直延伸到西边缅、溙外加个小国家三者交接的地方就是著名的金三角
可以说整个溙国最需要军队的也就是北部区,这里战区的军力是全国最大的,可能除了名义上首都卫戍战区最大,其实真正随时都在打仗折腾的,就是北部战区
这位中年人就是战区总司令,一脸漠然的看着白浩南。
白浩南觉得后背上那支手枪硌得慌,心里更发慌
年轻人第一时间就被救护车带走了,走的时候一个劲要拉着白浩南,不知道用溙语在跟父母说什么,但他那脸已经肿得好像猪头了,白浩南都可怜这曾经的“情敌”,赶紧恭送,但那暴跳如雷的母亲也跟着救护车消失以后,白浩南只敢呆呆的站在那,陪中年人一言不发的看着面前的街道建筑慢慢夷为平地。
他毫不怀疑自己要是敢偷偷上车,周围那些端着步枪的军人一定会朝着自己打成马蜂窝的
直到亲眼看见那俩履带式装甲车趴在废墟和跑车上,那个老板被瘫软如泥的拖过来,跪在中年人面前使劲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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