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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小娅穿着八寸高跟鞋,冬天也是黑丝短裙外面罩着一件大衣,黑缎子一样的时尚齐耳短发往耳后一捋,露出一张妩媚动人的脸,面色冷艳,双臂操在胸前,鼻腔里哼了一声,“你说什么?你说谁妄下结论?连我这个刚刚到的人都已经清楚了发生了什么事,你还在说事情没弄清楚?你跟我说,要怎么样才算清楚?你说病人的情况不好,所以出现什么情况都是有可能的?出现输错药液并且呕吐抢救也是应该出现的情况吗?”

“夏浅,你过来,你来跟这个护士长说说,她刚才 那些话里,哪些说得不对,哪些说得不中听。”小娅看着护士长,“别这样瞪着我,别跟我讲理,我现在不想跟你讲理,有种你打还我一巴掌试试!”

小娅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火气如此旺,她也许很盼着这个护士长能长点脸,打回她一巴掌,她很想知道,如果她在外面被打了,那个人会不会冲出来替她报仇,哎,想什么呢。

秦非言一怔,果然女人了不得啊,也好,这事情的确不能让江钊动手,邱小娅手劲不大,最多打几条指痕出来。再看看站在小娅身后的夏浅,顿时想到了臭豆腐,想着都想呕。

江钊的情绪明显也稳了些。

远处的秦珍这边的情况,跟老妈子说,“好彪悍的丫头啊,挺招人喜欢的。”

夏浅一身休闲装拿着手机走到护士长的面前,比起小娅的盛气凌人和嚣张,夏浅显得淡定又有涵养,她笑了笑,其实她一点也不想笑,笑不出来,刚刚满心欢喜的跑到病房去找朵儿,却看见一室狼藉。

从朵儿出事后,她几乎和姐姐天天过来转一圈,看看朵儿的情况,人虽然是没什么转好的变化,但好歹也没有转恶。

朵儿跟她说过,以前跳舞很棒,拿过好几次奖,虽然大家玩在一起后,从来没见朵儿正二八经的跳过舞,但始终相信她有那样的细胞,于是她每次过来的时候,几乎都要带些歌给她听。

但又怕江钊说她多事,所以总是把江钊赶出病房,自己和朵儿单独相处的时候把mp3的耳机塞进朵儿的耳朵里,自己也塞一只,这个时候她可以充分发挥自己作为一个主持人的解说能力。

她会一边听音乐一边给朵儿讲故事,音乐到了第几段,梁山伯发现祝英台的秘密了,又到了第几段梁山伯死了,最后在什么时候化蝶了。

她总觉得自己是有一些能力可以帮助朵儿快点醒来的,朵儿是个孤独的人,她知道朵儿需要朋友。因为她一直都知道江钊以前不太喜欢她,但朵儿总会在江钊面前维护她的形象。

这也许就是朋友吧。

被绑架受伤的事情 外面的人虽然不清楚,但她还是清楚的,作为朋友,都希望朵儿快点好起来,这段时间她几乎天天都过来,结果好好的躺在*上的人不见了,一问护士,才说病人被送进抢救室,已经好一阵了-。

心里又着急又生气, 她起先还不太相信,怎么可能啦,一个睡得猪一样的人要进抢救室那也是要资本的。

觉得自己的思绪再飘下去就要气得像姐姐一样打人了,这样不太好,打人不对,有一个人当了恶人,她只能出来当这个好人,她突然觉得自己在关键时候还是很聪明的,一点也不2,看着护士长,笑了笑,看起来很有礼貌似的,“刚才我手机一直在录音,不好意思。你刚刚说这事情没有查清楚,但是据刚才我们听到江市长的话,已经很清楚,你们把输给心血管病人的药液当成营养液输给了正在昏迷的江太太。这是事实,如果说不是事实,就是江市长污蔑你们!你说,江市长说是事实还是在污蔑你们医院?”

护士长一愣,不敢接话,这可是在录音啊,这些人什么来头?邱小娅她是认识的,名设计师,这几年在海城嚣张得不得了,也不知道后面有什么后台,可这个夏浅又是谁?如果承认是事实,就摆明了医院出了医疗-事故,但如果不承认,就是污蔑了江市长,顿时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什么事情都不是听一面之词的。”

夏浅继续说,“你觉得江市长说的是一面之词?你是说他含血喷人吗?他现在作为一个病人的家属,不管是询问还是质问,你都不该以刚才那种态度来回答他,不要说这是他的太太出了事,江太太作为我们的朋友,在听到你这样的解释后,也感到非常气愤!我姐说,你这话里有不对,也有不中听的地方,在我看来,你的话既不对也不中听!”

护士长刚才没怕江钊,那是因为觉得市委也有自己亲戚在,江钊不敢乱来,但这时候却被两个伶牙俐齿的女孩子弄得开不了口,每句话问住她,堵得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想要不回答就是默认,不行,她不能再呆这里,她得找个有发言权的人出来,她负不起乱说话的责任。

急救室的门再次拉开,里面的隔音效果很好,要进去的人需要摁铃,这样有利于医生专心抢救,出来的人明显不知道方才外面发生过什么。看到江钊,拉下口罩,赫然是这家医院的副院长,很礼貌的说,“江市长来了,正好,江太太现在情况不错,已经转醒,但是因为输错了药液造成的转醒我们还得观察一下。这个事情我必须得查清楚。”看了一眼脸上已经有了指痕的护士长,拧眉道,“正好护士长在,把给江太太输液的当班的护士叫到办公室来。”

江钊走过去,暂时不追究药液的问题,问副院长,“醒了?会不会是类似于回光返照?”

夏浅一听,心里噔跳一下,惊慌的看着小娅,小娅拉了拉她的手,“放心吧,没事,你夏浅的朋友肯定是九条命的猫。”

“姐,你就这段时间说话中听点。”

夏非言跟在胡思乱想的江钊旁边,问副院长,“情况什么时候稳定得了?”

“等会就把病人送回病房,你们去给病人准备点稀米汤之类的,今天能喝上。”

江钊一喜,不禁傻笑了一声,终于啊,朵儿也能喝稀米汤了。

位于抢救这一层楼没有别的病房,分外安静,有时候安静得甚至会有些回音,秦珍听得清楚,马上推了一把老妈子,“小李,赶紧回去准备,赶紧点,将功补过。”

老妈子飞快地跑开,边跑边激动的说,“诶,知道了知道了。”

副院长再次退回去,关上抢救室的门,江钊看着小娅,语气温和,“小娅,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小娅笑了笑,“罗,浅浅啊,她非要说听到一曲很棒的音乐,可以跳非常有气质的tango,她说朵儿喜欢跳舞,每次她过来都会放些音乐给朵儿听,对朵儿的康复有好处,以前放的音乐都相对轻,没试过激情的tango舞曲,说不定朵儿听听就会忍不住的踢脚,想想反正每天都要过来的,不如今天早点好了,结果一来碰到这事情……”

江钊心里一涩,伸手拍了拍夏浅的肩,“浅浅,有心了。”

夏浅缩了缩 脖子,抓了抓头,“江钊,你别这样,你这段时间对我说话的口气好到我听着都觉得毛骨悚然。”

“你有受-虐倾向啊?”秦非言忍不住啐了一句,漂亮的丹凤眼鄙视了夏浅,“对你好点就不自在。”

夏浅呼了一口气,若不是现在气氛不适合打斗,她就想一脚给秦非方踢过去,算了,不要踢过去了,长得这么漂亮,踢过去显得自己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夏浅很无耻的走到秦非言边,她知道秦非言怕被女人碰,至少每次她一碰他,他都全身崩紧,异常戒备,但他越是戒备,她便越是兴奋得意,一念及此,便顺势往他怀里一倒,伸手勾住秦非言的脖子,捏着撒娇的声线说,“那你对我好点啊,你对我好点兴许我就不会毛骨悚然了,我会受*若惊的。”

秦非言突然扯开夏浅的手,往后一退,“你这个色女,离我远点!”

夏浅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小娅忙踩着高跟跑过去扶住夏浅,瞪了一眼秦非言,“你是不是男人啊?动不动就欺负我们家浅浅,靠你一下怎么了?你金子镶的啊,还摸不得碰不得了?”骂完后还“嘁”了一声,“真讨厌!”

先骂了秦非言,又小声的数落夏浅,“你喜欢什么样的给姐说啊,大不了花钱嘛,还把你伺候得像个大爷一样的,用得着受这种气吗? 什么男人碰不得,非要碰这样的。”

那句“非要碰这样的”,分明意有所指,带着浓浓的讽刺和轻蔑。

秦非言想要跳脚,看了一眼江钊,江钊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跟小娅吵架。

江钊自己也没发觉,从小娅和夏浅来了之后,他的心情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放松了很多。

抢救室的门第三次拉开,这次是推*一起出来的,没太注意有几个医生几个护士,只是跨过去,扶住*边,摸了摸女人的脸,看着她嘴张张翕翕,耳朵贴过去,听清后,扑哧一笑。

伸手捏了捏女人的鼻尖,“你是猪啊,医生说只能喝米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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