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张艳丽被公安羁押了,陈玉璜跑了,陈凡世无人照料,陈玉凤以为他烂在家里,臭成一摊水了,可看他现在这样子,是有人把他救了,还送医院了。
看他拄个拐在健身,这是准备再多活几年吧,不知道救陈凡世的人是谁,但陈玉凤鄙视他。
她没惊动亲爹,继续往前走了。
经过住院部时,好巧,她又碰到齐彩铃了,跟张松涛走在一起。
陈玉凤当然不会理她,骑着三轮车一路飞奔,回酒楼了。
而齐彩铃,此时正在跟张松涛吵架。
因为她是来悄悄看萧胜的,可二娃把这件事告诉了张松涛,张松涛请了个假,紧急来堵,把她堵在了住院部的楼底下。
张松涛说:“彩铃,我不是个一定要女人在家洗衣做饭的男人,我支持你搞事业,但萧胜是什么人,他曾经差点炸了大礼堂,他是个犯罪分子,等他醒来就要接受法律的严惩,你在目前这种情况下还来看他,这让我非常生气!”
齐彩铃说:“老张,我为什么来看萧胜,是因为我想跟萧定天合伙做生意,我这样做,还不是想给咱们家赚钱?”
“萧胜都不是好东西,萧定天的政治面貌清白吗,他的钱来路正不正?”张松涛咬牙许久,才说:“彩铃,如果萧定天有问题,害的就不止是你,还有我,要那样,我觉得咱们的婚姻就经营不下去了。”
齐彩铃一看丈夫是真生气了,忙说:“我只是借用萧定天的钱,不会让他插手经营的,我是什么人你信不过吗,咱们都做了半年夫妻了,你难道信不过我?”
见张松涛不说话,她又说:“老张,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咱的俩娃呀!”
不论萧定天还是萧胜,在齐彩铃看来都是她书中的人物,她认为自己可以掌控得了他们。
而且,为防萧定天犯罪,她确实是准备亲手经营灌气站的。
几百万流水的大生意,看着钱不赚,那不是傻嘛?
妻子执意如此,张松涛也没办法,默了半天说:“以后不准再来看萧胜,至于萧定天,要他的钱来路正,你跟他合作没关系,但要他的钱来路不正,彩铃,我不会阻止你高飞,但我会觉得咱俩不合适,我会认真考虑离婚的。我得去加班了,你中午记得回家给孩子们做饭。”
“放心吧老张,我会的。”齐彩铃说。
话说,齐彩铃在军区的家属院里发现炸弹,这是她写书时写给自己的金手指。
但萧定天的钱是怎么来的,她就不太清楚了。
不过肯定不是正规渠道,这年头,要在守法的情况下赚几十万,不可能的。
不过目前商场乱的厉害,大多数有钱人的钱都不是正规渠道来的。
国家于这方面管得也很宽松。
一般的经济类犯罪都不会判,而且还鼓励大家投资,支持个人创业。
再则,她觉得既是自己塑造的人物,他就玩不过自己。
在她想来,大不了她出点钱,把股比提高,以后加油站自己经营,不让萧定天有犯罪的机会就可以了。
萧胜已经被炸烂了脸,而且马上就要接受审判,齐彩铃也懒得去见他,既然张松涛不高兴,她就不去了。
按理今天中午她该回家做饭的,不过她毕竟拥有了一个年青的身体,身材还特别好,喜欢买衣服,逛街,逛累了,自己在外面吃点饭再回家,看俩娃自己已经吃过了,厨房也收拾的干干净净,也就不管他们了。
有俩乖巧的儿子,还马上就能承租到加气站。
齐彩铃觉得自己的生活欣欣向荣的呢。
反观陈玉凤,虽然甜甜蜜蜜都是她养着,王果果也没死,看似命运改变了。
可她开个小酒楼,累死累活,整天不是擦不完的台面就是洗不完的碗,脏兮兮的,连件漂亮衣服都穿不了,事实证明,她既没重生也没穿越,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偶然哪句话改变了她,可她的改变并不大,依旧像麻雀一样,在辛苦刨食。
这大概就是穿越者和原住民的区别吧。
做人,辛苦赚小钱,有智慧,会玩弄人心才能赚大钱。
……
再说陈玉凤这儿,既然想好要给油辣椒取个名字,当然就要买贴纸,买毛笔,把名字贴上去。
今天周末,因为要跟广州军区搞竞赛的缘故,韩超只能回来呆两个小时。
他来的时候陈玉凤正在边往罐头瓶上提字,边跟俩闺女讲:“我昨天晚上读过书的,据说现在做生意不但讲商品,还得讲牌子,咱的油辣椒是好吃,但不是只有咱们会做,要送到市场上,别人看卖的好,一样的罐头瓶,人家也炒一锅来卖,咱的就没人要了,所以咱得给它贴个名字,让人记住咱的油辣椒。”
“那为什么要叫小干妈,好难听的名字呀。”蜜蜜嫌弃的说。
甜甜从小学跳舞,有特别高的审美意识,指着陈玉凤写的字说:“名字是什么没关系,但是妈妈,你的字写的有点难看喔。”
正好韩超来了,接过笔,凝神片刻,在贴纸上字了三个字:小干妈。
“这个呢,怎么样?”他回头问甜甜。
甜甜点头笑了:“爸爸写得好看。”
蜜蜜看到爸爸,当然要往他身上爬,要蹭,要让爸爸抱。
甜甜不一样,她蹬蹬蹬跑上楼,拿来了刮胡刀和刷牙缸子,捧给了爸爸。
连着加班,韩超来的时候没顾上洗脸,胡子拉茬的。
接刮胡刀的时候,韩超故意抓过闺女的小嫩手,在他的胡茬上扎了两扎。
甜甜虽给扎的疼,可也挺开心,证明爸爸没偏心眼嘛。
话说上回韩超在家时吼过韩蜜,当时没觉得什么,回到营区后,就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对孩子凶了点,今天准备跟蜜蜜道个歉。
可说起上回的事,蜜蜜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还追着问韩超:“爸爸,你到底写了啥呀,为啥不能让我看?”
韩超斟酌了片刻,才认真说:“一首精悍短小,但非常具有艺术气质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