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1 / 2)

显然,不仅别人传言,徐师长和马琳也认为女儿的死,是被人害的。

他也怀疑王果果吧,要不然怎么会契而不舍的追问,韩超的母亲是谁。

事关自己的亲妈,这件事韩超当然要找徐师长当面问题清楚。

这个要证明起来也很简单,六十年代实行农业大公社政策,1962年韩峰一岁,王果果怀着韩超,而韩父一结婚就给齐彩铃她爹勾着学坏了,整天不是赌就是酒,她为了孩子,一直呆在桂花镇,每天都在下田,为了赚工分,韩超甚至是生在地里的,镇政府记工分的工分簿一直存着,只要把工分薄拿出来,就能证明她没有离开过桂花镇。

既没离开过,怎么可能去害徐师长的女儿?

桂花镇和蒙自,中间隔着好几个省,万水千山的。

韩超说:“这事,等我改天汇报工作的时候,问问徐师长,咱们再说。”

“咱妈马上就要来了,要不直接带着她去见徐师长和马处长,把这事说清楚?”陈玉凤又说。

韩超断然说:“不行,咱妈来了,得先给她检查一下身体,她的大脑原来就梗过,医生说过不能受刺激的,这件事,我私底下问徐师长就行了。”

王果果脑子里曾经有血栓,是血栓压住视觉神经才瞎的。

医生曾说必须静养,不能受刺激,否则的话,怕有生命危险。

在十几岁的时候,被一群革命小将害的家破人亡,然后远走它乡,王果果一直在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也没恨过谁,要她知道自己被诬陷为凶手,而且这个罪名背了将近三十年。

以她的脾气,估计得当场气炸。

不过还好,目前她还在桂花镇,还没上首都。

男人终于把两只枕套都缝好了,翻过来,对灯打量。

被套是陈玉凤自己缝的,本来她觉得很不错,可给他仿佛机织一般的工艺一比,简直像个土气巴拉的乡下小姑娘,这叫陈玉凤恨不能对着韩超的脑壳敲一下。

男人半天不说话嘛,陈玉凤就又说:“那我去睡觉啦。”

男人甩了一下枕头,啪的一声响:“好。”

陈玉凤都有点纳闷儿了,这男人到底咋想的,难道在等她主动?

“你这床挺好,挺宽的,两个人也能睡得下。”陈玉凤伸手摸了一把。

韩超嗯了一声,把空枕套放到了另一只枕头边比了一下,尺寸大小刚刚合适。

可他依旧没有任何表示。

陈玉凤七年前可是爬窗子去找这狗男人的,头一回夹肿了手指,第二回碰破了头,第三回擦破了膝盖,淤青了好久。

她都等了他整整七年了。

这会儿俩丫头睡着了,没人吵没人闹的,她总得被他请一回吧,不说像书里描述的那样,抱一抱亲一亲,韩超总该拉她一把吧。

可他就是不行动。

陈玉凤伸手摸了摸空枕套,又说:“这枕套看着也舒服,装上荞皮试试。”

她这算暗示了,要枕头,证明她想躺这儿啊。

韩超居然说:“我从许亮家要的荞皮有浮尘,明天洗洗再装枕头。”

陈玉凤给惊了个目瞪口呆。

所以他顶多就是打开门吧,还在等她上床,请都不带请一下的?

不愧是书里说的钢铁直男。

气鼓鼓的从韩超卧室出来,陈玉凤本来该直接回卧室的,可转头看男人的几块手绢都扔在沙发上,一个里面包的是瓜子壳,一个里面是泡泡糖,估计是俩丫头干的,就又捡起来,给他洗干净,见他卧室的门开着,进门,搭在椅背上了。

狗男人,她进门,他立刻翻身坐了起来。

白色的背心勾勒着他臂膀上的肌肉,那种力量感给灯照着,有点吓人,可这是自己男人嘛,陈玉凤虽怕,但也极力说服自己,不怕他。

晾完手绢儿,她转身要走,不小心腿碰到床沿上,顿时哎哟一声。

这时正好韩超来扶,陈玉凤本能的一躲。

男人也就把手缩了回去。

这狗男人,一个人睡一辈子吧他,活该!

第二天是周末,按理今天全军区都该休息,不办公的。

但一大清早广播里就在播放,讲铺面出租的具体政策。

还通知,让所有有意向的军人去后勤处领告示。

并说,告示上有军区所有准备出租的铺面的具体地址,位置,以及大小。

因为昨天后勤部就贴过通知,所以这个政策很多人都知道。

隔壁赵营长家的包嫂子也准备要承租个铺面的,所以早起就去排队领告示了。

陈玉凤准备去领的时候她拿着告示,已经回来了。

“嫂子,能给我也看看告示吗?”陈玉凤问。

包嫂子说:“行啊,你要想做生意,我给你推荐个铺面,你看这个,在王府井大街上的,总共200平米,是个临街的一楼,这个铺面要用来卖服装,肯定能发大财。”

韩超刚刚洗好了荞皮,摊开晾晒,听到这个,接过告示问陈玉凤:“这个铺面你想不想租?”他上战场年限最长,这些铺面,按理想租哪个都可以。

关于王府井的铺面,因为读过那本书,陈玉凤知道的,会被齐彩铃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