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渣男你就会变得幸运。”
做了好事还挨骂,贺臣泽可能是第一人了。
就连时莺也没觉得这件事和贺臣泽有关,因为她不敢去想贺臣泽会这样对他好。外人眼里她一直被他偏爱,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贺臣泽只不过把她当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在谈好合作后,时莺进了组。开机的日子剧组选了很久,他们这一行特别迷信这些玄学的东西,开机仪式必须要选个良辰吉日,还要拜神。
剧组并没有大肆宣传,因此开机仪式只有路透没有官方发的图片。
时莺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裙子,光是站在那里就白到发光。路透的图多多少少角度不太好看,甚至把一些明星拍得很丑,但是不管是哪张图,里面的时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开机仪式之后就是正常拍摄,和时莺对戏的主要是两个男演员,一个是情人祁燃,一个是原配许岭,两个人颜值都很高。
拍戏的顺序不是跟着剧本的发展顺序走的,导演先让时莺和许岭拍后面吵架的戏份,毕竟两个人还不熟,先拍这些过渡一下。
时莺很年轻,但是入戏非常快,甚至让许岭有些接不下来戏。第一场戏许岭还没完全进入状态,时莺就已经将复杂激烈的情绪展现得淋漓尽致。她在镜头前的游刃有余,让在场不少演员都有了不小的压力。
也是,贺臣泽亲自培养的人,又怎么可能是池中之物。
导演喊了卡之后,时莺并没有完全出戏,这是沉浸式表演的弊端。她坐在一旁休息调整,低头的时候一缕发丝落下来。面前突然多了一瓶水,是许岭递过来的,他完全忘不了刚刚时莺表演的模样,让人根本移不开眼。也因此,他当时一副被惊艳到的模样,有几秒钟完全进入不了状态。
时莺随手接过来,“谢谢。”
她继续看着本子,突然想到什么,抬起脸笑了笑,“别太紧张,就像平时一样表演就行了。”
许岭品了品,“时老师,你是看过我的作品?”
“看过,还不错。”她一时之间没忍住又笑了一声,“我看起来很老吗?好像没有你年纪大吧,叫我老师是不是生分了?”
但时莺年纪不大,出道却好几年了,更何况她的咖位摆在这里,不叫声老师都有些过不去。
许岭原本觉得时莺是个很高冷的人,现在突然感觉跟她距离拉近了,“那我以后就叫你名字吧。”
晚上剧组收工之后,导演黎宿过来招呼演员,“我已经定好包厢了,我们一起聚个餐。”
大家没想到待遇这么好,忍不住欢呼起来。
黎宿补充,“不过吃归吃,身材还是要保持的,你说对吧,祁燃。”
被单独cue到的祁燃很不高兴,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他走到时莺旁边,才发现时莺姐身边多了个许岭,祁燃好胜心上来了,“时莺姐,你觉得我这个三儿和他这个原配,谁更好看?”
“……”好家伙,没见过这种直接叫自己三儿的人,好像很光荣似的。
时莺挑着眉,“按照常理来说,家花哪有野花香?”
祁燃还觉得是夸奖,高兴得不得了。
导演打开最前面的一辆车门,让时莺上去。她没有多想,直接提着裙子上去,一边坐到椅子上一边开玩笑,“黎导,剧组这两个帅哥质量挺高。你说这样好不好,干脆再加几个让我演女海王,坐拥一群帅哥……”
话还没说完,车座后面的灯亮了起来,时莺这才发现,刚刚车里的人是贺臣泽。对方明摆着把她刚刚那句玩笑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脸色难看得吓人。
第34章追妻(5)时莺根本不心疼他。……
时莺第一反应是下车,但贺臣泽察觉到了她的想法,先她一步拉住她手腕让她动弹不得,接着弯腰将车上关上。
她这才意识到,刚刚黎导让她上这辆车哪里是想跟她聊角色,而是因为这辆车上有贺臣泽!这男人明明忙着筹备新电影,非闲的没事干找她麻烦。
时莺气得咬紧后槽牙,却不知道自己这副炸毛的样子带着几分可爱,她问,“你不怕我喊出来,让大家知道你有多丢人?”
丢人?要说丢人早就丢过了,也不差这一回。
贺臣泽耍着无赖,“喊,让你养的那两条鱼听见,他们会觉得我们在做什么?”
“……”时莺知道他骨子里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想想真拿他没办法。她看向车内其他几个人,大家都因为这句话憋着笑,她这才觉得羞赧,拼命挣开他的桎梏。
汽车这时候往前行驶,时莺既然跳不了车只能选择当贺臣泽不存在。她躺在椅子上假寐,刚闭上眼睛贺臣泽这个狗男人就故意跟黎宿导演聊起天,“黎导,莺莺今天表现怎么样?”
黎宿乐呵呵的,“你带出来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根本不用我多说,时莺对这个角色理解就已经很深了。”
说完两个人还很愉快地聊了起来。时莺睁开眼,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黎宿,仿佛在说,你还记得贺臣泽害得我们投资方撤资那事吗?你不是一直都不会干拍马屁这事吗?怎么今天遇见贺臣泽这么阿谀奉承了?
黎宿仿佛看不见她的眼神,还在继续聊,好像和贺臣泽相见恨晚一样。
很快车子就停到了剧组下榻的酒店,时莺刚准备打开车门就听见贺臣泽说,“要是平时莺莺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多担待点。”
“莺莺”听起来像是“嘤嘤”,从他嘴里说出来竟带着几分温柔的味道。时莺脚步明显有停顿,但是下一秒她还是假装没听见下了车。
离开刚刚那个狭窄的空间,时莺终于闻不到他身上淡淡的木香,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她大步往前,就差用跑的了。幸好吃饭不在一个包厢,时莺坐在祁燃和许岭那边,终于放下心。
这个屋子里都是年轻演员,大家相谈甚欢。时莺还没高兴多久,门突然打开,贺臣泽坐到她的身边。他的颜值出众不说,气场还十分强大,一登场就衬得其他人都暗淡无光,现场的人甚至话都不敢说。
时莺知道越搭理他越来劲,他只是不习惯自己的存在,等过段时间发现自己还是不回去也就算了。于是她笑着说,“继续喝。”
啤酒刚递到唇边,一只戴着银戒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抬起来将酒杯夺了过去。贺臣泽没给她喝酒的机会,“我来吧。”
时莺眼神呆滞了一瞬,差点就红了眼眶。她想假装过去那些事不存在,可是还是失去了理智,明明知道应该跟贺臣泽断开关系,仍旧起了报复心,“光喝啤酒有什么意思,不如来点白的。”
很快,服务员拿来了几瓶白酒,度数不低。
这些对于时莺来说真不算什么,她作势要自己喝,被贺臣泽拦下了。他看了一眼时莺,内心竟升出几分希望。时莺如果当他不存在,他才会害怕,至少这样会让他觉得她心里还是在意他的。
贺臣泽接连喝了好些杯,之前犯过病的胃自然发起了抗议,脸色也变得苍白。时莺原本还想再给他倒,不知道为什么止住了,“我吃饱了,你们随意。”
贺臣泽笑了笑,酒精作用下眼神有些迷/离,“心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