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1 / 2)

燃尽爱意 初醺 2171 字 2023-08-15

贺臣泽眯了眯眼,听出了她的声音,他勾着唇角,“你坚持的时间好像比我想象得要短。”

这样好像很没有趣味,还以为可以跟她多玩一会儿。

“晚上回来一下。”

贺臣泽漫不经心地用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他有些期待女孩会怎么讨好他,会不会给他准备了惊喜,还穿上好看的裙子。

这些都不重要,他想看她的表情,一定很漂亮。

他非但没有答应,反而模棱两可地说,“工作室还有事,能不能回去还要看。”

贺臣泽并不知道,那已经不是能等他一整个夜晚的女孩了。

时莺就等了一会儿就失去了耐心,她想着之后电话里跟他说吧,刚想把钥匙递给家里的保姆。门口突然传来声音。

贺臣泽穿着标准的西装三件套走了进来,男人穿戴整齐,整个人透着一股禁欲风,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是个非常正经的人。在回来之前,他已经想象好了时莺一万种向自己求饶的样子,谁知道回来之后客厅空荡荡的,时莺手上还拿着行李箱。

他嘴角的笑僵了僵,“什么意思?”

贺臣泽还真没见过离家出走这出戏,他表情又恢复如初,断定这是时莺跟自己玩的把戏,“小夜莺,我可不吃欲擒故纵这一套。”

时莺懒得跟他扯那么多,她将行李箱打开,“这些都是我的东西,你清点一下,跟你有关系的我一样都没拿走。”

贺臣泽脸色沉了下来。

“还有钥匙,放在这里。”时莺笑着说,“这些年纵然是你培养了我,但我也用作品回馈了你,我参演你的每一部作品我都得了最佳女主角,而且我从来没找你要过高额片酬。其他那些你帮助我的地方,权当我用身体还给了你,四年,不亏吧?”

她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分明是要和他划分界限。

“你是没睡醒吗?跟我算起账来了?”贺臣泽嗤笑了一声,“你是不是觉得这么做我就会悔恨万分,然后哭着喊着追出去求你别走?”

他的笑容讽刺,“时莺,我劝你适可而止。”

时莺的眼神与他平视,不带丝毫的惧怕,“贺臣泽,适可而止的人,应该是你。”

保姆见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赶紧打开门悄悄溜走,免得殃及池鱼。

两人对峙了许久,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硝烟的味道。半晌,时莺失去了耐心,准备推着行李箱离开。贺臣泽见她没有回头的意思,在她身后冷冷开口,“身上有我的东西吗?我要检查一遍你才能走。”

他找了一个借口,实际上是给时莺一个台阶下。他是在劝她到这里可以了,就算她走他也绝不会去哄她回来。

可是贺臣泽没想到,时莺直接当着他的面,在明亮的灯光下将衣服脱得干干净净,“检查清楚了吗?”

她从来不是这么坦荡的人,但是此刻,她好像铁了心要跟他彻底割裂。

见他不说话,时莺抬手将衣服穿好。平日在床上都没有那么流畅的动作,现在却被她做得干脆,仿佛再浪费一秒钟都不乐意。

时莺抬眼,“贺臣泽,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了。”

她没说分手,因为他们根本没在一起过。

贺臣泽心在莫名地撕扯,嘴角却带着讥讽的笑意,“时莺,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今天只要离开这个门,什么后果你是知道的。到时候你再想回来,可没那么简单了。”

时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走了回来。

贺臣泽低头看她,以为她妥协了。他眉眼松开,脸上明显浮现出一抹笑意,她到底还是离不开他。只是他嘲讽的话并没有能说出口,女人并不是来祈求他的原谅,而是蹲下身,将行李箱里那对他送的镯子拿了出来。

她抬手将镯子递给他,似乎想把东西还给他,可中途像是不小心手滑一样将镯子摔倒了地上,翠绿的镯子碎成了好几块。

声音很清脆很小,但是落在耳边却响得吓人。

贺臣泽记得,她当时收到礼物还高高兴兴地发了一条微博,说是她最喜欢的礼物。贺臣泽了解她,但凡是自己用心送的礼物她十分珍惜,可如今,她竟然亲手摔碎了镯子,眼睛都没眨一下,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行李箱在地上滑出响声,门打开一个缝隙,时莺出去的时候听到贺臣泽用漫不经心的嗓音说,“我倒是想看看,离开了我,你能活成什么样。”

但时莺的脚步停都没停,她毫不留情地将门关上。“砰”地一声,再也没有下文。

第17章死灰(2)时莺把他拉黑了。……

贺臣泽从未想过这场关系会由时莺终结,他看了眼整洁的客厅,心里无由地觉得空落落的。但是过去的经验告诉他,时莺顶多跟她闹个脾气。

他支着额头,想到有一年没陪时莺过生日。小姑娘当时特别不高兴,跟他闹了一个礼拜脾气。可是最后,还是她来认错的。

她当时一副舍不得他的模样,语气带着失落,“你怎么都不想我啊?我……我以后再也不跟你闹了。”

这样的时莺怎么也不可能跟他来真的。

这么想着,贺臣泽脸上的表情轻松了不少。他抬手将袖口上的蓝宝石取下来,微微闭着眼,表情带着些疲惫。

耳边突然传来响声,保姆看着地上的碎片,“贺先生,这些要处理掉吗?”

她知道这些东西比较贵重,万一人家还想修呢,所以要先问问。

贺臣泽瞥了一眼,仿佛那些只是普通的垃圾,“丢掉吧。”

“……”保姆有点犹豫,“真的丢掉吗?时小姐好像很喜欢这个镯子,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只有这个镯子是好好收起来的,我看时小姐连戴都舍不得。”

贺臣泽心口被什么刺了一下,她当时摔镯子的模样就像离开他一样干脆。

碎片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原先它还是好好的艺术品,现在已经变得七零八碎,看不出它以前的模样。

“扔。”

时莺离开后,贺臣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仍旧准备着剧本,好像那天发生的事只是一个不会影响他生活微不足道的插曲一样。

只是几天后,家里的保姆沈姨没忍住问,“时小姐是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