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残阳看着满地的手下败将,语气有点儿不屑:“江湖盛言:逸雅轩高手如云,今天看来,也不过如此而已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水格格柳眉一竖,面泛冷笑:“你以为打倒区区几个二、三流弟子,就能在逸雅轩横行了”
“哈哈本座今天来以武会友,逸雅轩有多少高手,不妨请出来”
“逸雅轩的高手都在闭关练功,你今天是没机会见到的。”
百里残阳举起剑:“听说七仙子慧冠武林、各怀绝技那我今天就来领教一下格格的高招罢”
“好。”水格格莲步轻移,蓦地欺身上前,一双纤纤玉掌闪电般挥出
“啪啪啪”百里残阳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已中了三记响亮的大耳光
程郞在一旁取笑道:“原来百里宫主的名字是这样得来的啊看,一张小白脸都给我的格格宝贝拍得像天边的残阳一样红了”
水格格淡然一笑:“江湖传言:百里残阳武功盖世今日一试,也不过尔尔,想必是浪得虚名之辈。”
百里残阳不怒反笑:“水格格,我看你并非一个单纯的逸雅仙子,倒是有点像那个失踪已久的冷血女魔头无兰吹雪。”
水格格平静的道:“不管我是谁你再苦练十年,也不是我的对手。”
百里残阳看着她一身华丽的紫色宫装,缓缓的道:“我记得,江湖上有一首歌是这样描绘无兰吹雪的:曾经,你一袭紫衣舞凌霜,像江南女子柔似水、美如画,轻抚着纤细的琴弦,走进我的生命。在那段时光,你的霓裳一曲,倾我一国一城。今夜,你是否依旧发丝飞扬、笑靥如花”
水格格淡淡的道:“这歌词是风尘三侠之一的大草居士,专门为无兰吹雪写的”
“我知道,后来这歌词被他谱成了霓裳三曲,在武林中广为流传只不过,无兰吹雪很快便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代之而起的是同样穿着紫衣的乱世美人水格格,也就是你”
水格格面无表情:“是我又怎样”
百里残阳缓缓道:“当朝大才子范俊狂热地迷恋着你,用尽千方百计把你哄入了婚姻的殿堂,可是你却不顾一切地逃婚了,一夜之间消失在江湖上”他锐利的目光紧盯着水格格,一字字的道,“原来你躲进了逸雅轩隐居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便是当年的女魔头无兰吹雪”
水格格闭上眼:“不错,我就是无兰吹雪。”
402第十二章紫衣舞凌霜
多年前,一个让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名字:无兰吹雪,手握一把血红的蔷薇弯刀,纵横江湖,所向披靡。
她本性纯良,却在为情所困后,对整个武林进行了一场疯狂的报复,不知成为多少人的梦魇
那一段血淋淋的往事啊,即使过去了五年,却仍然让人痛彻心扉
弯刀再度出鞘一道殷红如血的光芒冲天而起
水格格握着刀,美眸中煞气毕露:“你不该知道这么多的给我纳命来”
百里残阳身形暴起,企图躲过弯刀的追杀。
但水格格的身法何等之快,他刚刚躲开了第一刀,第二刀又已飒然而至古语云: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说的就是水格格这种人
百里残阳急忙跃上屋檐,拔剑出鞘:“无兰吹雪,我跟你拼了”
水格格如影随形,一刀劈出:“少废话你能躲过我三刀,算你命大”
第二刀快逾流星焰火,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道血红色的刀光已到了跟前。但闻“叮”的一声,百里残阳的长剑被她拦腰斩断了
百里残阳一下面如土色:这女魔头的武功也太厉害了吧
“刷”第三刀又如惊鸿掠影般砍了过来,弯弯的刀光中,闪耀着一道嫣红的光芒比鲜血还要触目惊心
刀光如血,人如玉。
那是一把啜饮了多少人血的神魔之刀啊那月芽般的刀光,曾经震慑了多少人的心魂啊
刀已出鞘,无血不归
眼看着弯刀愈逼愈近,百里残阳手一软,抛下断剑闭目待死。
夺命弯刀在他喉咙前一寸处停了下来。
程郎突然说道:“宝贝,算了吧你别在我面前杀人,好不好”
水格格一刀砍在百里残阳的手臂上,看见蔷薇弯刀饮了血,才一字字的道:“今日我放过你以后你若敢再跑来逸雅轩撒野,我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百里残阳睁开眼睛,黯然一叹道:“多谢格格手下留情残阳今日始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水格格冷声道:“你走吧,我没空跟你扯淡”
百里残阳俯身拾起自己的断剑,狼狈地离开了逸雅轩,来时那不可一世的气焰荡然无存
小麦拍手道:“走得好,落水狗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我们逸雅轩大放厥词”
水格格看了一眼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逸雅轩弟子,吩咐道:“小麦,你去传御医来给他们疗伤吧我先回房了。”
“遵命”小麦赶紧去了。
回到房中,程郞小声问道:“宝贝范俊是谁”
水格格身形一震,定定地望着他,不说话。
程郎握起她的手:“宝贝,是不是那个曾经伤害你的人”
水格格凄然一笑:“为什么连你也如此在乎我的过去”
“不是的,宝贝我只是担心你放不下过去。”
“已经六年了,没有什么放不下的。”
“可是,我看到你好像很伤感的样子”
“我不是为这个伤感。”
“哦。”程郎拥着她在床边坐下,“宝贝,不管你过去是什么人,我都不会介意的”
水格格抬头看着他:“哪怕我是一个十恶不赦、双手沾满血腥的女魔头,你也一样爱我”
“是,没有任何东西能改变我对你的爱。”程郎吻着她的秀发,柔柔的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只在乎你的未来,不管你曾经遭受过怎样的情伤,只要你彻底放下了,我就不会再计较”
“嗯。”水格格的眼眸平静如水,看不出丝毫波澜。
她真的放下了吗那刻骨铭心的情伤,她真的可以忘记吗
程郎不敢肯定,只是抱紧了她,生怕一松手,她就会随风而逝
日子一天天过去,三个月期限将近。
这一天,阴雨连绵,程郎的腰疼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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