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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卦定君心 轻侯 2157 字 2023-10-11

可总不能让李聿就这样在里面屠戮

“大人很快就到。”王异看着徐廷,声音压的很低,却掷地有声。

是的,陈决

等陈决

这一天的时间,过的格外的缓慢。

每个人都觉得那样难熬。

鲜血的腥气越来越重,惨嚎声交错不休。

九门步兵五营的伤员们被偷偷拽出来,按在墙外暂且救治。

王异站在巷子口,满头大汗的翘首等着心里唯一的救星。

云儒书院。

中午时分,李儒留了敬北候用简餐。

饭后,两人围着小茶桌滋遛滋遛的喝茶。

京城偌大,有的地方绷着生命的那根弦,有的地方却饮茶畅饮好不悠闲。

“今日九门提督调兵于刘府捉拿真凶。”敬北候看着天,突然开口说道。

大京城近些月份,都不很安宁啊。

“刘睿居然回家了”李儒吃惊的放下茶杯,有些不敢确信。

陈决在刘府附近都按了眼线,刘睿居然还敢回家

刘睿虽然愚蠢,却绝对不是傻瓜。

“不是刘睿。”敬北候却突然摇了摇头,“说是有真凶,但是很难缠。九门步兵将刘府围了个水泄不通,说是天罗地网也毫不为过。而且还动用了弓铁营,弩手箭手都出动了。”

“其他真凶有这么难缠”李儒皱眉。

“听说是跟刘田平有仇,近期死的不是美男美女了,全是刘田平的副手。而且这凶手,该也是有异能的。不然怎会就一人,让张都督那样大费周章。”敬北候啧啧称奇。

有异能之人,实在是个巨大的隐患啊。

难测,难缠

李儒却双眉紧皱,整张脸都微微抽动了下。

跟刘田平有仇,有异能

接下来的时间,李儒一直在敷衍敬北候。

尽快的应付走敬北候后,他朝着在后院儿荡秋千的李兆便跑了过去。

这么多日子,李兆从未见过哥哥如此慌张,那样儒雅的一个人,竟急的小跑了起来。

“阿兆”李儒跑着,面上微微涨红,心里砰砰跳的格外慌乱。

陈决用力夹了下马腹,马儿痛的风驰电掣往前赶。

到得刘府前,陈决不待马儿挺稳,便忙翻身下马,脚下震的痛了下,他也顾不上龇牙咧嘴。

“进去多久了”他急的问王异。

“有一会儿了。”王异面上尽是焦虑。

陈决扯了扯衣领,上了台阶便往里走。

王异忙拉了陈决一把,“大人里面”

“没事。”陈决拍开王异的手,转头便看到了地上倒着的尸体。

有的是想往府外跑的小厮,有的是被弓箭射中胸口的兵士。

他脸色铁青,怒意涌上,气的浑身发抖李聿李聿

昏招

“大人,我怕他杀红了眼,连您也”王异急的跟着陈决便往里走。

徐廷、张龙、赵虎看着院子里满地的鲜血和尸体,也都皱着眉,可攥着拳头,白着面孔,他们也都跟了上来。

“”陈决却并不回王异的话,他扭头朝着王异道:“你们离远点”

“大人”王异。

“离远点”陈决回头怒喝,双眼震怒,雷霆般低吼出声。

王异抿住唇,知道陈决因着担心李小,担心李小的哥哥,才这样发怒。

可即便如此,他也还是咬着牙,只在陈决身后一步之处随着万一有个意外,这个距离也可以应变。

徐廷也紧随而来,站在了王异身侧。

他寒着面孔,脑海里回忆着这些日子里对于异能的磨砺。

或许,一会儿便需一试。

往府内行走,几人越走越是心惊。

前院死者多还留有全尸,有的化成干尸,有的被假山石砸死

可越往后,场景却越是可怕。

仿佛在进府的路上,李聿愈来愈癫狂。

也对自己的能力愈失控了。

陈决抿着唇,沉着脸,心里越来越凉。

李聿是要灭刘家满门。

不可能仅仅是因为小小曾被刘田平捉住。

这事中,恐怕还另有隐情。

四周弥漫的血腥气越来越浓,他们身上的汗毛也都立了起来。

仿佛周身的每个细胞,都能感觉到危机一般。

陈决一行几人踩着鲜血和残肢穿过前庭,往府内走着。

而另一边,李聿已经杀到了刘田平的书房。

操控着院子里的假山石,将书房外围着的一小圈儿护卫砸的鲜血淋漓,他猛地一收拳,一个护卫的心脏仿佛被人攥紧般,在体内爆裂开来,鲜血顺着七窍流出,护卫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只这工夫,另一名护卫冲到李聿身边,拔刀狠狠刺入了李聿后心。

李聿左手朝着右后一抓,那把刺入一半的匕首,便再也无法深入分毫。

刺匕首的护卫方想拔出匕首再刺,却突觉手上匕首形状变化,下一刻,那匕首仿佛融化般,突然化作一根长刺,反过来将他刺了个对穿。

李聿回手一劈,那匕首又化作一把长剑,一道华光,那护卫的人头便飞了出去。

只见李聿双眼充血,面上身上全是血污。

有的是他的血,更多的,则是刘府上下之人的。

他回身大喝一声,面容狂暴凶残。

一直戴在脸上的罗刹面具早已不知所踪,而他现如今的脸,却并不比那罗刹温和多少。

随着他的怒喝声,剩下的两个护卫身上的刀剑都变换了模样,在李聿的操控下,成了杀伤他们自己的凶器。

两手一份,几个护卫纷纷向四周墙壁撞去头破血流。

他向前一步,手指一挑,书房的门自行弹飞,撞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陈决再几个动作,连门边的墙壁都坍塌了开来。

刘田平不得不从房间内跑了出来,他看见李聿,心里已是又恨又惧:“你到底是谁”

“你可知闵筝是谁”李聿的声音低哑,透着几分疯狂。

刘田平愣了愣,颤着身子努力回想,才啊的一声低叫:“是闵家的那个小姐”

“那是我娘。”李聿淡淡笑了笑,“你为何要害她全家,害她那般”

“闵家自作孽啊”刘田平才要说话,身上穿的衣裳突然一紧,喉咙被箍住,他梗着脖子,再发不出声音。

李聿双眼透着凶恶,他微微松了手指,冷冷道:“你们一个也跑不了,我会一个、一个的取你们的命。”

刘田平感到衣裳略松,一把扶住残墙,一手扯着衣裳,大口的呼吸。

“你你把我睿儿怎么了”刘田平抬起头,愤怒的问。

“刘睿吗那个东西呵。我取了他身体里一半的血,然后切了他的手足,又切了他的耳朵他竟还活了四天,你说厉害吗”李聿声音如酷寒之地的千年之冰,即便放在温室里,也冰寒不化。

“你你”刘田平又急又怒,双眼暴突,愤怒的呼喝,却无法说出什么话来。

“啊我的儿你我与你拼了”刘田平突然疯癫如狂,朝着李聿便冲了过来。

李聿伸掌朝前一推,往前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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