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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言峤越发喜欢这样的蔚惟一。

他花费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吃完一碗汤,汤都冷了,他却甘之如饴,就像他爱蔚惟一的心情,小心翼翼默然无声,甚至有点幼稚。

裴言峤喝过一碗汤,注意到时间也确实很晚了,他把空碗放回去,从口袋里拿出那条手链,“一一,我见你左手腕上有条伤疤,特意买来这条手链送给你。女为己者容,戴上去可以遮一下。”

蔚惟一摸了一下自己空空的手腕,这才想起她让周医生连同段叙初送的手串,也收起来了,她那时割腕留下伤疤,如今没有手串的遮挡,心思细腻如裴言峤,注意到后就送手链给她。

蔚惟一心里到底还是动容,把手腕伸出去让裴言峤给她戴上,而裴言峤顺势拉住她的手腕,灯光下用墨绿色的珠子串连的手链,和蔚惟一白皙的手腕相得益彰,“很好看。”

蔚惟一的手抚上去,感觉到珠子的温润光滑,便知道这是贵重的好东西,她低垂着眉眼含笑对裴言峤道谢,“我很喜欢。”

下一秒裴言峤手下忽然使力,不由分说地猛然间把蔚惟一拉入胸膛,两条健健的臂膀霸道强势地禁锢着蔚惟一纤瘦的身子,他颇有些激动地说:“一一,你终于放下段叙初了。”

蔚惟一微微闭上双眼,“嗯。”,与其说她放下了,倒不如说她把对段叙初的感情封存起来,放在心底最深处,一辈子再不去触碰,她仍旧深爱着段叙初没有错,但她不会再为这段感情纠结了。

裴言峤抱着蔚惟一,在这时感觉到蔚惟一腹中胎儿的跳动,哪怕身为局外人,想到这个孩子过两天就拿掉了,他到底还是有些心软,也更加担心蔚惟一究竟能不能承受,他低声温柔地安抚着,“一一,后天宁潇为你做手术拿掉孩子,你不用担心,也不用怕。不管怎么样,我会陪在你身边,一直照顾你。”

蔚惟一听到裴言峤强而有力的心跳,他的胸腔剧烈起伏、震动着,她的心却异常平静,波澜不惊的没有悸动。

裴言峤之于她更像是亲人,给她带来足够的安全感和感动,而她并不讨厌,“没有关系。”,蔚惟一把脑袋埋入裴言峤的胸膛,他身上的气息很好闻,“我不是青春期的小女孩了,况且这个孩子确实不能留,不会给我造成太大的心理负担。”

“你能这样想就好了。”很久后裴言峤才恋恋不舍地放开蔚惟一,原本想在蔚惟一的额头上亲一下,但蔚惟一却不动声色地躲开了,这让裴言峤的心又像是被堵住一样难受。

她还是没有接受他。

不过没有关系,蔚惟一这个女人他认定了,他不会放弃。

“明天早上我不过来了,囡囡不喜欢我,不然她又要闹脾气不吃饭。”裴言峤俊逸的眉眼间漾着笑,无奈却是宠溺地说。

失忆后他越发的体贴稳重,也或许裴家三少本就这样温柔,只是一直隐藏着自己,直到如今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吧

“晚安,早点休息。”蔚惟一随着裴言峤一起站起身,灯光下她的身形伶仃纤细,精致的五官轮廓也被映得柔婉动人,瞳孔仍是那么漆黑透亮。

裴言峤终究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一步上前抱住蔚惟一的脑袋,在她的额头上用力地啄了一下,他才放开蔚惟一,“明天见。”

第二天吃过早餐后,蔚惟一仍旧让周医生留下来照顾囡囡,她接受段叙初的解毒剂,和宁潇一起去诊所配合医生的其他治疗。

中午蔚惟一留在病房里输液,裴言峤始终陪在她的身边,给她讲一些很冷的笑话听,她的笑点本来就低,再加上心里放松,便轻轻地笑出声来。

正是这时,有人在外面敲门。

第238章:男人间的争风吃醋

病房里两人有说有笑的很投入,并没有听到那一声敲门,段叙初透过玻璃窗看到裴言峤和蔚惟一靠得很近,他抬起的手慢慢地顿在半空中,变得僵硬,好半天又握紧拳头。

他站在门外听着她肆意的笑声,知道原来没有自己,她在另外一个男人身边,同样过得很好、很快乐。

段叙初收回手,狭眸眯起阴鸷地紧锁着房间里的裴言峤,这时裴言峤感觉到仿佛有芒刺在背,皱着眉头警惕地回过头,目光与段叙初的相撞,他眼中的笑意骤然散去,继而结成冰霜。

蔚惟一觉察到不对劲,靠坐在床头去拉裴言峤的手臂,“怎么了三哥”

“没事。”裴言峤转过身握住蔚惟一的手,深褐色的眼眸里盛满笑意,他温和低沉地说:“门外有个人,不知道是不是来探望你的,我去看看。”,虽说他并不认识段叙初了,但段叙初眼神里的敌意,让他大概猜出段叙初的身份。

裴言峤尚未松开蔚惟一的手,段叙初猛然间推开门大步走进来,裴言峤坐在床头干脆也不起身了,抬眸状似温和地询问:“你是”

“段叙初。”

淡淡的三个字,却让蔚惟一整个人猛地一颤,笑容一点点僵住,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抽回被裴言峤紧握的手,寻着段叙初的方向望过去,“你怎么突然来了”,她以为段叙初只是暂时哄骗囡囡,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从国外回来了。

上一秒裴言峤的掌心里握着蔚惟一温软的手,这一时刻变得空空如也,冰冷的空气从指尖滑过,似乎蔓延到心里一样,让他的整颗心都寒下来,抿着薄唇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段叙初的视线落在蔚惟一的左手上,无名指上没有戴他送的那枚戒指不说,而且手腕上原本的玉石手串换成了墨绿色珠子串连起来的手链,他的心脏抖地一缩,又怒又痛之下勾起唇角冷声讥诮,“我再不回来,恐怕我的女人就属于我最好的兄弟了吧”

段叙初的语气不善,蔚惟一却不想跟他发生争吵,淡淡地解释,“三哥他失忆了,不记得你们之间的兄弟情义。”

现下这种情况,段叙初亲眼看到蔚惟一和裴言峤那么亲昵,再想到蔚惟一被裴言峤亲吻,他理所当然地以为蔚惟一这话是在维护裴言峤,“所以呢”,段叙初挑起眉毛,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眯起的狭长眼角扫过裴言峤,“就因为失忆了,他就可以不顾及兄弟情分,正大光明地霸占我的女人吗”

蔚惟一尚未说话,裴言峤先开口,“段叙初。”,他站起身,与段叙初差不多的身形,两人的气场不分上下,裴言峤也是用淡淡讥诮的语气,“我有没有失忆不是重点,关键是你和惟一分手了,其他任何男人都有追求她的机会,也请你放尊重点,不要再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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