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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的胸膛上,良久后段叙初放开她,转而用温厚的大手握住她的,拖着她的手往外走,“我们到鉴定科去看看。”

蔚惟一反握住段叙初,十指相扣,“好。”

半个小时后,蔚惟一跟着段叙初到达鉴定科。

黎傲和这边疏通关系,短暂的交涉过后,蔚惟一跟着段叙初进去,见到了穿着白色大褂的女法医。

正如裴言峤那时说的,女法医正在工作室里吃着三明治,用吸管喝着纸杯里的热咖啡,在看到他们时,女法医才站起身走过来和他们握手。

女法医30多岁,身形纤瘦五官生的很好,但跟周医生一样表情肃穆,让人忽略她的长相,只觉得太难亲近。

简单地寒暄之后,女法医带着段叙初和蔚惟一走到那具经过处理的尸体旁边,蔚惟一第一眼看到一股恶心感涌出来,还没有问出洗手间在哪里,女法医平静地瞥过她一眼,伸手指着那边的地方。

蔚惟一跑过去吐了一会,再走出来时女法医已经戴上手套,两手握在尸体的肩膀,把尸体翻转过来,整个过程都是面无表情、专业利落。

蔚惟一定在原地看了一眼放在那边的三明治和冒着热气的咖啡,再盯着同样没有什么表情的段叙初。

她咬咬牙,鼓起勇气走上前,只来得及扫过一眼,段叙初已经挡在她面前,温和有礼地对女法医说:“确实是厉绍崇没有错。谢谢你了,我们这就先走了。”,进来之前,段叙初跟这边的人说他见过厉绍崇,知道厉绍崇的某些特征。

女法医淡淡地点点头。

段叙初伸手拉住呆愣的蔚惟一,神色从容地走出去,直到坐回车子上,蔚惟一才回过神,蹙着眉毛不解地问段叙初:“阿初,那个人明明不是厉绍崇,你为什么”

“你怎么知道不是厉绍崇”段叙初唇畔噙笑,潋滟的狭眸睨着蔚惟一,语气却是嘲讽而悲哀的,让蔚惟一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惟惟你见过厉绍崇面具后的那张脸吗”

蔚惟一眸光一滞,过了一会才摇摇头,垂着眉眼低声说:“我没有。在厉绍崇救我那次,我本来已经取下了厉绍崇的面具,就是之前在医院门口和我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但我总觉得他的脸不太真实,想到你说的人皮面具,原本还想再去揭开看看,然而还没有来得及,秦悦和汤钧恒就赶过来了。”

段叙初伸出手指捻起蔚惟一的脸,目光紧绞着蔚惟一咬在一起的唇,他的神色一派的高深莫测,“那你无凭无据的,怎么说那个人不是厉绍崇”

蔚惟一不喜欢段叙初这样轻视的语气,她抓住段叙初的手腕,笃定地说:“当时厉绍崇被地雷炸伤,脖子那里的疤痕短时间内无法恢复,但我刚刚很清楚地看到那片疤痕是新添上的。那么为什么刻意这样做很显然是在掩人耳目。”

段叙初不置可否。

他不知道什么疤痕,他让女法医翻过尸体,是想查看厉绍崇背上是否有那块胎记,事实结果是并没有。

当然,这并非是厉绍崇的疏漏,厉绍崇知道精明如段叙初,无论他做得再逼真,这个尸体在段叙初眼中是假的,就还是假的,厉绍崇的意图是想借这次杀戮,让厉绍崇这个人死去,从此消失在大众的视线里。

而厉绍崇这样做的目的段叙初有几种假设,目前还无法判断,但至少他由此可以肯定厉绍崇没有死,裴言峤应该也没有事。

如此一来,他也就安心了。

厉绍崇不会伤害裴言峤。

段叙初的眸中浮浮沉沉,最终归于沉静。

蔚惟一见状穷追不舍地问:“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跟蔚墨桦一样,指正那具尸体并不是厉绍崇。”

段叙初无奈,伸出手臂把蔚惟一揽入怀里,“人证物证俱在,他们也快立案了,你觉得就算我说那具尸体不是厉绍崇,有人会相信我吗再者从某种程度上说我和厉绍崇是同一类人,若是明目张胆地追查这具尸体的真假,警方很有可能会怀疑到我。”

“而从另一方面来说,厉绍崇既然让自己死了,就等同于抛弃了厉绍崇这个身份,以后不会再借厉绍崇之名发号施令。这是一种置死地而后生的极端方式,厉绍崇损失很大。”

虽说厉绍崇这次输得惨烈,但厉绍崇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再回头的可能,所以其结果要么是厉绍崇不能以2k首领的身份存在,而是暗中另辟蹊径,要么厉绍崇会以新的身份回来,正大光明地争夺四大财阀。

蔚惟一只能点点头,不打算再纠结这个问题。

她和段叙初刚回到家中,裴毅贤便打来电话约他们一起吃中午饭。

鸿门宴。

预料之中的事。

段叙初答应后并没有立即去赴约,而是拉着蔚惟一回到卧室,大白天在床上缠绵了半个小时,才抱着蔚惟一去浴室清理身体。

一场欢ai下来,浑身上下畅快淋漓的同时,蔚惟一累得只想睡一觉,却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换上衣服化好妆和段叙初一起赶往餐厅。

中途蔚惟一在段叙初怀里睡了一会,被段叙初叫醒后,她从包里拿过镜子检查自己的妆容。

段叙初悠然地抱着手臂,唇畔衔一缕笑意靠在车门上,很耐心地等蔚惟一,却是戏谑地说:“吻痕记得要遮住,不然被长辈看到,也太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