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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蔚惟一挑挑眉,低头看着囡囡,唇畔净是柔婉的笑。

囡囡吃了太多零食,主食吃不下去,期间一直分别往蔚惟一和段叙初碗里夹菜,蔚惟一和段叙初来者不拒,吃下去不少。

一个小时后结束午餐,三人原本打算一起去楼下走走,谁知裴毅贤和裴姝怡一起过来探望段叙初。

“你们来了。”段叙初走过去跟两人打招呼,而蔚惟一则接过鲜花和礼品,让周医生带囡囡去外面玩耍。

简单地叮嘱过后,裴毅贤首先开口对段叙初说道:“廷清昏迷不醒后,整个裴家开始讨论谁来继承裴家财阀一事,我们开过会后一致同意由裴言洁来做裴家财阀的掌控人,但上次言峤回裴家跟我说过,裴言洁并非是廷清和宁怜梦所生的女儿。”

“后来我也深度调查了裴言洁的身世背景,确定裴言洁是2k组织里的人,当天晚上宁怜梦自杀。先不去追究这其中的前因后果,目前最重要的是裴家财阀将由谁来接任。”

很明显裴毅贤是来找他要人了,而对于裴姝怡来说,裴言峤的失踪更是一大打击,他原本想亲自去跟裴姝怡说,倒是没有想到裴毅贤这么快就带着裴姝怡过来。

段叙初并没有立即接话。

“裴家目前由我做主,我自然不能让裴家财阀落入裴言洁这个冒牌手中,而如今言瑾不在了,哪怕是顶着压力和舆论,我也必须让言峤接管裴家财阀。”裴毅贤说到这里,话语停顿一下,他看向段叙初,“所以阿初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若是短时间内言峤没有回来的话”

蔚惟一注意到段叙初的神色有些异常,她连忙打断裴毅贤,“伯父,言峤的失踪确实跟我们有很大关系,我们已经派人去寻找了,请你给我们几天时间好吗”,她望向裴姝怡,“您也知道阿初和言峤情同手足,言峤下落不明,他也很着急。”

裴姝怡到底是通情达理之人,若不是裴毅贤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来找段叙初给自己的儿子要个说法,她也不会过来。

她心中悲伤焦急,但为避免给段叙初造成太大的压力,裴姝怡面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反倒安慰起段叙初来,“裴家那边的人也去找了,而且言峤不是小孩子,阿初你尽力而为。不打扰你修养了,我们先回去了。”

段叙初随之站起身,跟蔚惟一一起将裴毅贤和裴姝怡送出去后,段叙初关上门,脊背靠在门后差点滑下来。

蔚惟一眼疾手快地扶住段叙初,反被段叙初揽住肩膀用力地抱住,“惟惟”,他的声音很低,透着平日里没有的疲倦,字字都疼到蔚惟一的心里去,“外人看来段、江、蔚三家整天闹出多少事、多大的风浪,而实际上很少有人知道在这四大财阀家族里,多年来其实属看似低调的裴家财阀的内部斗争最为复杂可怕。”

“正因为裴家财阀的水太深,我才更不想参与进去,然而前有教官对我的抚养知遇之恩,如今我跟言峤又是这么深厚的兄弟情义,裴家的荣辱兴衰跟我有很大关系,我放不下。”

第213章:反常

蔚惟一还是第一次见段叙初这么消极,从认识他到现在这么多年时间里,无论是霸道强势的他也好,温柔包容的他也罢,他把她养在城堡里,替她挡去所有的大风大浪,用他自己的方式保护她,不让她接触外面世界的复杂和黑暗他从来没有把负面情绪带给她过,然而这并不代表他心里没有苦痛。

他是人,而且又是一方首领这样的身份,需要操心劳神的事太多,他也会感觉到累,也想放下一切什么也不管,尤其是在生病的状态下,人往往是最脆弱、最容易产生疲倦心理的。

蔚惟一抱住段叙初的脑袋,纤细的手指在他的头发里温柔地穿梭而过,像是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沉默地聆听段叙初继续说下去,然而段叙初只是更紧地抱住她,好半天不言不动。

他不习惯表达内心的感情,蔚惟一也不勉强,柔声劝道:“阿初,你太累了,趁着这几天养病,好好休息一下。”

“不”段叙初摇摇头,迟疑不定的语气表明他内心的纠结,“我不是累,也不是想逃避,而是”

蔚惟一低头看着把脑袋埋在自己胸前的段叙初,“那是什么”

“是伤心。我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不值,导致我不想再理会这些人的是是非非。”段叙初说着直起身子,两手握住蔚惟一的肩膀,“惟惟,你跟厉绍崇相处过几天,你知道他是谁了吗”

蔚惟一一愣,很快地反应过来,“你是说厉绍崇确实是我们熟悉的人,或者他根本就是你很好的朋友,却做出这种事来,你才感到很失望是吗”

段叙初抿抿唇,不置可否。

虽说厉绍崇是他们熟悉的人这个结果在蔚惟一的预料之中,但此刻段叙初肯定了她的猜测,她还是感到匪夷所思,瞳孔颤动几下才镇定下来,“那么厉绍崇到底是谁”

“厉绍崇究竟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不必再纠结这点,我们也不用太担心言峤。我估摸着若是厉绍崇没有死的话,出不了三天就会有消息了。”段叙初自然而然地转开话题,仿佛又恢复了精神,他抬起手掌抚上蔚惟一的脸,“我没事。反正这些年我也看透、看淡了,我的亲生父母都会出卖我,把我当成商品,何况是朋友如今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惟惟你,只要你不让我伤心,其他的无需在乎。”

蔚惟一握住段叙初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双眸一眨不眨地、温柔而坚定地凝视着段叙初,“借用一句很俗的话,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了你,我也会跟你站在一起,背叛全世界。”

段叙初闻言唇畔勾起笑意,伸手揽过蔚惟一的肩膀,打开门往外走,“我们下楼去找囡囡。”

裴言瑾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低头凝视着裴言峤沉睡的面容,灯光里裴言瑾的目光更显得柔和,他静默半晌后抬起手想触摸裴言峤,最终又像很多个夜晚一样,生生地顿在半空中,漆黑的眸子里一片痛苦。

几分钟后裴言瑾习惯性地掖过裴言峤的被角,起身关掉灯走出去,合上房门时往右边的墙壁一看。

宁潇纤细的身形靠在那里,面无表情、目光清冷地盯着裴言瑾。

裴言瑾淡淡地扫过宁潇一眼,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大步往输液室走去。

此刻已是深夜,输液室里除了一个值班护士外,并没有其他人,裴言瑾脸上包着白色绷带,在环境本就幽谧的医院里突然出现,那个负责给病人输液的护士先是吓了一跳,随后上前询问裴言瑾。

裴言瑾早上时从宁潇那里了解到这是个渔村,居民靠卖海产品为生,偏僻闭塞交通经济很不发达,更让裴言瑾感到头痛的是这些人说当地语言,他一个新来的,怎么可能听得懂只能从护士的表情中判断应该是在问他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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