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绍崇,你也没有实力得到2k,没有资格做2k组织的首领。”
“我何时想过要做2k组织的首领”蔚墨桦不以为然,身形挺拔笔直如树一样立在那里,冷嘲热讽地对汤钧恒说:“2k从一开始就属于厉绍崇,偏偏裴廷清坐享其成,想让他的儿子和段叙初控制2k。我假冒厉绍崇,不过是想稳住2k,这是我的使命。”
“汤钧恒,这几年来我们待你不薄,但你却多次挑拨我和厉绍崇的关系,让他疑心我、对我动起杀心,而且你还把地图交给段叙初,背叛我们和整个组织,时至今日你觉得我还会留你吗”蔚墨桦说着一步一步走向汤钧恒,唇边绽出阴冷的笑,“而且就凭你对我姐姐的念想,我更不会留你了。”
话音落下蔚墨桦举起枪,正要对上汤钧恒的脑门,蔚惟一却从后面冲过来拦在汤钧恒前面,“你敢”
“姐姐”蔚墨桦当然不敢,见状立即放下举枪的手臂,忽然大步上前一下子拽住蔚惟一的腰身,把人拉过去后他搂住蔚惟一往后退出几步,紧接着也不给蔚惟一反应的时间,举枪就对着汤钧恒的胸口开下去。
下一秒汤钧恒高大的身形一个踉跄,双膝一弯跪瘫在地上。
蔚惟一面色大变,“钧恒”,她一边惊慌失措地喊着,不停挣扎试图逃开蔚墨桦的钳制。
蔚墨桦不耐烦之下抬起手要劈晕蔚惟一,枪声却在这时响起来,紧接着守在东边的下属一个一个倒下去,其他人见状顿时不敢轻举妄动,就害怕接下来死的那一个是自己,顺着声源惊恐地望过去。
在整个岛上的枪声战火之下,那身形伟岸的男人从容不迫地走来,仿佛周遭的厮杀血腥跟他无关,他衣衫平整唇畔噙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闲庭碎步风姿绰约,除却重瞳中的那抹猩红之色,完全不像是刚经历几场惊险的杀戮,而匆匆赶过来的。
他这样的姿态让所有人都觉得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让对手慌乱,同伴安心,这才是真正的段叙初。
蔚惟一爱那个对她极尽温柔包容的男人,爱那个对囡囡有无限耐心给予所有溺爱的父亲,但她更爱此刻这样独一无二、卓绝群伦的王者,这世上任何男人都无法与他相比。
底204章:对决2
不过只是短短三天,却因为发生太多事而让时间漫长到有三年那么久,等待的煎熬和思念的痛苦,以及每分每秒的如履薄冰、几次险些命丧黄泉的恐惧和害怕,在这一刻全部化为欣喜若狂,蔚惟一抬手捂住嘴,“阿初”
“嗯。”段叙初手中没有拿枪,身后也只跟着黎傲、闻嘉仁和庄名扬三人,对比起来他的实力是那么薄弱,但他负手长身玉立在那里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让人以为他的背后有千军万马一样。
段叙叙初在望向蔚惟一时那种高高在上、无与伦比的王者风范渐渐淡去,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她面前他始终是那个温和而深情的男人,磁性低沉的声线让人安心,“对不起惟惟,我来晚了。”
蔚惟一用力地点头,又摇头,眼中积聚多时的泪水决堤不可抑制地涌出来,她不顾一切地挣着自己被蔚墨桦抓紧的手臂,只想跑过去扑到段叙初的怀抱中痛哭一场,腰上却猛地又是一紧。
蔚墨桦一只大手捞起蔚惟一纤细的身子用力拽回去,蔚惟一猝不及防之下跌入蔚墨桦坚实的胸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她停顿几秒回过头羞恼地命令,“你放开我蔚墨桦。”
“姐姐,你威胁不了我。”蔚墨桦唇边反而勾起笑意,银色面具后他眼底一如既往的粲然流光溢彩,却无端的让人心生阴冷,一条修长的手臂搂紧蔚惟一,蔚墨桦看向那边的段叙初,“在你开口之前我先声明,不要跟我谈条件。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即便是我死了,我也不会把姐姐交给你。”
段叙初早就预料到会是这种局面,他也太了解蔚墨桦对蔚惟一的偏执,自然不会白费心思跟蔚墨桦谈判,但蔚惟一在蔚墨桦手中,此刻绝不能跟蔚墨桦动起武力。
而蔚墨桦不知道段叙初究竟带多少人过来,只是看段叙初这样胜券在握的姿态,他到底不敢先动手。
两方对峙,按兵不动。
段叙初眯起重瞳一派的高深莫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唯有负在背后的手握成拳头。
蔚惟一直到现在都不能理解蔚墨桦对自己的感情,想到汤钧恒刚刚说的话,她神色屈辱地问:“上次你把我打晕,若不是汤钧恒救下我的话,你是不是就要对我做男女之事了蔚墨桦,我们是亲姐弟,你这是一种病态心理知道吗”
蔚墨桦闻言一愣,“我没有病,也没有想要对你做那种肮脏的事,是段叙初。”,蔚墨桦说着用拿枪的手指向那边的段叙初,视线仍旧放在蔚惟一身上,悲伤而愤怒地说:“是段叙初把姐姐弄脏了。”
“姐,你知道你在我心目中有多高贵圣洁吗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能配得上你,任何男人碰你,都是弄脏、玷污了你。你不属于任何男人,不该被任何男人占有。”
蔚惟一懂了。
很显然在蔚墨桦心中她已经不是人类了,而是脱凡超俗不该有七情六欲的仙女,因此在蔚墨桦的认知里她不该跟这世上的任何男人结合,不该结婚生子。
她只有段叙初一个男人,不像秦悦那样水性杨花有太多性伴侣,但她终究还是有和渴求的普通女人,蔚墨桦对她如此神圣的幻想,她真不知道是欣喜,还是悲哀。
这是一种心理疾病,有很多这样的案例,而治疗的方法就是打破他的幻想,让他认清自己的姐姐就算再怎么优秀,也还是需要男人的疼爱和陪伴。
蔚惟一这时觉得其实蔚墨桦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可怕、那么城府,反而蔚墨桦的思维很简单,如他所说他什么也不想要,他只是不允许任何男人染指她。
他烧掉她和段叙初的房子、千方百计地想弄死她和段叙初的孩子、不惜出卖整个蔚家财阀跟厉绍崇合作一切的一切,他如此极端不择手段,不过只是为了分开她和段叙初,为了带她去一个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
如此简单,反而好办了。
蔚惟一想到这里正要说些什么,段叙初恰在此时上前几步,原本不敢妄动的几十个人立即纷纷举起枪对准段叙初。
蔚惟一面色一白,抬高声音恼怒而又无奈地对段叙初说:“你站住段叙初”
段叙初仿佛没有听见,步步紧逼上来将原本隔开十米远的距离,生生地拉近至五米,虽然那些人没有蔚墨桦的指示不敢开枪,但这一时刻全都集中精力扣压下扳机在,做好战斗的准备。
蔚惟一听到响动,恐慌得整颗心都快要跳出来,捉摸不透段叙初的心思,她只好猛地转头脸色惨白地威胁蔚墨桦,“段叙初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会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