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汤钧恒恭敬地应了一声,片刻后又抬头问道:“那么段叙初那边呢我们得到消息说段叙初会跟裴言峤和裴姝怡三人一起赶去裴家。”
厉绍崇“吧嗒”一下阖上笔电,随后摊开那一带的地图在桌子上,“段叙初把黎傲和庄名扬调走了,而在裴言瑾葬礼这个时候,段叙初包括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也就意味着这是他们防备最松的时刻,我们在这里安排二十五个人。”,他指着地图的某个位置,“无论是动用枪支,还是火药,这次刺杀段叙初和裴言峤的行动务必成功,否则很难再找到这样的好机会了。”
汤钧恒站在那里看着厉绍崇所指的位置,他有些犹豫,“段叙初和裴言峤会经过这里没有错,但同样其他赶去参加葬礼的人,也会经过这里,到时我们伤及无辜是小,这样的大规模刺杀行动,难免会引起警方的高度关注。如此一来”
“警方关注有什么好忌惮的”厉绍崇冷笑着打断汤钧恒,低沉磁性的嗓音里透着一股子少年特有的意气风发,“这些年我厉绍崇和组织,一直都是警方的头号追捕目标,但直到现在我们还不是安然无恙你不要太高估那些无能的警察。”,他不容置疑地下命令,“就这么办吧我身为首领,自然会保障你们每个成员的安全。”
“是。”
早上蔚惟一在婴儿床上醒来时,段叙初还在沉睡。
大概是蜷着腿太不舒服的缘故,不知何时段叙初的腿直接压上蔚惟一的,也难怪蔚惟一感觉到身上很重。
然而即便是这样,蔚惟一还是舍不得动,生怕打扰到段叙初的睡眠,她用一条手臂撑住自己的半边身子,悄无声息地凑近段叙初,用手点着数他纤长乌黑的睫毛。
数到一半弄错了,于是又继续耐心地数,第二遍时又弄错了,继续数如此循环下去还是没有数清,蔚惟一的头反而有些晕了,懊恼地伸手去拽段叙初长长的睫毛,“初初”
段叙初眼皮跳动一下,拧着眉毛没有睁开眼睛,低声回应,“疼。”
“你果然早就醒了。”蔚惟一轻声地笑,贴过去用柔软温热的唇吻上段叙初闭着的眼睛,颇有些恶作剧地问:“这样还疼不疼”
段叙初的唇畔浮起笑意,声线温润慵懒,“好软,惟惟多亲几下。”,这样说着,他的腿勾住蔚惟一的小腿,下身明显发生变化的某物顶住蔚惟一,拖着声音像撒娇一样,绵长而沙哑,“惟惟,二哥早起很饿怎么办”
“唔”蔚惟一很为难地皱着眉头,觉得婴儿床太小,很难动作,她也只好用手去握住段叙初的粗硬,很有技巧地帮他动作着,“今天先委屈它一下。”
后来段叙初释放在蔚惟一的手里,死死抱紧蔚惟一在她耳边喘息着,他邪魅地说:“惟惟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在宝宝床上做这种事,很那个什么这床单换新的,还是洗过之后再给宝宝用”
蔚惟一:“”
而且更可怕的是他们似乎还没有开始胎教,结果就在宝宝的床上做起这种事,这让蔚惟一感到很是惭愧、很是罪恶。
话虽这样说,两人还是在宝宝的床上打情骂俏、耳鬓厮磨一个多小时,才慢腾腾地起床。
仍旧是段叙初亲自下厨给蔚惟一做早餐,蔚惟一津津有味地吃着美味的食物,再回想起裴言峤那种水平的厨艺,蔚惟一觉得果然还是她家初初最好。
段叙初见时间差不多了,他搂过蔚惟一,手指抚在她后背的头发上,“我要走了,大概下午就会回来,然后我们去领结婚证。”
“嗯。”蔚惟一拿过雨伞把段叙初送到门外,双臂环住段叙初的脖子,亲着他的唇说;“你快一些回来,不要让我等太久,我也想跟你快点领证。”
段叙初低沉地笑了一声,“前天还说我不求婚,你不愿意嫁,今天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嗯”
“是啊”蔚惟一含笑说着,“我想快一秒成为初初的妻子。”
段叙初抱过蔚惟一的脑袋,在蔚惟一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低低地说:“在家等我。”
蔚惟一点点头,站在走廊下目送着段叙初撑着伞走出几步,她突然出声叫住段叙初,“初初”
“嗯”段叙初停住脚步,在伞下回过头时,唇畔噙着温柔的笑,雨点一滴一滴地溅落,他隔着淅淅沥沥的细雨凝望着蔚惟一,弯起的眉眼依旧如画,“再见惟惟。”
“再见。”
他们谁都没有想到,画面便永远定格在了这一刻。
段叙初先开着车去了裴言峤和裴姝怡的住处,让两人坐上车后,他们一同赶往裴家,一路上段叙初和裴言峤低声说着话,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的一辆车子,在雨中悄无声息地跟着他们。
将近中午12点时,这边裴家葬礼上,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然而裴廷清等很久没有等到段叙初三人。
原本在电话里说十点钟会赶过来,如今足足晚了两个小时,而段叙初向来是特别守时的人。
裴廷清皱着眉头把电话打给段叙初,无人接听后,再分别打开裴言峤和裴姝怡两个人,仍然无人接听。
裴廷清握紧手机僵硬地站在原地,心中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下属恰在这时赶过来对裴廷清低声汇报:“裴先生,丁慧娟在赶来的中途遇到刺杀,警方已经过去处理,这时那边正堵车。”
不。
不对。
就算堵车,依照段叙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