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错,确实是段叙初太宠她。
但他给的好她不可能不要,而她何错之有不傻不笨的,也是以同等的爱回报给段叙初不是吗
难道非要为他去死,为他做多轰轰烈烈的事,她的爱才显得伟大
不要说段叙初不给她这个机会献身,而且她确实自以为伟大无私地牺牲过一次,但那样会让段叙初更痛苦不是吗
她是个普通的女人,能给他最好的回报是永远陪在他的身边,爱他、心疼她,一直到老。
所以她见他受伤,她自己心里难受,控制不住掉几滴眼泪又怎么了无动于衷才不正常吧
蔚惟一不想理裴言峤,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满眼痛楚地凝望着段叙初,期盼他早点醒过来,再对她笑、对她温柔地说话、宠溺地抚摸她的头发。
裴言峤觉得自己待在这里有些碍眼。
蔚惟一对待任何人都是冷漠而疏离,让人很难靠近,唯独在段叙初面前展现她身为女人的温柔和娇弱。
她哭得太夸张没有错,但从认识她这么久以来,他只看到过她对段叙初一个人掉过眼泪。
他不喜欢她这点,说到底是因为他有些羡慕,甚至是嫉妒段叙初,他渴望有一个女人为他哭泣掉泪、伤筋动骨,而他希望这个女人是蔚惟一。
但也正如段叙初所说兄弟妻,不可欺。
他再怎么喜欢蔚惟一,也要压制住。
裴言峤的手指一根根地捏起来,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垂下去的眼眸里一片黯然之色,原本想悄无声息地退出去,不再打扰这两人,黎傲三人在外面敲门。
蔚惟一恋恋不舍地松开段叙初的手,到底不能在外人面前失去姿态,她擦干脸上的泪水,两手放在膝盖上端正地坐在那里。
三人进来后跟裴言峤打过招呼,便对蔚惟一颌首,“二嫂好。”
上次因为视频一事这几人很不待见蔚惟一,此刻突然被认可,蔚惟一有些不自然,只是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
这个时候名门闺秀优雅高贵的气质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她坐在那里对着几人点头,淡淡回礼道:“你们好,平日里麻烦你们照顾阿初了。”
几人连忙说着谦恭的话,“我们应该做的。”
蔚惟一觉得架子摆的差不多了,并没有给段叙初丢脸,她担忧地看过段叙初一眼,起身对几人说:“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泡茶来。”
这样知进退、懂礼仪的嫂子,让三人挑不出毛病来,之前还对二哥选的这个富家千金颇有微词,但比起秦悦那样总自以为是的女人,富家千金在家教和修养上,简直让人无可挑剔。
至少外貌和气质足以与他们惊采绝艳的二哥匹配,至于人品他们接触的不多,还有待观察,但二哥认定一生的人,十有不会有错。
蔚惟一这么温和地对待三人,三人原本真想坐下喝喝茶,但裴言峤一个冷厉的眼神扫向他们,他们立马又顿在原地,挺着脊背站得很是笔直。
蔚惟一在内室泡好茶走出来时,段叙初已经醒过来,此刻正靠坐在床头,手中和裴言峤一样正翻着什么。
蔚惟一压制着心中强烈要抱住段叙初的冲动,把茶放在茶几上,再分别倒给几人,她觉察到氛围有些压抑,段叙初也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她礼貌地出声问道:“你们谈事情,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段叙初这才抬起头,“惟惟”,敛起眉宇间的凝重之色,望向蔚惟一时他墨色的眼眸里是蔚惟一熟悉而贪恋的柔情,“我都在这里了,你往哪里回避过来这里坐。”,他说着便指向床边的椅子。
也所幸他不像在家里那样,直接让她坐他腿上去,蔚惟一也就没有再矫情,走过去坐在椅子上。
段叙初抬起手指,当着几人的面自然而然地拨开蔚惟一额边的一缕头发,低沉地说:“对不起惟惟,让你担心了。”
黎傲、庄名扬和闻嘉仁还是第一次见自家二哥有这么浓情蜜意的一面,睁大眼睛震惊而又探究地望过来。
蔚惟一脸皮薄,却还是保持着该有的姿态。
段叙初觉察到那三人大惊小怪的,他长眸一眯,“你们也坐,好好品品你们二嫂沏的茶。”
三人接触到段叙初阴恻恻的眼神,立马胆战心惊地坐下来,“谢谢二哥。”
段叙初没有再说什么,坐回床头重新翻着手中的检验单,避免蔚惟一胡思乱想,他看过之后沉默地递给蔚惟一。
蔚惟一原本以为是段叙初的,接过来看到检验单上的名字才发现是连子涵的,只是她手中的几张检验单并没有什么异常,段叙初和裴言峤翻过去神色却越发凝重起来。
半晌后段叙初用钢笔在检验单上勾画过去,开口打破沉默,“可以确定这种是毒,只是我竟然不知道连子涵什么时候沾上毒了。”,说着抬头望向其他三人,“你们知道吗”
三人毫不迟疑地摇摇头,“没有。”,闻嘉仁顿了一下,补充道:“我们跟连子涵朝夕相处,若是他沾毒的话,我们肯定会有所察觉。”
“那就是了。”裴言峤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检验单上轻轻弹过,发出细微的声响,“连子涵是在背叛阿初和组织之后,或许由厉绍崇几人引导沾毒的。”
蔚惟一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所说的毒,指的是罂粟吗”
段叙初尚未回答,裴言峤斜睨过蔚惟一一眼,不以为然地说:“外行不要插嘴。”
蔚惟一:“”
段叙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