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江家,被人轻视看不起,你也从来没有在意过,那么你忍辱负重多年为的是什么”闻嘉仁身侧的庄名扬接过闻嘉仁的话。
他是物理学家,目前是某著名大学的教授,“既然无法改变,你所想的是如何反过来利用这一便利,实现自己的抱负。这几年多大的风浪都经历过来了,你今天突然就为了出卖背叛你的女人放弃一切,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功亏一篑,二哥你甘心吗就算你甘之如饴,我们几人也不同意。”
连子涵也紧接着开口,“我赞同名扬的说法,蔚家大小姐不就是想让二哥你名誉尽毁吗这样的结果痛快的是蔚家大小姐,我们这些兄弟全都为二哥感到惋惜不值。你这样执迷不悟、感情用事,根本就不是我们熟悉的二哥了,又何以服众,让手底下的那些人效忠于你”
话音刚落,只见眼前倏忽闪过一道凌厉的寒光,有什么东西“刷”地飞过去,下一秒连子涵的左膝盖猛地弯下去,一把水果刀深深插入他的骨肉里,片刻功夫鲜血染红银色的刀面。
庄名扬连忙扶住连子涵,“子涵”,连子涵的面色惨白,额角上的汗珠滚下来,却是强忍着痛没有发出丁点声音。
客厅里突然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段叙初睨过连子涵一眼,慢悠悠地反问:“不是不服吗现在呢,若是还不服,你尽管也插上我一刀。”
“二哥”闻嘉仁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最后一个位置的黎傲打断,“你们都够了如二哥所说,不愿意再效忠二哥的人,我们不会强留。”,说这话时黎傲看向段叙初。
段叙初垂着眼眸,十根手指一点点捏起来,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白色,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地从额头上滚落下来,他的胸腔震动起伏着,竭力压制着涌上来的那股血腥滋味。
其他三人却只顾着指责劝说,并没有察觉段叙初的异常,黎傲抿起唇,用低沉却坚定的声音说:“无论二哥做什么决定,我都誓死追随二哥,荣辱与共。”
段叙初抬起头想说什么,却是重重咳嗽一声,突然抬手捂住嘴,一口血一下子吐出来。
他却是极其平静地抹去唇边血迹,不动声色地收回手,长身而起背对着几人,“你们先回去吧若是我连你们的安危都无法再保障,那么我自愿退出。”
“二哥”四人面色大变。
恰在这时房门猛然被推开,一道哽咽的声音传过来,“阿初,你不能这样做”
段叙初闻言高大的身形一震,蓦地转过头去,就见蔚惟一泪流满面地站在门口,对于这个突然从天而降的女人,段叙初有那么几秒钟的怔愣。
反应过来后段叙初几个大步走过去,不由分说地捏住蔚惟一的手腕,猛地用力将她抱入怀里,揉入胸膛,紧紧的,连他自己都有些喘不过气来,贴在她耳畔呼出灼热紊乱的气息,沙哑地问:“谁让你回来的,你回来做什么蔚惟一你不是一个人走得远远的,再也不会回来了吗”
蔚惟一从机场直接搭出租车赶过来,毛绒熊塞不进去行李箱里,她只好一路抱在怀里跑进来,此刻她丢掉毛绒熊,伸手反抱住段叙初,在他散发着灼人热气的胸膛上泣不成声,“对不起阿初对不起”
下一秒又被段叙初拉出来,一步贴向她,将她反压在门后,他的一只大手掌控住蔚惟一的后脑勺,也不管还在场的其他人,段叙初低下头用力吻上蔚惟一的唇。
蔚惟一怔愣几秒,反应过来后连忙伸手勾住段叙初的脖颈,泪水从紧闭的双眼中涌出来,她却不再去理会,连日来噬心蚀骨的思念让她在这一刻忘却所有,她深爱这个男人,无法自拔甘愿沉沦,同他一样陷入这个意乱情迷、毁天灭地的亲吻中。
两人吻得难解难分,不算大的客厅里回荡着唇齿碰撞的细微声响,以及段叙初越发粗重的喘息声,眼看着大有天雷勾地火的趋势。
身后的四个人面面相觑,尤其是受伤的连子涵无法再忍受疼痛,面色苍白咬着牙问道:“门都被堵住了,难道让我们钻墙出去不成”
庄名扬稳稳地扶住连子涵,“你有那本事吗”
“不如砸玻璃”闻嘉仁建议道。
“行只要你有那个胆子砸二哥家里的玻璃。”黎傲蹲下身猝然间拔出捅在连子涵膝盖上的水果刀,听到连子涵的抽气声,他起身拿着被鲜血染红的刀子,寒光在闻嘉仁眼前晃过,“我估计只要你敢,这把水果刀就会捅入你的心脏。”
四人的说话声到底惊动了正吻得投入的段叙初和蔚惟一,蔚惟一抽回手推着段叙初的胸膛,“阿初,你的下属”
“唔”下一秒段叙初弯身,两手勾起蔚惟一的小腿,将她整个人抱起后,招呼也不跟其他四人打一声,他大步走向卧室,随后“砰”一声摔上门。
四人还是第一次见二哥失控,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随后也不敢再做停留,他们让连子涵坐上周医生的车子送去救治,其他三人坐在同一辆车子里,往市区驶去。
中途庄名扬叹过一口气,“我们这不是白来一趟吗子涵不过只是说了蔚惟一几句不好听的话,二哥就如此不近人情伤了子涵。”
黎傲闻言冷眼瞟过庄名扬,“你难道没有感觉到更痛的是二哥吗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身体上几乎已经透支了。反而你们各个都是不长眼的蠢货,全都忘了二哥对我们的恩情。”
庄名扬和闻嘉仁低下头,其中一人低低地说:“我们也是为二哥好,一时情急之下才惹他生气。”,沉默半晌闻嘉仁转头看向黎傲,“所以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管,就这样回去了”
黎傲深沉的目光放在车窗外,只说了一句,“蔚惟一不是那么不懂事的女人。”
第133章:诀别诗一一小朋友钻石加更章
段叙初用脚关上门,抱着蔚惟一放在大床上,随后他自己也上床,强健的身躯压在蔚惟一身上,手指解着她衣扣的同时,灼热的薄唇从蔚惟一的额头开始一点点往下吻去。
蔚惟一只感觉到被他吻过的皮肤酥酥麻麻,止不住颤动,在段叙初启唇含住她莹润的锁骨重重吮吸时,蔚惟一虚虚地推着他的脑袋,“不要阿初我刚从飞机上下来,身上好脏。”
“不脏。”段叙初眉眼不抬,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蔚惟一上身的衣服已经被他剥光,他将脑袋埋入蔚惟一挺翘雪白的两团丰盈之间,像个吃饱的孩子,愉悦地、低低地笑出声来,“你好香,惟惟。”
蔚惟一用力地抱住段叙初的脑袋。
段叙初喘息着,却因为他自己精力不足,再加上顾虑到蔚惟一赶飞机太累,他并没有立即索要蔚惟一,反正只要她回来他身边就够了。
半晌后他从蔚惟一身上下来,伸出长臂将蔚惟一揽入怀中,埋首于她肩膀上的秀发中,薄唇间或地啄吻着她颈上娇嫩的肌肤,渐渐地阖上双眸。
蔚惟一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听到头顶传来清浅绵长的呼吸声,她抬头往上看去,段叙初竟不知在何时睡着了。
蔚惟一感觉到放在自己裸露后背上的掌心里一片黏稠,蓦然间想起段叙初那一下掏心掏肺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