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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个下属处理这件事。”

段叙初狭眸微眯,光线并不明亮的车子里,他的重瞳中明灭不定,又是那种高深莫测的表情,“是吗”

他勾起的唇角沉下去,音色森冷,“若是蔚惟一少了一根头发,不要说是你荣膺一家十多口人命了,就是你祖宗十八辈的坟我都会掘了。不信你们试试看,我段叙初什么都没有,就是手段不少。”

说完后,段叙初也不等荣膺回应,他挂断电话,再打给下属,“我给你二十个人,半个小时之内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掉aradise所有的保卫人员,以及整个会所的安全防卫系统。”

“是。”

段叙初的十指握紧方向盘。

裴言峤,我多次容忍退让,但这次你竟然把主意打到我的女人身上,你不仁,不要怪我不义。

段叙初在高速公路中间来了个大转弯,在几乎与身后驶来的车子相撞时,他的车子突然半倾过流线型车身,滑出几米后“嗖”的一声,如离弦的箭一样飞驰而去。

后视镜里映出后面两辆因躲闪不及,而撞在一起发生爆炸的车子,熊熊烈火照亮了漆黑的夜空,段叙初的车子渐渐地消失在交警的鸣笛声中。

这边荣膺挂断段叙初的电话后,他重新把蔚惟一用绳子绑好,从外面锁上门。

荣膺回电话给秦悦,“秦小姐,看样子段叙初是下定决心用芯片换蔚惟一了,再杀蔚惟一已经不可能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什么”秦悦似乎也没有料到段叙初会做出这种选择,半晌后她凄然一笑,“他果真很在乎蔚惟一,连他母亲的安危也不再顾及就算了,你所代表的是裴言峤,他有没有想过若是芯片给了裴言峤,他的下场是什么”

她提出让段叙初用芯片交换蔚惟一,所预料的结果有两种,其中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段叙初妥协。

毕竟段叙初不知道幕后主使者是她,段叙初以为是裴言峤在操纵这一切,那么段叙初选择救蔚惟一,所付出的代价,对段叙初来说就太大了。

这是她试探蔚惟一在段叙初心中,究竟有多重要的一个方式。

若是段叙初放弃救蔚惟一,那么蔚惟一的死也就顺理成章了。

但现在秦悦雪白美丽的脸上一片恼怒之色,手臂滑动间她注意到腕上的红色镯子,当下怒恨地取下来。

正要往墙上摔去,脑海里却又浮现出段叙初为她戴这个玉镯时,他温柔的凝视。

秦悦的动作缓缓地停在半空中,过了一会她把镯子重新戴回去,举起手腕在灯光下照着。

那种红色妖艳如血。

她慢慢地笑出声来。

她还没有输。

十多分钟后荣膺再次走进房间,他坐在蔚惟一的对面,翘起双腿点了一根香烟,他眯起眸子透过淡青色的烟雾盯着蔚惟一,“蔚小姐,你知道芯片里的秘密吗”

蔚惟一昨天淋了一场雨,然后晚上喝了酒,跟裴言峤斗了一个回合,还被绑在这里一天一夜没吃没喝,此刻她的意识渐渐有些模糊,听到荣膺的询问,她勉力地睁开双眼,“我不懂你话里的意思。”

“我是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芯片里的秘密,也该清楚只要对外界曝光这个秘密,段叙初就完了。”荣膺想从蔚惟一脸上看出什么,但她苍白的面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荣膺的手边放着手枪,他的手指间或地滑过枪柄,惋惜道:“你为什么不借此把芯片交给三少,以此来报复段叙初,反而非要玩这些花样”

蔚惟一的双眸微眯,她讥诮地反问:“我为什么要报复段叙初”

荣膺把烟掐灭,他定下结论,“因为你恨段叙初。”

蔚惟一闻言慢慢地笑了,却是无力地闭上双眼,原本不想流泪,但眼中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淌出来,滑落在苍白的面容上。

她整个人看起来单薄而伶仃,“是,我确实是恨段叙初没有错,但没有爱,哪来的恨

“如果有选择的话,比起恨,我宁愿爱他。所以你不用奇怪我为什么没有背叛段叙初,因为我玩不过他。”

最后一句话实际上含着两层意思,一层荣膺听得懂,以为她说的是自己的心输给了段叙初。

但还有一种。

荣膺不会知道。

不仅她玩不过段叙初,恐怕这世上能和段叙初论心机的人,还没有出现。

蔚惟一说完那句话后,她实在无法再支撑下去,疲倦地闭上眼,很想就这样睡过去,但她害怕这一睡,她或许就醒不来了。

意识渐渐恍惚之际,突然耳边传来“砰”的一声响。

蔚惟一下意识地睁开眼睛,朦胧的视线里只看到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

蔚惟一摇了摇昏沉的脑袋,动了动身子这才看清是段叙初。

这一刻蔚惟一心中没有狂喜和震撼,仅有的只是预料到他一定会来的轻松和解脱。

她觉得她此刻可以放心地睡了。

蔚惟一的手臂堪堪地垂落下去,闭眼陷入无边的黑暗。

段叙初踹门进来时,手中提着一个男人的肩膀。

他满手的鲜血,在荣膺尚未做出反应之前,段叙初把男人丢出去,左手举起手枪对准荣膺的双腿连续四枪打过去,却是没有发出枪声。

很显然装了消音器。

四枪之后段叙初大步走上前,就在荣膺举起手枪准备开枪时,他双眸一厉掷出手中的黑色盒子,精准凌厉地砸到荣膺的手腕上。

下一秒,房间里响起一阵腕骨断裂的声音,荣膺手中的手枪“砰”的一声跌到地板上,他双腿中枪站立不稳,缓缓地跪瘫在了蔚惟一的面前。

半分钟后段叙初的两个下属破门而入,上前制住荣膺,将荣膺的双手反剪在腰后。

虽然整个过程惊心动魄,但从始自终段叙初都是游刃有余,俊容沉静无一丝波动。

只是在看到蔚惟一昏过去时,他高大的身形一颤,大步走过去蹲身在蔚惟一面前,一边解着她身上的绳子,他沾染着别人鲜血的手掌抚上蔚惟一的脸,低声唤她的名字,“惟惟”

gu903();半天叫不醒她,段叙初突然慌了,神色大变之下,他骤然拔高声音,“蔚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