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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这才重新审度裴言峤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男人。

他今天换了一辆白色的宝马车,颀长挺拔的身形立在车子边,与身后漫天的夕阳相互映衬,美好得像是一幅油画。

就在这一瞬间,蔚惟一的脑海里浮现出医院停车场枪杀事件那晚,男人追上来时纵身跃上车子的矫健身影,她打开车窗把箱子丢出去时看到的那张脸零碎的画面闪过,蔚惟一的瞳孔渐渐收缩起来。

裴言峤就是那晚伤了段叙初,跟段叙初争夺戒指的人

但她所知道的裴家三少分明是个不务正业的败家子,怎么会是黑势力组织的人,而且还跟段叙初对抗上了

难道说裴言峤是故意在给外界制造一种“他是废材”的假象

为什么

蔚惟一的手指一根根地攥紧,掌心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面上不动声色,“你究竟想做什么跟我,或是跟段叙初有仇,要把我和他的关系曝出去吗”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裴言峤目前想要的只是那枚戒指,“一一,你想得太深了。”

裴言峤走到蔚惟一身边,低沉的嗓音里透出悲戚的意味,“实际上那枚戒指是我父亲送给我母亲的定情信物,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戒指流失到了黑市,母亲在杂志上看到那枚戒指时,抓住我的手,流着泪让我把戒指找回来。”

一般人听到这样的话,可能立即就会动恻隐之心,但蔚惟一这些年的经历和阅历到底深厚,她早已不敢再轻易相信别人,裴言峤话里的真假有待考证。

她只是点点头,以不变应万变,“所以你是想”

“把戒指卖给我,无论你出多高的价格。”

“听起来我应该成全你的一片孝心。”蔚惟一抬起头对上裴言峤如黑曜石一样漂亮的眼睛,那里头此刻正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蔚惟一却不以为然地说:“但很抱歉,这枚戒指对我来说同样重要。有人告诉我要用生命去守护,你觉得我会为了金钱而背信弃义吗”

“如果金钱不能引诱你的话,那么我帮你达到回蔚家的目的,不仅会助你夺回你父亲的产业”裴言峤俯身贴近蔚惟一,那张精致绝伦的脸在蔚惟一的瞳孔里放大。

他低声说,字字透着蛊惑的魔力,“蔚惟一,实际上是段叙初逼迫你做了他的泄欲工具吧你一定很想摆脱他。不如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只要你把戒指卖给我,我帮你解决所有的困境。”

第56章:三天考虑时间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很大的诱惑力。

先不说蔚惟一是否会背叛段叙初,当年她卖掉自己的身体,毁了整个人生,这几年几次有过想死的念头,不管多艰辛、多卑贱,她依旧选择活下来的原因是什么为父亲报仇,夺回曾经属于他们的一切。

很多人都可以帮她,但愿意帮她的人却也只有那么几个。

段叙初让她跪地求他,至少现在她还没有走到绝境,她做不到,而她相信第二个人选裴言峤,必定有这个能力帮她。

但她若是把戒指给了裴言峤,她不遵守约定是小,若是段叙初一怒之下取了蔚墨桦的性命怎么办

蔚惟一的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五根手指紧攥着肩上的包带,白皙的额角上沁出汗珠来,她潜意识里想摇头,但又不想放弃这次绝佳的机会。

复仇,是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而关于尊严、信仰、梦想包括爱情,一切的一切,都要为此让步,一直以来,她不都是这样做的吗

摇摆不定时,双肩上一重,裴言峤的手握住她的肩膀,“一一”

蔚惟一仓惶地抬头,正撞入裴言峤深幽的眸底,他的瞳孔里映着桔黄色的夕阳,以及她苍白的脸色。

蔚惟一的身体开始轻微的颤动。

“一一,你不用担心。”裴言峤低头凝视着蔚惟一,墨色的发线在他额前构成一条很柔软的弧度,他的脸被夕阳镀上一层金光,像是漫画里的少年般俊美温柔,用磁性的声音说着动听的情话,“我会保护好你。”

蔚惟一始终盯着裴言峤那双奇异的眼睛,就像一个漩涡,把她卷进去,她一点点往下陷,连神智都开始有些不清醒。

“滋滋”,手机的震动声传来。

蔚惟一猛地回过神来,“不”,她用力拂开裴言峤的手臂,转身落荒而逃。

蔚惟一跑了一路才停下来,转过身没有看到裴言峤再追上来,她有些虚脱地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她刚刚是怎么了

怎么仿佛被裴言峤施了咒一样

那一刻若是戒指在她手中,她毫不怀疑自己会拿出来给裴言峤。

她到底还是低估了裴言峤,这个男人和外界传闻的简直是天差地别、两个不同的极端。

蔚惟一深吸一口气,点开段叙初发来的讯息:“这都下班多久了,你还不回家,嗯”

他每次威胁她时,总是带有一个“嗯”的上扬字音,用他那样低沉的嗓音发出来,有一种很别样的韵味。

蔚惟一看着这短短的几十个字,心突然异常平静。

段叙初对她不好是事实,但至少她知晓段叙初的一切,无论发生什么,她尚能应对,裴言峤于她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

她宁愿与敌人为友,也不会轻信陌生人。

手机再次震动两下,这次是裴言峤发来的讯息,“我给你三天考虑时间。在这三天内,给我一次表达诚意的机会,然后你再选择要不要跟我合作。”

蔚惟一把讯息删除,收起手机住所走去。

第57章:噩梦9500票

蔚惟一觉得段叙初最大的、也是唯一的优点就是不记仇,一般情况下他在当时就把账跟蔚惟一算清了。

不管对蔚惟一犯错后的惩罚有多可怕,只要蔚惟一服软,放低姿态,段叙初就不会再跟她计较,更不会出现秋后算账这种情况。

这几天两人因为各种原因,或是鸡毛蒜皮的事,依旧争吵不断,每次未必能分出胜负,但事后蔚惟一发现段叙初会避免同类事情的再度发生。

比如自从那天蔚惟一哭着控诉段叙初不过来,凭什么还要她待在别墅里,以后的每个晚上,无论时间有多晚,段叙初都会回到两人的住所,并且留下来过夜,似乎连女儿他也不陪了。

蔚惟一无法确切地定义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

若说段叙初是他的金主,但比起其他被包养的女人来,蔚惟一除了陪段叙初上床以外,她不仅不对段叙初言听计从,甚至处处跟段叙初针锋相对,每天两人相处的气氛都是剑拔弩张的。

但若是恋人,那么江茜又如何自处

gu903();只能说她是一个十分不称职的情人,在他熟睡时抱紧他,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