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完一桌菜,徐函禹又点了两瓶店里卖的烧酒。
菜上得很快,没一会儿酒也上了。
徐函禹夹了块肉送进嘴里,她端起杯子跟虞亭碰杯:“祝我升职快乐。”
虞亭喝下烧酒,嘴中味道清苦,她笑:“以后还得仰仗徐大设计师了,苟富贵、勿相忘。”
徐函禹豪气的摆摆手:“都是小意思。”
两人又碰杯。
酒过三巡,瓶中的烧酒去了大半。徐函禹的胃被酒和肉塞得满满的,她放下筷子,打了个酒嗝:“好累,终于没那么忙了。”
虞亭看她一眼:“怎么了最近?”
她确实有好几个中午没和徐函禹一起吃饭了,平时两个人就晚上聊聊微信。
徐函禹托着下巴,目光有些空:“终于转正了,兜兜转转了这么久。”
她喝了杯酒下肚:“不知道你们美依怎么样,我待在星辰有一段时间真的特别想辞职。我刚来公司的时候,公司新出了一个系列在选稿,后来公示的时候,好几个稿子我都见过。”
徐函禹勾唇:“你知道我在哪见过么?在秀场上见过。他们把每件衣服的亮点拼凑在一起,又是一件新衣服。当时我还想,这怎么能行,我们不是要原创吗?我师傅当时就和我说,原创,是建立在有保障的市场之上的。”
没有钱,光原创有个屁用。
徐函禹给自己倒了杯酒,她敬虞亭:“来干一杯,我相信,只要我坚持下去,总有一天,我会做出自己的原创。”
虞亭被她逗笑,她喝下杯中的烧酒,豪情万丈的放下酒杯:“一起坚持。”
“好。”
吃完烤肉出来,徐函禹看向虞亭:“我打辆车送你回去?”
虞亭摆手拒绝:“不用,你先回去吧,我先生来接我,他就在附近。”
“那行,我先走了。”徐函禹打了辆车,转身向虞亭挥手再见。
徐函禹走后,迈巴赫转弯开到了虞亭面前,司机是江求川。
虞亭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有些意外:“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江求川唇角勾起,他一只手搭着太阳穴:“我坐火箭来的。”
虞亭笑着点头:“走,回火星。”
车在黑夜中疾行,虞亭半开窗户,晚风呼呼往车里灌,她伸手将被风吹乱的头发拨到耳后。开往瓯海别墅的路上,灯火阑珊。
虞亭突然开口:“你说,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梦想,一直坚持,会成功吗?”
江求川偏头看了虞亭一眼,她趴在窗沿上,侧脸的弧线错落有致。
他收回目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低沉而有力量——
“don’teverletsomeonetellyou,youcan’tdosomething(别让别人告诉你,你成不了才)”
“notevenme(即使是我也不行).”
“yougotadream,yougottaprotectit(如果你有梦想的话,就要去捍卫它).”
“peoplecan’tdosomethingthemselves,theywannatellyouyoucan’tdoit(那些一事无成的人想告诉你,你也成不了器).”
“ifyouwantsomething,gogetit.period.(如果你有理想的话,就要努力去实现,就这样)”
一口流利的英语从江求川的嗓中流出,醇正而又腔调十足。
趴在窗沿原本心情有些闷闷的虞亭眼睛一亮,她起身,目光灼灼的看着江求川:“《thepursuitofhappyness》?(当幸福来敲门)”
这是虞亭很久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令她印象十分深刻。
没想到江求川也看过,并且还记得这句词。
江求川翘起唇角,他偏过头看虞亭一眼,懒洋洋的“嗯”了声。
胸口的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震耳欲聋。
虞亭收回目光,借着扯衣领的功夫,按压住悸动的心脏。
天上星河璀璨,银月当空。
虞亭抬眼看天,她背对着江求川,扬着唇笑。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回到瓯海别墅时江豆豆已经睡熟了,虞亭轻手轻脚走进他的房间,江豆豆的脸红得像个苹果儿似的。
虞亭在他肉嘟嘟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帮他掖好被角,转身走出房间。
卧室里。
江求川手里拿着条毛巾在擦头发,他见虞亭回来,想起了什么。
江求川说:“跟你说个事。”
虞亭转头看他:“什么事?”
江求川自然说:“你浴室里那瓶蓝色银盖的身体乳用完了,哪天有空记得去买瓶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