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来自比尔吉沃特的陈森然的亲令,要求他们自行其是以后。
整个诺克萨斯出奇的居然没有半点慌乱,仿佛是那两场挽国之天倾的战役奠定了陈森然神话般的地位,每一个人都坚信,陈森然这一次依旧可以让他们安然无恙。
甚至还有人提出了继续西征的疯狂想法,要在这个末世时刻,一统大陆,完成前所未有的伟业。
这个想法自然是被搁置了。
因为东境联军已经解散了,陈森然召回了比尔吉沃特的枪炮与玫瑰,也遣返了影流武士团。
同日,他宣布比尔吉沃特再次自治,还在混战当中的艾欧尼亚则并没有做任何提及,也没有任何要派兵增援的意图。
可以说,存在不超过两个月的东境联盟,在这个时候已经名存实亡了。
而就在大陆上这一切光怪陆离轰轰烈烈发生的时候。
有一件更加耸人听闻的事情正在悄然发生。
就如同在阴暗石板下疯长的苔藓。
战争学院。
或者说是战争学院的故地。
这一片曾经的世界的中心,世界的心脏,无数人为之疯狂的天赐之地。
如今的生人勿近的禁地。
如果有人此时来到这里,远远眺望。
一定会吓得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
因为,就在那片应该是战争学院废墟的地方。
此时,在橙黄色的开裂穹天之下,正矗立着一座无比威武的雄城。
那赫然正是
大陆第一,战争学院
这一座在一昔之间轰然崩塌的城池,如今居然又在一夜之间拔地而起。
除却那些缭绕在城池四周的犹如风化了无数年的岩石碎裂,以及那些破败不堪毫无人气的街巷房屋。
这一座城池,眉目宛然,依稀还是当年模样。
只是,已经死了。未完待续。。
s:第一更。
第四百二十三页剑之大道
没有人知道陈森然在想什么。
或者说,有少部分人知道陈森然在想着什么。
放弃王位。
放下权力。
闭目不看整个唾手可得的瓦罗兰大陆。
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静心。
养性。
养伤。
当日战争学院一战,他先独战拉利瓦什,后又一剑败五神。
已经是耗尽了元气。
就算是有源源不断的元之黑暗和虚空能量补充,也是无法再短时间内恢复到巅峰。
否则,他那一天晚上就会杀了崔斯特。
怎么可能眼看着他就那么离去了呢
实在是他没有力量了。
他要报仇。
他的很多朋友,都死了。
他要杀了崔斯特。
他很清楚,现在外面的世界在发生着什么。
虚空入侵。
哀鸿遍野。
可是他管不了那么多。
他只要杀崔斯特,至于说拯救世界,那只是,顺手为止罢了。
他也很清楚,崔斯特现在,一定也在疯狂提升着自己。
就像是一语成谶。
他们。
陈森然,崔斯特。
这两个当年都不值一提的小人物。
如今,真的成为了主宰这个时代的男人。
一起。
现在,就是要分出谁才是能活到最后的人。
毕竟一山不容二虎。
一个朋友,也绝对不允许被人侮辱两次。
陈森然在往前走。
他走的很慢。
很有节奏。
他在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状态。
心态。
他无时不刻,不在使自己变强。
其实,从开始到现在。
陈森然真的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去变强,他只是因为职业原因,而有一副比大部普通人强壮的身体。
再加上一系列的机缘巧合。才促成了他现在的力量。
真的训练,可能比他逗安妮的时间还要少。
而现在,他是真的,在不断地回味着,当年易大师教给他的,每一样东西。
控制。创造,和融合。
这差不多就是世界的本源。
从前,陈森然似懂非懂。
现在,他拥有了近乎本源的强大能量,他对于这一切都在飞速地理解着。
他的脑海里,那些由精神力构成的世界里,在不断地回放着当年的那一条瀑布。
瀑布的流水。
湍急,缓慢,平衡。溅射。
白天,黑夜。
剑道。
自在本心。
他越走越往,仿佛一步,就是一剑,一剑,就是大道无双。
最后一步,他来到了,安妮的面前。
安妮还在沉睡。
没有醒来。
其实没有醒来。也是好事。
在这样的乱世,在这样的。很多的好朋友死去的时候。
她要是醒来,一定会哭的很厉害。
就算是她现在已经长大了,成熟了。
可是那么多的关心她,爱她的人死了,她还是会难过,很难过。
特别是,索拉卡。
那个决绝的中年女人。
虽然,陈森然没有亲眼目睹她的死亡。
可是光从别人口中听到的气韵,就足够他一辈子对她感怀深念。
到了安妮的身旁,陈森然全身的气势也缓缓收歇。
仿佛刚刚那磅礴无比的剑道天道。不是从他身上心中散发出来的一般。
又仿佛,他已经将那些道理,都印刻到了,整个生活里。
剑道自在本心。
也许,就是这个意思。
陈森然抚摸着安妮的小脸,似乎是有些懂得了。
又似乎,什么也没懂。
很久后,他才回过神,想起来,旁边还站着两个人。
是安妮的父母。
哈斯塔和阿莫琳。
在那一夜,他们被索拉卡用禁制制住以后,安排到了安全的地方。
她深深知道如果他们死了,安妮该是有多痛苦。
所以从这一点上,陈森然越发地敬佩那个,仿佛洞穿一切的女人。
但对于哈斯塔和阿莫琳来说,却是永远的歉疚和痛苦。
他们才是最该为安妮舍弃性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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