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最看好的年轻人,本来,他是准备让他接任下一任教宗的。
如今他又是新立了大功,如果任由他横死在这个城市里,那么就算别人不说,他自己也是良心难安。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寂其实也可以算是一个好人。
“寂大人,找到了当时和慎一起的暗部成员。”一个长老快步来到了寂的身边,在他的身后是一个由另一个忍者搀扶着的,已经奄奄一息的伤者。
“你还好吗”寂走到了那个伤者面前,轻声问道。
“寂寂大人我,虽死无憾。”那个伤者猛烈喘息着,语气却依旧激昂难耐。
作为常年服侍在寂身边的死士,他们从来不以死亡为恐惧,他们只以为寂死去而感到光荣。
“你不会死的,慢慢说。”寂沉吟了一下后道,“慎呢”
“慎慎大人,他他一个人去了橘氏家族,他说”
“他说,如果他去了十分钟没有回来,就炸城门。”
“想来他已经”死士断断续续地说着,最后声音缓缓低落。
不说话了。
他死了。
在雨里。
那么
慎你呢
寂抬起头看向了大雨的天空。
真是不详的雨啊。
他忽然有些难过。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页雨斜着下
雨斜着下。
斯维因站在斜着下的雨里一动不动。
他的肩头上的乌鸦拾掇了一下自己已经被雨打湿的羽毛,最终一震翅飞上了天空。
没有人知道斯维因在想着什么,就算是他的乌鸦也不知道。
他拄着他的拐杖站立在暴雨的海岸上,翻卷的海浪在他的背后咆哮。
他像是一尊不动的雕像。
诺克萨斯人已经彻底溃败。
虽然德莱厄斯极力想要阻遏诺克萨斯军的颓势,但是无奈他自己被德莱文死死缠住了。
再加上艾瑞莉娅在没了德莱厄斯的牵制之后全面爆发,带领着锐气犹存的艾欧尼亚人一鼓作气将诺克萨斯人压出了主战场,直接将他们压到了原本的诺克萨斯营地里。
离海岸已经很近了,离斯维因也很近了。
但他还是无动于衷。
原本的大火已经被大雨彻底浇灭,只留下难耐的焦臭味混合着雨水在空气里漫长地发酵。
这是个很合适现在这个场景的味道。
因为再过几天,这些溃逃的诺克萨斯人的尸体也会散发出这种味道。
真是
“呱”乌鸦在大雨里发出了长长地鸣叫,像是
丧钟
陈森然侧头像是看了一眼天上的乌鸦,笑了一下,掸了掸自己肩上的雨水,踏出了一步。
德莱厄斯还在持续地和德莱文激战着。
他们的战场已经从原本的中央,拼斗到了边缘地带。
已经没有人再有功夫去关注他们了。
每一个人都在冲锋,冲锋。
战争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因为每一个人都很激动。
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比尔吉沃特士兵的火枪大部分都因为进水失灵了。
如果有比尔吉沃特士兵在这种时候的大火力压制,相信诺克萨斯人早就已经败亡了。
不过这也无伤大雅了,因为任谁都看得出诺克萨斯必败了。
已经绝无翻盘的余地了。
甚至就算是平日里沉稳至极的巴尔扎克都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意。
因为实在是太难了。
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努力。
终于就要在今天结束了啊。
胜利
是属于我们的啊。
巴尔扎克狠狠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雨水。再一次高呼着冲锋进了雨里。
现在,只要一口气将诺克萨斯直接赶紧海里就好了。
只要
斯维因久久不动的脸孔上忽然浮现起了一丝笑意。
那是一丝极为诡异的笑意,不算是失望,但又隐隐带着无奈,不算是高兴,却又隐隐带着兴奋。
如果真的要说的话。那么就是,像极了一个被逼到了绝路,终于准备亮出底牌的赌徒。
底牌嘛
斯维因,你终于要亮牌了吗
陈森然摸了摸鼻子,猛然看向了海岸线的方向。
雨还是斜着下。
“大人”
弗林从雨里赶来,带着仓皇的士兵。
“大人。”他喘了口气,在波多黎各的面前站定,缓缓说,“大人。剩下的人都在这里了。”
“还有多少”波多黎各看着弗林身后惶惶不安的士兵,面沉似水。
他早已经在一刻魔法时以前撤离了城南。
虽然在最初的时候他的兵力绝对数倍于进城的忍者部队。
但是城破的影响对于他以及他的属下士兵来说,实在是个太大的打击。
他不敢冒险一战,他怕直接崩盘。
因此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收拢了城南的士兵,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退到了城北。
他直接拱手就把偌大的半个城池送给了均衡教派。
他这么做一方面当然是他的小人物习性作祟。
另一方面,倒也是有他真正的考虑的。
首先,城南是落叶城的中下层居民的居住区,商业区。整个地形相对来说错综复杂,不利于自己海军出身的手下作战。而对均衡教派的忍者军团有最大的好处。
所谓扬长避短,他当然不可能把自己的弱势放给敌人的优势去打。
其次,城南以北,也就是城南和城北的分界点是一段极长的分隔墙,以前是用来当作权贵们的居所和平民们的居所的分割点的。
只要将一共十六扇门全部关上,就可以形成一个几乎算作是城中城的小据点。
再加上自己残余在城北最后的兵力。波多黎各估计,自己还能聚起大约有一万人的部队。
面对大举进攻的忍者部队,他还有一战之力。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蒙奇也在城北。
只要有蒙奇在,他就丝毫不担心自己真的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