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干净吧。
难道说真的是所谓的冰霜女王的诅咒,似乎也唯有诅咒才有可能发生这么灵异的事吧
陈森然一边试图用这个扯淡的推测来舒缓自己的神经,一边将视线投向了已经被鲜血浸透,即使是滔天的大雪也无法掩盖的在暗色的魔法光下散发出浓浓的酱紫色的血迹。
有血,很多的血,自己之前也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就说明这里确实是发生过短暂而激烈的厮杀的,而且一定死了人。
但是现场却没有一具尸体,也就是说尸体被迅速处理掉了,那么死亡的人数就不会太多,那么答案就是要么那一千人连同着小安妮被直接俘虏了。
要么就是那一千人连带着安妮撤退了。
前一个结果的可能性不大,因为那一千精锐不说实力,单单以他们的骄傲就不允许被俘虏。
那么就是撤退,那样的话,陈森然就微微放下了点心。
可是到底是要遇到了什么恐怖的袭击,那一千人才会选择只抵抗这么短的一点时间,连等陈森然回来都做不到就直接选择了撤退呢
而且更加奇怪的是,那些袭击者对于这个营地竟然没有进行任何的破坏,只收敛了可能会暴露自己身份的尸体就悄然离去了。
他们,或者说它们的意图何在仅仅只是为了让那一千人退去,那这个收益和他们它们苦心孤诣的袭击完全不成正比。
而这个山坪,除去进口,唯一可以逃的地方是
顺着那一座横跨山峰的阶梯,到山的那一边。
冰霜女王昔日的宫殿。
这样的条件综合起来的话让陈森然的心不由蒙上了一层阴影,这让那个之前原本只是他用来自我调解的推测再度浮了上来。
真的是冰霜女王的什么诅咒或者说是冰霜女王的幽灵控制着她的幽灵军队将每一批来到这里的人都驱赶到她的宫殿里,让她吸食灵魂得到永生
如果说是什么幽灵军队,那么还真的有可能将那一千德玛西亚人避退,连十五分钟都支撑不了。
这时陈森然和老杜终于走到了营地里,他直接蹲下了身去观察那些已经被冻结了的血迹。
幽灵是不会流血的吧而且从地上的那些血的分布情况来看,基本都是很整齐的一条线。
陈森然杀过很多人,知道这样流血的伤口只有剑才能砍出来,还是很快的剑,他甚至可以想象那些长剑一剑砍中要害的利落。
所以说这里的血大部分都是袭击者流的。
也就是说,对方的单兵作战能力并不强,而是靠得数量上的优势
数量上的优势,陈森然一下子抬起了头看向了那些隐没在黑暗中的山壁上的密密麻麻的口子。
只是黑暗深沉,风雪更狂,那里除了死寂还是死寂。
“有结果了吗”老杜打断了陈森然的出神。
“他们应该是去了那边。”陈森然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指向了山的那边,那座深藏在黑暗中的,已经看不清面貌的雄伟宫殿,就算是离得那么远,他都能隐隐感觉到一股深重的压迫感,他刚刚放下了一点的心又提了起来。
毕竟卡尔萨斯那个老鬼离开前可是一直在说着那一个宫殿的可怕,现在,丫头进了那里
“那里有什么”老杜顺着陈森然的手的方向看向了那一边,他几乎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他的语气有些不确定,他像是感觉到了强大,又像是感觉到了虚无。
“那里”陈森然显然听出了老杜话语里的不确定,他知道这个刀术近乎道的老家伙也一定如同卡尔萨斯那样感觉到了什么,“有个很长的故事。”
“很长的故事”这个答案让老杜有些意外。
“走吧。”陈森然站起了身,准备往前走。
这时老杜忽然回过了头,看向了左边的那一面山壁,那种迅捷的反应如同被人在背上狠狠刺了一刀。
他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从陈森然角度看,在暗色的魔法灯下,他的眼睛在黑夜里散发出忽明忽暗的光。
“怎么”陈森然顿了一顿,皱起了眉头。
难道说
“没什么,走吧。”老杜摇了摇头,开始向前走。
陈森然又一次看了一眼那一面山壁,最终摇了摇头没有再去多想什么,无论如何,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见到小安妮,确认她平安无事。
然后,别的任何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三息之后,整个山坪再度寂静如死地,唯有营地里的魔法石散发着幽暗的光,映照出影影幢幢的诡谲。
一个佝偻的身影鬼鬼祟祟地从重叠的影子里走了出来,似乎是在望着陈森然他们离去的方向。
“大王,为什么我们刚才不杀了他们,洛克好久没有吃过人肉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吞了一口口水,暗色的魔法灯照出了他丑陋的面容,满脸红色的毛发,尖细的耳朵长长的鼻子,皮肤是厚重的冰霜般的深蓝色。
这是一只典型的类人生物。
“蠢货。”一把巨型的深蓝色的巨大棒槌从漆黑的风雪里飞了出来,重重地砸在了那个叫洛克的家伙头上,一只长着同样面容的类人生物也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你如果想早点去死,我不介意把你先送给女王开胃的。”
“哦,伟大的特朗德尔,我的王,别那样做,洛克只是随便说说的,对,随便说说的。”洛克一边摸着自己痛的要死的脑袋,一边求饶。
叫做特朗德尔的身份是王的异类生物捡起了那一根棒槌,他没有再回答洛克,只是摩挲着那一根巨大蓝色棒槌,同样注视着山的那边的夜。
“一次伟大的献祭。”这句话他是一种古怪而悠长的像是某种巨兽的吼叫地腔调唱出来的。
声音顺着寒风在整个山坪间回荡,随着声音扩散,无数的猩红色的眼睛从黑夜里狰狞暴露。
无数的声音唱起了这句伟大的赞美诗。
天还没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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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页绝对不能够失去的东西
漫长的空中阶梯走了一半,很长的故事已经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