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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地上的卡兹克已经不再挣扎了,它的进化的每一寸骨骼都如同最锋利的刀锋般完美精致坚硬的猩红色肢节在那些暗红色的光的影响下,开始发出刺耳的沙沙声。

那就如同一块最坚硬的石头在无尽的狂风里,被加快了一百倍一千倍的风化速度,已经有细碎的猩红色骨骼碎片从它的身体上开始脱落,露出了里面的血肉,却没有流出来,那些血肉就如同被风干了一般呈现出一种死灰色的凝固,就像是放了一百年的已经完全不能吃的烟熏肉。

那些骨骼的碎片落在雪地上,零零散散,像是一地残碎的红色流星。

可以预见,只要再给内瑟斯一些时间,可怜的卡兹克先生就会彻底地化作一堆红色的灰烬永远地埋葬在弗雷尔卓德高峻寒冷的冰雪下。

“老鬼”陈森然试图说些什么来暂时缓解卡尔萨斯莫名其妙的情绪,毕竟卡兹克先生已经通过了他的考验,它可以活下来,也应该活下来,那会增加陈森然许多的筹码。

“没什么。”卡尔萨斯却摇了摇头,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回过了头去,他再一次抬起了手,一道暗红色的光突兀地从他的手掌里冲了出来,在黑夜中无声地划出了一条神秘的直线,直接冲向了内瑟斯。

如果说不出意外,侧着身的狂妄自大的狗头人将会被那一道光直接击中,然后化作一滩腐臭的烂泥。

不过意外总是无处不在,那道光在距离内瑟斯三码的时候被一层蓦然出现的死灰色光圈挡了下来,分流成了几十道,消散在了空气里。

但是这一下也阻止了内瑟斯继续施法,他手里的暗红色的光散去了,嘴里的咒语也停了下来,诸天的神不再吟唱,猩红色的螳螂的身体不再风化,甚至于它的血肉都看起来正常了一些。

看得出来卡尔萨斯那一击显然也只是试探,他没有再进行后续的攻击,看着缓缓转过了身来正面面对着他们的内瑟斯,微微鞠了一躬,“尊敬的内瑟斯先生,神下第一人,我,卡尔萨斯死亡诵唱者,向您挑战。”

如果陈森然没有记错的话,在开战之前报上自己的全名,据说是德玛西亚帝国时期,最高规格的决斗礼仪。

看着卡尔萨斯这个老不死的似乎是恢复了常态,陈森然也把刚刚从他身上感受到的那一丝杀意暂时放到了心里。

其实只要不是直接动手,陈森然相信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解决的。

内瑟斯的脸在红色的光的照应下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他似乎是很有些厌恶别人打断他的杀人仪式,不过当听到卡尔萨斯的宣战口号时,他还是点了点头,“好吧,那么,你是第二个。”

他一边说着,一边再度举起了他的右手,一股死灰色的光从他的手上弥漫到了漆黑的夜里。

雪,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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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页七年之痒

“卡尔萨斯,我听过你。”内瑟斯似乎是并不急于动手,他将那点死灰色的光凝在指掌间,慢慢挥舞着说,“据说你在空间和死灵魔法上很有些造诣。”他的语气舒缓,动作轻柔,完全不像是要和人一决生死,反而更像是和一个新交的新朋友谈天。

“您过奖了。”卡尔萨斯也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他发出了那一击暗红色的死光之后,便拢起了双手,也摆开了一副畅谈到天明的架势,“我只是研究死亡,而您可是研究生命,一切的起源,您的几篇生命魔法的论文,比如说生命魔法与人体机理,那可都是我的案头读物。”他的语气也异常地舒缓,甚至还有些诚恳,就仿佛他真的很欣赏崇拜内瑟斯,那种态度完全不像是一个活了几百年学识渊博的亡灵,而像是一个新接触魔法的后进晚辈。

“哦,你看过那个那都是些不成熟的东西,不值一提。”内瑟斯有些惊讶地笑了起来。

“哦,您可别那么说。”卡尔萨斯也大笑了起来。

他们笑得完全就是一拍即合的好朋友,而不是仇敌。

看着这两个家伙不动手,反而开始侃侃而谈,陈森然顿时有些头痛,本来在他的计划中,他是希望卡尔萨斯和老杜一起上的,毕竟在卡兹克消耗了一波内瑟斯之后,就算是没有伤到他,能量多少总是有些损耗的,而这时他们两个再一起上,胜算就会大许多。

可惜卡尔萨斯率先提出了挑战,还是规格最高的那种古礼,再加上他之前忽然暴露出来的那一丝杀意,等于是在无形中和陈森然之间划上了界限,他们的那种同盟的关系产生了一丝裂缝,也让陈森然彻底丧失了开口机会。

所以陈森然只能将目光投向了老杜,希望这个老家伙可以聪明一点识趣一点,直接出手。

但是可惜,这个从前就不把陈森然放在眼里的老家伙这一次同样无视了他,他抱着双手,脸上甚至露出一丝饶有兴味的笑容,完全就是一副继续看好戏的姿态。

于是陈森然彻底处于了被动,他这个时候甚至开始抱怨老天为什么不在他穿越的时候顺带给他一身逆天的能力,就像是其他的一些烂俗的三流狗血故事里的男主角一样。那样他就可以自己直接出手碾压一切,而不用在这里看别人的脸色。

看着那两个谈性不减,似乎还真有就魔法的本质进行一场长长的学术探讨的该死的家伙,陈森然不禁有些躁动地揉了揉太阳穴,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精神力在前一刻忽然产生了一些波动,像是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他现在真想快点把这里的烂事搞定,然后回去看看丫头睡的好不好。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真的。”内瑟斯还在笑,他一边笑着一边将手里的那些死灰色的能量把玩地越发灵活,“我曾经路过你的沼泽三次,不过我都因为有事而没有进去,说起来真是叫人遗憾。”

“哦,那可真是我的损失。”卡尔萨斯也还在笑,他的手也还是拢在宽大的袖子里,没有人知道里面在酝酿着怎么样的黑暗,“那我们今天可是要好好地交流交流了。”说到最后一个字,卡尔萨斯忽然不笑了,他慢慢地开始将自己的双手从袖子里抽出来。

空气里的风徒然凝重了半分,有沉闷地气息在他的周围聚拢,挤压了空气,让他身周的那些飘雪慢了好几拍。

“说的是啊。”内瑟斯显然是感受到了卡尔萨斯的信号,他也不再笑了。

看着卡尔萨斯那双只露出一个角的金属的手套,以及那些争先恐后涌出来的暗红色的光,他只是挥了挥手,他的指掌间的死灰色的光便尽数飘飞了起来,倏忽间便弥漫了他身周的三码之地,将卡兹克身上放出来映照在空中的猩红色完全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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