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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森然搓着手指,缓缓敲打着书架,笃笃的声响在空旷的图书馆里分外响亮。

“安静些。”柜台后的女人的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微弱而清晰。

她陈森然瞳孔骤然缩紧,可是她也不可能帮自己啊。

不对。不是这个方向。

陈森然开始一遍一遍梳理着各方面的关系,想着自己还疏漏了什么

诺克萨斯对,诺克萨斯。

原来自己忽略了这个自己的终极仇人,联想到那份地图的目的地所在,一个在战争学院之外的地方。而战争学院之外,正是诺克萨斯可以毫无顾忌杀自己的地方。

对了,就是这样,这个局目前来看就是吸引自己去拿那个宝物,搅入诺克萨斯,那个藏宝地点也绝对是一处很危险的地方,危险到足以彻底吸引战争学院的目光,而忽略了伊泽瑞尔。

转移注意力的把戏。

那么那个地方到底是什么陈森然迅速查阅了战争学院的地图,从最初的建筑图到现在城区的规划图。结果是,没有任何发现。

不应该啊。难道说这份地图是真的,那个地方确实有一个地下入口

如果说这样的话,这个局就从阴谋变成了一个阳谋,不,阳谋也并不正确,只是给了陈森然一个选择。

是拼着被干掉的风险,在议会的监视下,在诺克萨斯的刀锋下去拿那件宝贝,还是不理会这个东西。

如果在之前,瑞兹检查陈森然身体之前,他绝对不会冒这个险,因为他以为自己有着无限潜力但是现在尽管瑞兹说会想办法,可是他真的还想过着这种苟延残喘的生活吗

更重要的是,陈森然在刚才成功地解码出了那件东西的具体信息,一件可以平衡能量的东西

平衡能量啊简直是瞌睡送枕头啊。所以,陈森然绝对不愿意再过这种憋屈的生活。

人生只有掌控在自己手里才叫人生啊。

毫无疑问伊泽瑞尔无意间抓住了陈森然的弱点,陈森然需要这个力量,很需要。

“其实可操作性并不是零。”陈森然自语着合上了书本,这么多纷乱错杂的势力其中的不可控性是任何人都无法预料的。

“好吧,伊泽瑞尔,老子就让你利用一次又怎么样。”陈森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开始向外走去。

谁能笑到最后还是个未知数啊。

夜,又是夜。下雨的夜。

这个春天的雨夜里总是流动着阴谋的味道。

一家位于战争学院边缘的咖啡馆。

伊泽瑞尔喝了一口咖啡惬意地靠在了舒服的椅背上,“毫无疑问,陈森然是个很聪明的人,所以他总能推理到我想要的结果,不管他怎么选暂时都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可是这不符合我们之前的计划。”狗头人今天穿了一件德玛西亚西海岸长袍,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还有我记得我说过,我不喜欢咖啡,真是糟糕透了。”他十分厌恶地推开了咖啡杯,惹得正在看书的老板看了他一眼。

“不得不说你的品位真差,不管是你穿的衣服还是别的。”伊泽瑞尔温和地对着老板笑笑,表示没事,对于要死的人,总要宽容些,“当我在黑曜石图书馆见到他时,我已经没有办法了。这是我思考了一个魔法时后得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

“理论上说,我们还掌控着主动,至少议会的那群蠢货不知道我们在想什么。”伊泽瑞尔看了一眼外面,有些抱怨地说道,“为了甩掉那几个新来的盯梢的家伙,我可是耗费了大力气。”

“哼,希望如你所说。”内瑟斯对于伊泽瑞尔的辩解没有任何接受的意思,“要知道反正那东西到不了手,损失的也只是你而已,你就等着你的宝贝无尽能量环报废吧。”

“还不是因为你移植的无尽之刃的技术出了问题,要不然我用的着冒着被议会强行再次留在笼子里的风险来这里偷东西”伊泽瑞尔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口气有些生硬。

“你这是怪我”内瑟斯毫不示弱地看着伊泽瑞尔。

空气有些发冷。

“不”伊泽瑞尔那张绷着的脸骤然绽开,露出了一个懒散的笑容,“怎么会呢我们不该互相埋怨的,我们可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你真是个变脸天才。”内瑟斯毫不客气地嘲讽了一句。

“现在就是等着陈森然做出选择。如果他选择去,我们就乱中取胜。如果他选择不去。我们就可以继续策划新的计划。”伊泽瑞尔毫不在意内瑟斯的嘲讽,说出了之后的打算。

“但愿如此。”内瑟斯不为所动。

“老狗头,我必须说,你真是个没有情趣的家伙。”伊泽瑞尔失去了坐在这里看雨的兴趣,站起身开始向门口走,“记得处理干净。”

那个看书的老板听到最后一句有些莫名地抬起了头,觉得很冷。

“嘿,兄弟,咖啡煮的很好喝。”伊泽瑞尔笑得灿烂无比。

“哦,多谢。”有些没回过神的老板木讷地点了点头,还是想不通刚刚那阵冷意哪来的。

门打开关上。雨继续下。

打着暖色调魔法灯的咖啡馆里,狗头人内瑟斯笑了笑,低声自嘲了一句什么。

下一刻,腐朽的银灰色光芒亮起。

死亡,弥漫在每个角落。

第二更。写得自己都快被饶糊涂了。

蛋疼。

如果觉得鄙人逻辑不对,小错误请您就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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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页只有流血,才能强大。

陈森然起了个大早来到了黑曜石图书馆,在重温了一遍利刃守则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了最佳之后,太阳快要移到正中。

打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黑岩木门,陈森然照例向着柜台后的好心女人点头示意,然后一只脚踏进无边的阳光里,他的整个人脚步闲适,呼吸顺畅,笑容自然,甚至还有时间抚平自己那件洗得发白的黑色长衫的衣角,从他笑容微露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他即将要去参加一场可能有死无生的赌局。

“年轻人”柜台后的好心女人再次发话。

“夫人,我感谢您的好意,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你逃避就能结束的。想要强大,只能流血。”陈森然侧着头露出了歉意的笑容,打断了对方即将出口的劝阻。

好心的女人沉默。黑岩木门关上。她看着面前的魔法灯忽然笑了笑,那双亮若星辰的眼眸显得越发明亮,“易,你真是收了一个好徒弟。”

gu903();沿着白石砌成的宽阔大道漫步前行,陈森然来到了战争学院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