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懈怠啦”
吴凡扫视众人,声音略显沙哑。
寡淡的光线下,士卒们看到的是一双不满的眸子,不禁打哆嗦。
由此可见,吴阎王积威多重。
吴凡轻描淡写的放过他们,只吩咐道:“有道是手快有、手慢无道理相同,你们来晚了,没有参战资格。管理战马的事情。交给你们。”
罪军皆为一人双骑,但打仗的时候不可能让士卒一手持刀搏杀、一边还得去牵马。那太荒谬,唯有单独划分出来一部分人加以看护。
“呼”
士卒们齐齐的长出口气。为躲过狂风暴雨而露出笑容。
然后
吴凡勃然大怒,声音猛然抬高,喝道:“你们他娘的居然有脸高兴”
吴凡的大吼,将士卒们吓得不轻。
吴凡几乎咬着后槽牙,咆哮道:“我不责罚你们,真的值得你们高兴嗯你们想没想,你们已经落后于人啦”
头不回的用手指向身后的人,吴凡继续道:“他们参战,很快能建立功勋。脱离罪身,未来吃香的、喝辣的,有大把的银钱可以花你们呢啊眼睁睁的看着机会溜走看着别人拔得先筹然后后悔不及、羡慕不及你们有什么可高兴的难道不应该感到失落、难道不应该反省过错”
是啊
谋逆大罪的名头还如利剑般悬挂头顶,我们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士卒们具沉默无言,面容严峻的好似死了娘。
吴凡冷哼一声,大声道:“出发”
士卒们身份低微,没那么高的思想觉悟,吴凡必须不停的提醒他们、鞭策他们,以此达到让他们奋勇争先的目的。
当然了。
俗话说得好: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俗话还说得好:不患贫,患不均。
嘴炮这玩应儿再犀利,也不如事情摆在眼前。
待这一场战争过后,当这些不曾参与进来的士卒看到其他人脱了罪民身份、得到了好处。他们不眼红的嗷嗷叫才奇怪呢
吴凡明了其中关节儿,故而仅哔哔几句罢。
半个时辰左右。
距离烧何羌部落十里。
吴凡伸手示意兵马停下,命令道:“换乘、简装。”
吴凡补充道:“人衔草、马裹蹄。”
一人双骑的好处便在于此。长途奔袭时,无需担心到了地方。战马不能发动冲锋。
士卒们下马,乖乖的听话。纷纷去掉携带的干粮、羊皮,将它们全绑在乏力的战马背。
从地表薅一把青草,又撕开衣襟,给备用的坐骑包裹四肢,士卒们翻身而上,静静的准备迎接杀戮。
不能参战的那部分士卒,怏怏不乐的收拢全部战马,退居二线。
吴凡扭头瞅瞅郭大爷,琢磨琢磨,道:“奉孝,你不必参与,记得给马武传个信儿,催促那些商人行动快点儿,我们不可能太长时间的停留。”
郭嘉打个哈欠,半死不拉活的点头,连话都懒得说。
吴凡率领兵马,乘着夜色,慢悠悠的向前移动。
八里、五里、三里、一里
“警惕性忒差啊”
对烧何羌部落的渣渣防备,吴凡鄙夷的咋舌。
高举战刀,吴凡压低声音,道:“我去探探路。”
沿袭游牧民族一贯的传统,烧何羌部落的外围防御,乃木头桩子钉好的三尺栅栏,想必多半阻挡放牧的牲畜逃跑的东西于人而言,根本没啥大作用。
辕门的羌人卫士,戒备心近乎没有,正呼呼的睡大觉,吴凡走到跟前儿都不曾转醒。
“唉”
“天不灭你,灭谁”
“区区两个看门人有没有搞错
吴凡摇头叹息。
“唰”
刀光一闪,血花飘渐。
吴凡如法炮制的杀掉另外一个守卫,内息爆发,一刀斩开门锁。
“杀”
吴凡发出一声大喊。
“轰隆隆”
战骑冲锋,天崩地裂。
“什么声音”
“哪里来的敌人”
“快跑”
熟睡的羌人,炸了窝儿了。
“反抗者,格杀勿论”
吴凡跃马扬刀,声如巨雷。
“杀杀杀”
士卒们简直红了眼睛,伴随歇斯底里的吼叫,狂暴的见人就杀。
杀三个羌人抵罪。
另外。
杀一个羌人士卒赏银五两。
杀一个羌人伍长赏银十两。
杀一个羌人什长赏银二十两。
杀一个羌人队正赏银五十两。
杀一个羌人营长赏银一百两。
杀一个羌人将军赏银二百两。
杀一个羌人部落首领赏银五百两。
明码标价的。
利益在前,谁会不动心
更何况
衣衫不整的羌人,跟砧板上的羔羊差不多,饱受一个多月摧残的罪军,亦需要发泄心中的情绪。
眼看自己之前的话,全都叫士卒们当屁听响儿了,吴凡也不发怒,索性发开手脚的任凭他们乱打一气。
简单粗暴的战术,倒取得了意外的效果。
羌人雀眼蒙儿病非一般的严重,黑灯瞎火的,四周皆喊杀声,分辨不出敌人数量,只道很多
聪明一点的羌人,鹌鹑似的缩在帐篷里不露头儿。
不聪明一点的羌人,慌乱的奔逃或抵抗,结局唯有死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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