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么样的嗯”,吴凡看了看童建,见他欲言又止的总向着童蕊瞄,脸儿顿时沉了下来,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伸手朝着童蕊摆了摆,道:“过来过来你跟我说说”
童蕊低着头抬了起来,神情中带着三分泼辣、三分委屈、三分不情不愿
吴凡的脸色更加难看,从前他不说什么,是因为他对周围的环境不怎么熟悉,又害怕童蕊识破了自己并不是原来的吴凡的身份,发现一些端倪。再加上他觉得之前叫童蕊跟自己受了那么多苦头,心中多有怜惜,因此百依百顺,很是惯着。可有些事情不能惯着,就比如胡车儿的事情,他当时也是因为杀了郭烨,被叫到千户所问话,忘记了,后来想要再去说,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拖到现在,他已打定主意,索性一股脑儿的全说了,必须整治这种歪风邪气,重振夫纲
“我在问你的话,你听到了吗”,吴凡声音低沉,略带几分怒气,见童蕊迟迟不吱声,扭过头来,他对童建道:“大兄我先跟她回家,等有机会再过来拜访”
吴凡伸手给童蕊做了个请的手势,居然是在笑:“姑奶奶请了”
望着吴凡忽然挂上的笑容,童建被吓的一声不敢吱。
童蕊更是垂下头,因为她觉得很可怕。
“唉”
吴凡叹了口气,站直了身,道:“说,你又不说,走,你又不走,是要干啥呢”,背上十四势刀匣子,吴凡猛地咆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啊要么你就给我说要么你就给我走要么金银细软,连那座宅子我都送给你,权当这些年来,你照顾我的礼物然后,滚蛋”
“嘤嘤”
童蕊委屈的直接哭了。
眼看这个场面,童建哆哆嗦嗦的说道:“兄弟兄弟是这么个事儿,你嫂不是,我,我想求你个事儿,小蕊觉得”
“什么事儿”
吴凡平静下来,看着童建。
童建干咽着口水,踟躇着吞吞吐吐的说了实话道:“我们家老大不是年岁到了嘛,听说你你做了城西所的总旗,我琢磨着想让童伟也跟着你办差,总好过在家种地”
“哦”
吴凡点了点头,重新坐了下来,像是在思考什么。
猛地
“什么时候轮到你替我做主啦”,吴凡站起身,大声的呵斥童蕊道:“你是谁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知不知道做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贤惠先前就是因为你,害的我那位兄弟胡车儿到现在都不知晓跑到哪儿去,我没说你,就是想让你自己想明白你童蕊现在还不是吴家的媳妇儿你还替不了我来做主懂不懂懂不懂”
一口气儿说了很久,吴凡长吐了口气,取下刀匣子,自顾的去外屋拿了张方桌放在床榻上,接着开始把五香鸡剁几刀放到盘子里,边弄吃的,边说道:“懂了,你就去把嫂子,还有那仨小子叫过来。不懂,你就在这儿给我站着,大兄来,咱先喝点儿”
吴凡无疑是比较了解童蕊的,这个性格刚烈的女子,若真的逼得她开口说错,那根本不可能,所以他最后弄了个台阶下果不其然,童蕊擦了擦眼泪,委屈的瞟了眼吴凡,转身麻利的出了屋子去按照吴凡说的去做,非常痛快的做出了抉择。
见到这一幕,吴凡笑了笑,他相信自此之后,童蕊绝对会把自己变成一个听话的小女人的实际上这也能够说明,吴凡以前往家里拿银子拿得少的时候,就是没地位现在升任了鹰扬卫总旗,有了能耐、有了银子,地位也随着涨起来了。总结起来大概就是,以前的时候,吴凡得小心着童蕊不要他,现在要反着来。你不听话好呀后边儿又都是漂亮姑娘等着吴凡呢
给满面惴惴不安的童建倒了碗酒,吴凡笑道:“说起来惭愧,兄弟这也有也有好长时间没来了吧”
童建呷了口酒压压惊,点头道:“有三年多没来了,上次见面儿还是一年多前”
一年多前就是吴父死的时候,当时办丧事儿童建没少出力。要么童蕊都不大待见自己的兄长,吴凡对童建这么热络干嘛因为有些恩情要记在心里。
喝了两碗酒,童建挠了挠黝黑的脑门儿,苦涩的笑着,终于敢跟已经具备一些威严的吴凡正常的交流,叹道:“你嫂子其实是带着家里老大看病去了,连带着两个小的凑凑热闹小的时候也没怎么样啊这怎么长大了后”
童建摇着头,有些不理解。或者说,他根本无法用言语去形容自己的儿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吴凡见过童建的大儿子童伟,问道:“怎么了他不是挺壮实的吗三年前三年前才十二岁,就有六尺了,身板儿壮实的可以啊怎么会得病”
童建摇了摇头,道:“我都不知怎么说好,兄弟,你看看这床板儿”
吴凡探头去看童建掀开被褥露出来的床板儿,奇道:“怎么了不是挺好的吗哟还是新的呐”
童建叹了口气,道:“前个儿刚换的这几年来已经换了不知多少回了,他睡梦中一个把式翻滚翻过来,随手就能把三寸厚的木板打裂开,睡觉的时候,我都不敢让老二老三挨着他,这要被打上一下子,那就得禁断骨折。一年多来,我是天天用绳子捆着他,让他睡可最近,绳子也捆不住了。”
“啪”
吴凡一拍桌子,吓了童建好一跳。
狠狠的咽下嘴里的鸡肉,吴凡道:“扯淡什么狗屁的病这是好事儿啊”
童建愣住了:“好事儿”
吴凡信誓旦旦的说道:“必须是好事儿这孩子将来是要有大出息的麒麟儿知不知晓”
“嘭嘭”
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吴凡就看到了在内屋门外探着脑袋的两个岁的小家伙儿,盯着桌上的肉,眼巴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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