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大家都开心的欢呼起来了。
接下来的冬播,大家也干得格外有劲。
老陈拉了几袋小麦种出来,也不知道他收藏在什么地方,这一下子就三百来斤呢。
宁二也参与了播种,先在地里起垄,然后撒种,再盖上一层土,种法也很简单,人又多,三天就干完了。
老陈也依约点了两个兵去打猎了。他们带走这里的全部马匹共五匹,总共就老陈骑的是一匹青壮年马,另个两匹老马两年轻的小马,所以平时干活,都靠人力,没有牲口使,大家既累效率又不高。
宁二曾想提议让老陈搞两头牛或者驴子过来,但想想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最终也没好意思开口。
老陈一走,大家的心情都格外放松。宁二也顺便就放了几天假,不跟着下地了。说实话,他这段时间把自己搞得这么忙,也是因为没想好如何面对丑姑。丑姑心有顾虑,他也一样有。
他带着丑姑出来转转。但这么忙,还真是令他觉得很累。
他俩那天也不过是牵着手,走了一小段路,月亮就又出来了,而且阿竹也出来寻丑姑了。他们也自然而然的放开了手。那一瞬间的心跳,好象都因为月亮与阿竹的出现而消失了。但终究是给他们留下了些什么。以至于两人这段时间都在故意避开对方。
阿竹当时也没有发现他们之间的异样,也许发现了也没有说什么。
宁二酝酿了好一会儿情绪,才装成若无其事的来找丑姑,“今天没事干,带你去看看我们种的小麦吧。”
丑姑看他强装平静的样子,忽然又觉得两个人很搞笑,再加上又因为天天在屋子里做针线活,做烦了,当下扔了针线,拉上阿竹,三个人一起出去了。
“听说老陈带人出去专门打猎了,看来我们也能跟着沾点光了。”阿竹说。
“哎,要是我自己能去,多好啊。”丑姑忍不住叹息起来。
平时她与阿竹,宁二在这附近跑跑,打几只山鸡野兔子是没问题的,但是想要出去就万万不能了,而且凭步行,也不可能跑太远。这时候,她就无比怀念在姜吴村的生活,那时候的她,想怎么打猎就怎么打猎,爱跑多远就跑多远。
“你就别想得这么美了,连我都没办法呢。”阿竹忍不住打击她。她这纯属幸灾乐祸,故意惹丑姑生气的。
这段时间,她被丑姑拉着关在屋里天天做针线活,都快要把她搞疯了。那小小的绣花针,简直比刀剑还难搞,把她的一双手都钻了无数个小洞,疼她倒是不怕,可是当满手指头的针眼时,还是令她难以忍受了。
丑姑却一个劲的鼓励她,“慢慢来啊,多做几天就会啦。我以前也不会的,现在还不是能教你了。”
要不就是说:“你想想啊,以后我们得在这里呆个十年八年的,都不能出去,你内里的小衣烂了,要怎么办?外面穿的衣裳也许还能找老陈想办法。还有鞋子,你也得学会啊。不然,你一个女人家,难不成和男人们一样去打赤脚啊。”
这里的军汉们基本都打赤脚,讲究点的他不过是编双草鞋,而且这里天气又不会太冷,一年里就两个月冷点,这些人只要一双鞋基本都够穿了。但是他们几个不行啊,就是阿树也都只是习惯了穿草鞋,而没有直接打赤脚,宁二和丑姑,阿竹,白大夫就更加不行了,就是最热的时候,大家都没打过赤脚呢。
总之,在丑姑的忽悠下,阿竹不得不拿起了针线,跟着她学做鞋子。这个过程比丑姑当初学习时更加痛苦。所以,现在有机会,她立马开始打击报复了。
宁二多么聪明的人啊,立马就明白了阿竹的想法,连忙劝丑姑:“你就是还在老家,也不可能还去打猎了,你现在可是大姑娘了。”
“大姑娘怎么啦,说的我好象得天天关在绣楼里当大家闺秀一样。是不是还得笑不露齿,走不能见脚啊。”丑姑忍不住反驳道。
说着说着,她自己都觉得好笑,要真让她象正经的大家闺秀一样,她只怕要疯掉呢。
宁二顺着她的话想想,画面太美,惹得他实在忍不住了,笑道:“你只怕要连绣楼都拆了呢。”
“你什么意思嘛?”丑姑怒道。
“没什么,没什么。”宁二连连摆手,却捂着嘴笑得一抽一抽的。
就连阿竹乐得“哈哈”大笑起来了。别说丑姑不可能当大家闺秀,就是她自己一想也恶寒的浑身直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