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碰撞，撕开空间，露出外面不知何处的虚空，漆黑一片。

左手一挥之下，先灵古墟中的五行乾坤大阵立刻发动起来，五道光柱直冲云天，整个天地不断轰鸣。

天道双眼一缩，怒吼道：“这是一个局”

整个空间开始凝缩，一切山水，人兽都跟着缩小，便是十位先灵于天道亦是如此。

唯一不变的是苍离。

随着这般变化，苍离身上的气势又不停攀升起来，直至整个古墟，连同其内的一切都成为一团光球，飞入苍离腹中。

“内生世界，我为天道”苍离声音清冷，无喜无悲。

但那先灵古墟中的天道却是面色大变，显出恐惧之色。

它头顶上方的天空，赫然出现一团漩涡，一如当年它自己出现的时候一模一样，只是承受天威的角色调换了一下。

漩涡中出现了苍离的面孔，那双清冷的双眸，神光一扫之下，天道夺舍的天缺肉身即刻颤抖起来，不过半柱香时间，便瘫软成泥。

天道一缕神魂从天缺天灵飞出，欲要觅地躲藏，却被苍离张嘴一吸，吞入腹中禁锢了起来。

苍离看着漩涡下的世界，神念一动，便见大地焕发生机，灵气喷涌而出，一时草木旺盛，百花齐放，香飘万里。

十位重伤的先灵也恢复如常，神色虔诚地看着天空漩涡内的苍离，激动不已。

而苍离此刻，既不在古墟之中，也不再外面的世界，而是站立在黑暗的虚空中。

这里没有光，没有色彩，除了他之外，便是一片虚无。

苍离对这里很熟悉，天道同样如此。

此处是天道本源的融身之所，也是苍离与他曾经拼斗过的地方。

“天道，你本源还不现身么让我们这场持续了无尽岁月的争斗，做个了结吧。”苍离负手而立，冷漠地注视着虚无。

一声长啸不知从何处传出，只片刻之后，无尽虚无中，苍离的面前凭空出现一个丑陋的怪物。

它半边身子残缺只有一手一腿，残缺处，可见白骨森森，甚至可以见到其内内脏的跳动。

不用太多言语，两人有延绵无尽岁月的仇怨，当下便全力出手。

此时，苍离修为尽复，回归巅峰，而天道本源受损，身体残缺，如此，谁生谁死，疏难判断。

但天道不可否认的是，苍离他，也已可以被成为是天道，一个掌握了一方世界的误伤尊者，尽管那世界仍不够广阔。

这是一场天道对天道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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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世事无常

更新时间201410240:52:50字数：2730

这场旷世之战，没有人知道过程怎样，结局如何，除了杨毅这个观战之人。

先灵古墟在他的腹中，成为了他的世界，尽管是苍离在控制他的肉身，但并不妨碍他来感悟。

无情的厮杀中，古墟中的人们只感受到天地微微震动，那是杨毅的肉身承受天道的攻击，不能完全化解开的余威。好在这些余威已经不能对他们造成什么伤害了。

他们知道有事发生，却不知到底何事。

杨毅藏在识海角落中，感觉很奇妙，此刻他的神识与苍离是想通的，他可以通过苍离看到，听到一切。那灰色的混沌真元在经脉流转，从指间喷薄而出都清晰无比，这比教授来得更为直接

更为令他吃惊的是，那腹中世界的一切规则都似由他掌控，动念之间便能决人生死。唯一可惜的是，不能令亡者复生。

山魁等人身上的五行气息，种种玄妙，此刻在他眼中都简单无比，仿佛吃饭睡觉一般寻常。

这些还都是浅显的，苍离与天道的交手，每一个动作，每一记术法，都蕴含着天地玄奥，而杨毅同样能够看得很清楚，理解得很彻底。

他知道，一旦两人的战斗结束，赢者生，输者亡。若苍离失败，他们两人都一起死亡。而若苍离能够取胜，退出身体的控制，那么他的修为也会掉落下来，回复原先的水平。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此时此刻感悟到的一切，都将彻底属于他自己，并不会消失。

因此，杨毅借由这万年难遇的机缘，拼命去感知一切。要去为那将来完成苍离的托付，为复活杨大叔，为追寻身世去尽可能多的记忆和感悟。他连同神道一起，去体悟那玄妙的感觉。

苍离也仿佛知晓杨毅的心思，并不阻碍。并非如寻常说法那般，知道的越多越不利。杨毅所有的阻碍只可能来自于天道，而不是其他，只要能够击败抹杀天道，那么一切都不再是问题。

虚无鏖战不知年月。

先灵古虚中的人们数十年未曾再见杨毅，唯一的感觉便是整个世界的震动一直未曾停歇。

这数十年时间，玲珑月在十位先灵的陪伴指点之下，精进神速。但每一天的傍晚，她都会攀至千峰峰顶，去遥望那看不到的天边。

那座最高山峰峰顶，圣源已经不在，但先灵们根据记忆，重新建造了一座宫殿，与原先的一模一样，连同千机的雕像。唯一遗憾的是，无论宫殿或者守护阵法，都不如原先的那座强悍。

苍离和杨毅消失后的第二年，千峰不知何故，坠落在先灵古墟大地中央，在先灵出手救助下，沙岭族人尽数被救了出来，另觅他处安置。

但正中央的千峰，却成为了这个世界的圣地。无数想学习道法的人们蜂拥而至。

指点人类修行，十位先灵没有这般耐心，玲珑月心软，便一力承担下来。

于是在那新的圣源宫殿下方，无数新的建筑慢慢建立了起来，宛如外界宗门一般。

干信干佳来了，巨木族选拔出来，跟随杨毅修行的勇士们来了，那个泽渊族族长之女海清音来了，火岩铁岭领着各自族中的勇士来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修炼也不是人人可行，即便是他们的资质远胜外界。

一探心性，二察体质，三看悟性，一部分人留下跟随玲珑月修炼，另一部分只好回归族中，继续平凡的人生。

王思成和甘影惶惶然如丧家之犬，他们苦心孤诣架设的阵法被摧毁，并未能如愿脱离此地。他们见识到十位先灵的厉害，更是看到杨毅的修为步步提升，如同一步登仙，只能竭力躲藏。

只是他们的修为着实不高，被脾气火爆的炎天循着那挪移阵法的残留气息，觅到了踪迹，将他们两人囚禁在赤炎族中央火山下，那座炼心大阵中，日日受赤炎炼心之苦。

而外界的天地，受到天道现身的冲击，已经变化了许多。

有山峰倒塌，有海洋倒灌，有王国分裂，有宗门消亡，但也有新的宗门建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