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分化瓦解(1 / 2)

窃隋好驸马 浙东匹夫 2138 字 2023-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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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鱼俱罗吐万绪也不过两万多人马,照样数次在正面战场上大败刘元进。鱼、吐等人虽然常规战争的带兵技能比萧铣要强不少,但萧铣手头如今也颇有一些潜力还未充分发掘的名将之才如秦琼、冯孝慈,如果萧铣自己只发挥自己优势的战略大局观,而把战术层面的指挥交给那些低级将领,那么指挥层面上来说,他相比于鱼俱罗当初就没有丝毫劣势了。

再加上鱼、吐二将当初匆匆忙忙来剿匪,一来需要就地筹措粮草,让隋军更不得人心,二来他们带来的只是朝廷精锐尽赴辽东后在内地新征的新兵,所以综合来说,萧铣率领的部队在战斗力上还是远远高于鱼、吐二将的。

所以,他从来都没有怀疑和担心过这个问题:万一拿出两万精兵,在正面战场上打不过刘元进怎么办?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只要能够把刘元进逼出来冒险和他决战一场,那么结果就已经板上钉钉了,差距只是击败刘元进的快慢、以及一战歼敌的规模。

这也是为什么萧铣要把另外将近两万人马分散撒出去,让来整等将领沿着太湖和长江走水路登陆圈地的原因。自古消灭一个割据的军阀或者政权,最便捷的作战方式,便是在边境战役中引诱敌方主力出来全面决战,将其歼灭大半、基本击溃,而后就不必再在深入敌国腹地之后再反复一城一地的拉锯战;不必再在己方后勤线被拉得很长的情况下再打攻坚苦战。

势如破竹,数节之下皆迎刃而解,追求的就是让敌人把主力集中到攻击方刚开始下刀的“竹节”部位。萧铣对付刘元进的时候是这么想的,杨广在辽东城给高句丽人放血时也是这么想的。甚至千年后小胡子元首对付“平独镇露大*”和虫族毛子时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大*中招了,后劲不足。被小胡子秒杀了,而虫族毛子再生能力比较强,把敌人拖到腹地之后还有巨大的有生力量剩余。然后反爆了。

闲言休絮,却说刘元进的主力在无锡县-江阴县一线的决战中。被一天之内杀伤两万余人、俘获三万、连同逃散的损失,足足折了七成人马。经此一战之后,在吴郡地界内,刘元进事实上已经不可能组织起像样的防守了。

而经此一战,萧铣的官军虽然也战死了两千多人、负伤人数再有倍之,可是因为抓到了三万俘虏,其中有将近万人是刘元进军中的正规战兵,所以筛选一番后补充进官军。好歹也可以保持自己带到江东的四万兵马齐装满员。

至于多出来的两万多俘虏,因为不堪作为军事用途,萧铣也做了分批处理,非要回家务农的,在离营时登记了籍贯所在,给了五日口粮,便放归了。无家可归的,统统充入萧铣自己的封邑作为佃户——萧铣和南阳公主如今加起来,已经有四万户的封邑额度了,几乎可以相当于小半个郡的人口。所以目前的俘虏和流民都填进去也填不满。

来整的人马次日就在太湖南岸的吴兴县(湖州)登陆,余杭县的沈法兴也作势接应,吴兴县本来就是萧铣修运河的时候治理过的地方。萧铣在那里官声很是不错,刘元进的败军又没敢往这里逃,伪官吏系统也没建立完善,自然是一鼓而下。沿着长江顺流而下的那一万隋军,除了在要害江阴县留下了三千守军,扼守江面,余部继续东下,略微小战一场,杀敌不过千余。就占领了常熟县。

这一切,不过是刘元进兵败之后两天内发生的。听到了斥候急报之后。唯恐被断了后路、堵死在浙江以北的刘元进,哪里还敢回吴郡郡治姑苏县?带着三万多残兵。马不停蹄往嘉兴县、盐官县方向逃窜,连夜渡江回会稽郡。

萧铣分兵安抚平定诸县,捕获没有主动来投降的伪官吏,再顺手遍插亲信,安排上自己的人先当一个个县令、县丞、主簿、县尉级别的官职,倒也有好几十个缺,连房玄龄给他查举的那些低端人才都不够用了。不过好在萧铣在吴地有根基,大可以用本地人为官,所以让熟悉地方情况的沈法兴、武士彟二人举荐,他和房玄龄再考察才能履历后任命。

一时之间,武士彟这个原本豪商出身的人,成了吴地炙手可热的人物,江南本地人要重新做官的,都来走武士彟的门路,让对官员们点头哈腰习惯了的武士彟非常不适应。萧铣也知道这么仓促行事,肯定会给武士彟很大的权力寻租空间,但是事情仓促,有些时候是不能拘这些小节的。

忙了数日,到了d+5day的时候,隋军三面合拢,吴郡郡治姑苏县无血开城,萧铣入城安抚,姑苏百姓顶礼焚香、箪食壶浆夹道迎接。萧铣开始还以为来整做了手脚,安排了人做戏,后来一问才知道是自发的。真是没办法,谁让兰陵萧氏的名望,他爷爷萧岩当年带领苏州人反抗的威望,他自己在这儿为官数年的恩德,想让人不欢迎都难啊,刘元进这厮在吴郡一点可看性的抵抗都做不出来,真是不能怪他。

总计不过半个月光景,吴郡各个犄角旮旯都扫平了,文武官员的梳洗撤换,内外侯官的检举排查、诛锄异己,让浙江以北的辖区,被轻轻松松收拾得铁桶相似。又让大军到钱塘县、盐官县二县驻扎休整了三天,萧铣便开始把渡过浙江、平定浙南的战略目标提上日程了。

……

大军在钱塘县休整的时候,萧铣自然还是驻节在当初在钱塘做官时的府邸里头。眼看着就要渡江,这一天萧铣私下把武士彟召来,让他去办一件事情。

“主公,不知今日召见下官前来,却是又有什么要事?”

“武先生跟着本官厮混,也有快十年了吧——如今幕下文武僚属,官位比你高的不少。但跟随本官这么久的,却是罕有。只是你商人出身,又要你帮着干些不入流的事儿。一直不舍得提拔你的官身让你从政——武先生不会觉得屈才吧。”

武士彟职业化地陪着笑脸,对眼前地位已经越来越高的主子回话道:“哪里能如此!属下深知自己才能。只是那些营商的事情上有些才干,真要治军理民,还没那个本事。而且主公这些年也颇给了属下一些武职虚衔,既有了品级体面,可以光宗耀祖;又不用做实事儿,可以落得自在经营,已经很好了。”